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躺在肮脏潮湿的地板上面,墨色头发零乱的散在地上,鼻前充盈着腐烂的气味,越前凝视着身前地板上干涸许久的血。
那不能称之为血了,黑黑的,硬硬的,跟水泥一样胶在地板上。
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牢房的门被下仆打开,阳光在门打开的时候倾泻进来照射在越前身上。许久未见光的越前眯起眼睛抬手遮住那片过于灿烂的光辉。
门外的人芋数灌入狭小的牢房里走在最后的小仆关上了牢门,阳光一点点的消失在细缝里,越前突然舍不得那些刺眼的光芒了。
明家大少爷狭长的细眼有些阴沉的望着躺在自己脚下的曾经是自己仆人的男孩。
明严喜欢手冢,这是青学谁都知道的事。为了得到手冢,他花费的功夫太多了。威胁,压镇,阴谋,阳谋;还以为手冢就此被自己变态的占有欲与同学孤立,还以为没有人能够在从他身边夺走手冢,可是他错了。居然,还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手冢亲近,还妄想着品尝手冢那甘美的唇。看来,他的手段还是不够狠连一个下人都镇不住,他小看这个看似单纯可怜的下仆了。
轻轻抬脚明严踩在了看着自己的下仆的嘴上,一下一下的狠狠研磨着稚嫩娇红的小唇。
尖锐的疼痛在越前的脑海里爆炸开来,想要呻吟,唇却被鞋子堵的死死的,青筋从手臂蔓延到扣住地板的手指上,扣着地板的指甲已经外翻,越前无力的刮弄着满是罪恶的地面。
血不受鞋子控制的从细缝里滑落,流在地上,与之前干涸的黑血融合成了一个整体。
满意于脚下吐露的鲜红,明严觉得自己糟糕的心情略微好了一点 。
移开脚,明严扫视灰暗的墙壁,壁上挂满了至人于死地的刑具,镰弯刀,鞭子,尖勾子 ,锁骨勾,电棒,抽血针…………还有……那被放在角落的大染缸,里面放养着各种有毒的动物。
鳖眉,明严还是觉得这些东西不够让他发泄,他要让这个背叛他的人生不如死,他要重新树立自己被践踏的威信。
在扫视一遍,明严选择了放在左墙角的满是钉子的钉板。
示意身后的下仆把钉板搬过来,明严望着神志不清的越前露出了戏谑嗜血的笑容。
神智模糊不清,越前感觉自己好像被人给抬了起来然后被放到了一个扎人的地方,是什么呢?越前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哪种刑具。
明严身形颤抖,双手握拳克制住自己过于激动兴奋的心情,他将脚抬起踩在了越前的胸前。
一个少年的体重也差不多在于80~100斤,明严双脚都踩了上去,越前承受不了太多的重量,身体开始慢慢往下降。
脆弱的血肉又怎是坚硬的钉子的对手呢,钉子狠狠的扎进了越前的背部,无数的针刺般的疼痛叠加在一起冲击着越前仅剩的思维,越前张开血肉模糊的唇惊声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明严似乎很享受这种杂音不断的狠劲往下踩,脸上升起一股诡异的微笑。
血肆意的流淌了出来,顺着钉子间的细缝缓缓的流到了下仆所站的地方,下仆们惊恐的颤抖着却又不敢移开脚步,耳边是那个少年的惨叫声,下仆们怕及了哪天躺在这里惨叫的就是他们,鲜红的血、刺耳的尖叫,这一刻的场景给了他们终生难忘的记忆。
忘了被折磨有多久越前感觉自己已经感受不到所谓的疼痛了,气若游丝的喘息着他缓缓绽开幸福的微笑,即使是死,也不能让自己不快乐啊。
可惜,这微笑谁也见不到了啊,被弃在山林荒野的地方,这大晚上的谁会来这个乱葬岗呢?
募的,越前想起了那个孤独坚定的学长了,他是如此的喜欢那个学长。越前总觉得手冢身上的气息很亲切,他喜欢接近他,喜欢看着他,只要能够在手冢的身边,他就会真正的感觉到无边无际的幸福,即使手冢怎样的驱赶自己,即使自己一直表达的爱意没有回应,可是……那种幸福是谁也给不了的啊。
可惜了,越前只来得及说出这三个字便在也没有后话了。
朦朦胧胧里,夏夜还未褪去,天空飘散着柳絮般白色的小点,晃晃悠悠的往下滑落,点点覆盖在了那个体温刚褪尽的孩子身上,绵绵密密的一层又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