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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人相遇的那天开始,宽人总跟随将的步伐,将做什麼他都跟著做,也不管自己是否喜欢。
例如将把昆虫捉来虐待,宽人也捉了一只,学著将对它做残忍的事。
过了一会儿,宽人觉得手有点麻,低头检查双手,发现手变了紫色,他害怕地惊呼。
将骂他吵,说可能是沾到掉色的东西,叫他别大惊小怪。
一分钟后,宽人发现自己的手没了知觉,吓得哭了出来,将才知道事态严重,马上背宽人回家,母亲说宽人应该是中毒了,然后把宽人送到医院。
医生说宽人接触了有毒昆虫的血液,所以出现这个状况,不过已经没事了。
回到家后,将被母亲打得遍身都是一道道紫红的长痕,宽人则被母亲呵护抱到床上休息。
有时候将会为自己有跟屁虫沾沾自喜,但在闯祸后总会被亲生母亲责罚,说他不能把宽人带坏,他当哥哥的要作好榜样,他就会对宽人发脾气说“你不是我弟”这些狠话。
宽人每次听到将这麼说都会哭得很可怜,但翌日又会像忘了似的,继续笑著跟著将跑。
将是个口硬心软的人,生气时发发脾气就好,对於宽人跟著他模仿他,他是全然不介意的。
看宽人跟随得高兴,有一次将终於忍不住对他恶作剧,把他弄丢郊野。
入黑后宽人仍然等不到将,心里尽是不安,但他坚信将会回来找他,倔强地不让自己掉半滴泪,因为如果哭了,就代表对将不信任。年纪小小,就已经有这种概念。
将躲在一旁看著这一切,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肠,皱起眉头出现於宽人眼前。
宽人抬起头,见是他便甜甜地笑,说:“你终於来了,我等很久了。”
将觉得宽人是个傻子,问:“如果我不回来了,你怎麼办?”
宽人摇头说:“你一定会回来的。”
将仍然无法理解,又问:“为什麼这麼相信我?”
“因为你是我哥啊。”宽人这样回答。
看著他纯净无杂质的眼睛,将非常内疚,但仍要逞强,把脸转到另一边:“我不是你哥。”
宽人笑时露出两颗兔牙:“虽然你这样说,但你还是来找我了。”
他跟本未曾离开过。
将瞪著宽人一会,转身迈开脚步,低声道“笨蛋”,在宽人看不到的角度扬起了唇角。
那年将14岁,宽人11岁。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