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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废组出品】不回(幸政隐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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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码字了,开头其实是蛮早之前的了。
不算个好结局。


1楼2012-07-24 22:36回复
    不回
    CP: 幸政/家政
    伊达政宗并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牢狱里呆了多久。不过自清醒之后,他已经被喂了三日的饭食。监禁者并没有亏待他的意思,除去镣铐锁了手脚,黑布蒙了双眼,其他待遇都与常人无异,甚至一身伤口都被悉心照料。
    政宗最后的记忆依旧留在战场。他并不清楚是谁把半死不活的自己捡了回去。当时东军的战况不算妙,但他确信己方是胜了。因为局势虽乱,援军却已从侧翼包抄上来,对手败退只是时间问题。至于自己沦落至此实在是精疲力竭支持不住的下场。毕竟旧伤未愈就一骑当先实在有欠思虑。
    政宗动了动酸麻的手脚,调整出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铁链发出脆响,在囚室里空荡荡地叫着。他的耐心已经快被耗尽,除了对送饭之人极尽言语挑衅讥嘲之能事,一腔怒气根本无从发泄。或许之后还得被小十郎训的狗血淋头。政宗嘁了一声,眼前浮现出右目气急败坏的脸。当时片仓被一堆兵卒围得水泄不通,自顾不暇,想必发现他失踪后定是急得半死。政宗对自己的命运并不太过担心,既然对方等了多日都不曾动他一根手指,也不会急于一时。况且家康更不可能放过他。政宗冷笑,那个人精明得很,自己对天下的作用依然不可忽视,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一向是家康的拿手好戏。所以即便立刻有人破门而入将他掳走,他也不会吃惊。
    而正如同回应他的心绪一般,政宗听到一阵足音。
    来者脚步不急不缓,沉稳有力,显然并非狱卒。透过眼前一层布料,政宗隐约看到一团逼近的模糊影子。
    「…谁?」蓦一开口,政宗才惊觉久不曾出声的嗓子十分沙哑。
    「政宗殿。」
    「…真田幸村。」政宗低声念出这个如今已响彻战国的名字,「果真是你。」
    自从东西军势同水火,他们已甚少相见。偶有几次狭路相逢也是各负使命,以往那般酣畅淋漓的缠斗比试再不曾有过。自武田信宏离世,甲斐幼虎成长十分惊人,勇猛自不必说,行军策略也颇有见地,对德川军造成很大阻碍。
    真田幸村走近几步,仔细凝视着下方被缚之人,一时不再开口。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但很久前他便学会接受命运与揣度人心。
    瞰视令政宗十分不适,他胡乱动了一番,镣铐哐哐作响,在极静的内室里震得人鼓膜发痛。但立刻他便止了动作。
    ――红莲之鬼的手指攀上龙的面颊,温柔地逡巡。发硬的茧子摩擦着新旧伤口,引发一阵阵不由自主的战栗。
    意犹未尽的指尖最终停留在政宗的右眼。隔着一层棉布,幸村感到政宗的眼皮在微微颤动。幸村一怔,忽然就怯了一般,缓缓垂下本准备扯开遮蔽的手,转而搭在伊达消瘦的肩头――他不得不承认,他怕那只独眸,怕瞥见它即将透露的而不能为他所拥有的一切。
    依旧是令人难耐的沉默。
    「……」一向口才极佳的奥州大名在幸村手指擦过左眼的瞬间吞下了所有准备好的犀利言句,心脏好似被狠狠捶了一拳。
    政宗自嘲般一笑,自己何时会如此温驯犹疑,举棋不定,真田又是何时开始会变得心境如此百转曲折。
    Shit !这种平和而沉重的气氛诡异到政宗想立马跳起来揍人。
    政宗并非不知幸村心意,更不会自欺欺人地否认自己对幸村的看重。想必对方亦是如此。不言不代表不明。怪只怪二人生于乱世,分属两营,道不同而无退路,情再浓也敌不过血之痛。
    肩上久久没有离开的手有些发凉,政宗意识到幸村的状况并不见得比自己好。这大概也是幸村今日才出现在他眼前的原因。
    「你伤得不轻。」最终政宗拣选出这个无关痛痒,自己都觉得好笑的句子。
    「暂时没什么大碍。」幸村答道。
    他回过神一样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困住龙的锁链。他仿佛丝毫不担心政宗会夺门而逃,坚定地认为独眼龙无此打算。
    事实也的确如此。
    政宗自行扯下蒙眼的黑布,揉着发红肿起的手腕,适应了一下昏暗光线。熟悉的挺拔身形渐渐清晰起来,然而胸口那层厚厚的白色绷带却格外扎眼。
    


    2楼2012-07-24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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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宗叹了口气,回忆起他们初次的交锋。
      同样是这身火红戎装,却是事过境迁,不复当年。
      「在下真田幸村,想必阁下就是是奥州独眼龙。政宗殿请务必接受在下的挑战!」
      两挺长枪,便搅得风生水起,天地变色。
      从那时起,他就是独眼龙认定一生的对手。在此之前,政宗从未见过如此炽热纯粹的灵魂,沸腾的热血引起龙与之共鸣的震荡,至死难忘。
      而现在,这个灵魂却不再叫嚣,取而代之的是沉积的冷静。
      那样一个一根筋的热血男儿是彻底消失了么。
      政宗甚至不知自己是惋惜是怀念抑或是其他,他只是感到一阵徒劳的怅然。
      「还请政宗殿暂时留在这里。」
      政宗点点头,自己毕竟身为别人的阶下之囚,身不由己。按既定计划来看,东西军下一轮的激战还有几日,而右目也必定能将一切料理妥当。他实在没必要也不愿意硬来。
      幸村让手下取来药膏,「请让在下为您涂拭伤口。」
      不等政宗出声,幸村便径自拉过独眼龙的手。与料想中一般纤细的手腕,虎口处是粗糙的茧子。被铁具磨破的皮肤被细细抹上一层膏药,手臂肌肤细腻的触感让幸村一时有些情难自禁。
      可最后他还是撒了手。
      「抱歉。」
      「Thanks 。」心里泛起一股酸涩,琥珀色眸子里复杂的神情让政宗有一刹那恍了神。
      「在下在家康殿下的眼里已是必死之人。」
      政宗浑身一震。他没想到幸村这么快主动提及战事。
      幸村的口气十分淡然。他直视着政宗的眼睛,「大概下一次出阵就是有去无回。」
      「某种程度上来说时代推促着我往前,即使无法改变轨道,以自身意愿稍做偏离,也算幸事。」
      政宗知道幸村已经看清未来。然而无论结局好坏,谁都无力阻拦。
      「也许你我这次相遇都在家康一石二鸟的算计之中。」
      「但在下早已甘心赴死。而政宗殿下想必将来必定会成为家康殿下的左膀右臂。」
      的确,家康信羁绊,自然也会比其他人更会利用羁绊。家康大概早料定就算自己落入真田手中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同时还可挫了他的锐气。
      「Ha!你应该知道,独眼龙从来不愿屈居人下。」政宗努力摆出往常的气势,「这么爱说丧气话的人可一点不像我所认识的真田幸村。」
      这大概是奥州大名最委婉的宽慰了。
      幸村了然一笑,眉眼里毫不掩饰地写满释然与欢愉。政宗已经太久没见过这样明快的笑容。
      「那么,政宗殿,请最后再与我比试一次。」
      「正合我意,好久没开过尽兴的party了!」
      于是二人不使刀枪,赤手相搏。
      并不宽敞的囚室成了他们最后的舞台。也许这是一场壮烈的谢幕预演。每一拳每一脚都使尽了气力,毫无保留。沉闷的钝响,粗重的喘息,嘴角的鲜血,都是存在的证明。每一次发力都宛如要穿透对方的身体,留下永恒印记。多希望时间就此顿止,永不向前。然而两个带伤者终究会精疲力竭。他们并排躺在冰凉的地上,不约而同地哈哈笑了个畅快。
      此时,他们不过是两个相惜的武士而已。
      立场,身份,雄心,这些枷锁束缚住了太多想要靠近的灵魂。
      政宗曾庆幸自己活在这个可以大展抱负的时代,然而这次他头一回怨恨起它的残酷。
      红莲之鬼的威名也许会流传不朽,未亡者却此生不得再相逢。
      幸村静静听着身边苍龙的心跳,一声一声,如同激昂的战鼓,可惜他已无法看见政宗今后的战场。他所庆幸的,是这蓬勃而鼓噪的声音曾因他而愈发动人心魄,持久不息。
      他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等等。」政宗叫住他。
      幸村转过脸,独眼龙毫不犹豫地让自己的唇覆上他的,干燥而柔软。
      「政宗殿…」
      句子被吻了回去。无措的双手好像终于找到归属,紧紧环上独眼龙的腰肢。这个吻生涩而又稚嫩,来不及表达更多。直至几乎双双窒息他们方才缓缓松开彼此。这是最初也是最后的相拥。
      政宗一动不动地站着,直至幸村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尽头。最后被抽尽了力气似的,他沉默地坐下,闭上了眼睛。
      「政宗大人!小十郎来迟了!」待伊达军师寻到这里已经是两日之后。右目焦急的声音听来恍若隔世。
      「战况如何?」
      「西军已败。」
      政宗点点头,仰起脸看了看高高的天空。一切平静如昔,无论谁是谁非,孰死孰生。
      重归穹苍之下的独眼龙抬手挡住禁不住涌出泪水的左眼,第一次感觉日光如此刺目。
      FIN
      


      3楼2012-07-24 2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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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发?哦哦来顶一个~


        IP属地:浙江4楼2012-07-25 0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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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又好好看了一遍……大阪……真是提一次虐一次(泪)


          IP属地:浙江5楼2012-07-25 0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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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家政吾辈怎么没看出来


            IP属地:福建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2-07-25 0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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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5真是虐心啊55555
              话说我也没看出家政来==
              本以为幸村会来强的,没想到两人都这么温柔啊(暗自着急(不过死前香吻一发也够小老虎销魂(你够
              橙子殿~~~~(抱住舔


              IP属地:山东7楼2012-07-25 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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