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怎么突然问这种事?什么意思?”好吧,真的把他给搅糊涂了。她到底还在不满意什么?
胭脂终于说出她心底藏掖了数年的话:“我的意思是……你娶我,是因为你内心的愧疚,还是因为你爱我?”[ PS:我会告诉你们这句比较经典么=口=
“——….”她问得如此谨慎,男子不知应怎样回答才算真心。
见男子不答话,胭脂以为自己猜对了,他根本不爱她。
“是为了道义,为了儿时懵懂的承诺?”她哽咽着,继续质问。
“不是。”
“我不管你是什么命,我都要娶你!不是为道义,是因为爱你……”
-[初冬•缠绵]-
雨,仍在下。
『哗啦啦——哗啦啦——』
百般聊赖。
经过几天雨水的洗礼,天空已经开始泛白。
但雨势和前几天比起并没有减弱多少,依旧是连绵不断的阴雨。
窗外的雨,时不时也打几滴到玻璃上,而只有用力屏住呼吸,才能听到砸到玻璃上开出透明花朵时所发出吧啦吧啦的微小雨声。
屋内并不比屋外暖多少,但窗户上朦胧着,似是垫了几百层微白的纱。
长叹一声,把手中的书本随意地放在地面。抬起头,向窗外望去。
对面的大树和窗面上的朦胧混杂在一起,有种莫名的协调。
起身,伸手打开窗,随即渗入皮肤的,除了雨水特有的清新气息,还有刺骨的凉意。
窗框上凝着的几颗水珠摇摇欲坠,已经快要滴下来了。
深吐一口气,发现不知不觉中呼出的气已经能掀起一抹小小的浅白的纱。
「原来已经入冬了啊。」
感叹一句,窗外十分配合地吹入一抹冷风,在瞬间划过她穿着薄裙的身体。
打了个寒颤,似乎要打个喷嚏但若干秒后突然发现又没有要打的意思了。
触上冰凉的铁制窗柄,寒意,继续从她白皙的皮肤往里渗,往里渗。
再也忍受不住,猛地关上窗。雪白透明的肩膀抖动了一下:
「哈嚏!」
脑袋因为喷嚏点了点,本来搭在肩上的乌发滑落了几丝,抚到了背上。
……
『吱呀——』 门被悄然无息的打开,正在赏雪的可人儿未曾察觉。
身后的人,脱下自己身上的狐皮大袄,缓步上前,轻轻盖在女孩的肩上。
「在想什么?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降雪还穿得这么单薄……」从背后抱住她,十指交缠紧握她冰冷的手。给予她些许的温暖……
这样一抱,让她稍稍的安心与欣慰。
曾经,少年总是这样紧紧牵制她的手,显然是不相信,他手的力度让红袍女孩黛眉紧促,女孩朱唇微启:「修缘哥,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傻瓜,你是我的胭脂,是我李修缘的未来妻子,我担心你也是应该的。」低下头,以额抵额,明亮的眼眸和清澈无比的湖面差不远,温柔得似乎能溺出水来。
他的目光纯净,却又透着些许孩子气。
「……还在生我的气吗?」李修缘无奈地开口,轻轻撞了撞她的额。
胭脂笑呵呵的从身旁的布帘里拿出一个锦囊,上面的两只如胶似漆的鸳鸯更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细细嗅一番,还能闻到浓密的紫丁清香……
「喏,我亲手绣的,手工是师傅做的,针线活都是我连夜赶的呢……」
「人家说心灵手巧,胭儿你不就是嘛?做得非常精致,我一定带着它,时刻不离身!」
「真的啊?」胭脂两颊上的红晕渐渐泛开,又亮出两个酒窝来,把刚才的不快一并抛之于脑后:
「我真怕你不喜欢,嫌我笨手笨脚呢!」
「不生我气了?」
胭儿的嘴角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开口正想说什么。
「本来就没……——唔!」
话还没有说完,修缘已经得寸进尺地堵上了她的樱唇。
无力地捶打着他的胸膛,最后,双手还是不禁攀上他的颈。
屋内,满溺着幸福的温度。
——这种温度,是那种足矣让万年寒冰落泪的炙热温度。
……
『吧嗒,吧嗒。』
窗框上的水有节奏地滴落着。
——窗外的雨,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停了下来。
『听着,不求你要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因为我已经用两倍的爱去爱你了。』
_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