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一个人，很安静，想了很多，很多。”林以暮把视线转到窗外，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
“回来了就好好过吧。”
深夜九点，林以暮站在九零年代7楼的天台边，吹着夜色微凉的风，脚下的霓虹灯闪烁变换，映照着路上行人欢欢笑笑的脸。 对于这个城市，这个地方，是真的有太多的舍不得，放不下。脑海突然闪过暖意奶茶屋的字，那么暧昧的语言，从此成为了另一个女人的专属。林以暮就那么麻木的站着不动，她害怕自己一个颤抖，会招架不住突如其来的种种打击。
“晴晴，他们还没来么？”
“他们早就来了，在房间里唱着呢，我怕你不知道房间，就在外面等你。”
身后响起对话的声音，林以暮转过身，眼帘中却只留下了两个人进去的背影。
黑色的衬衫，深蓝色的左耳耳钉熠熠闪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迷人。
“唐……旭石。”林以暮口中低喃着那个名字，那个日日夜夜在纸上写了数千遍的名字，时时刻刻在心中铭记百垂不朽的名字。
“看见他了？”明悦从房间的侧门走了出来，端着红色的酒杯来到了林以暮的身边，说道。
“你知道他今天会来，所以故意让我来这里的，是不是？”林以暮语气淡漠，拿过她的酒杯一饮而尽。
“对。”明悦没有否认，“林以暮，两年过去了，看清楚自己的心，那个男人，你还爱着，你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爱着能怎样。”林以暮的眼神淡得像一潭水，嘴角扯出一个狼狈的笑强忍着泪的说，“他现在有别的女生，他不爱我了你知道嘛。”手一点点用力玻璃杯出现裂缝碎在手心。


三
明悦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满手是血的林以暮说：“你这么不懂得爱自己的女生，别人怎么会爱你。”
林以暮闭上眼睛，自嘲的笑笑：“是，我这么差的女生，他怎么会爱我。”
“我真心不想扇你耳光。”明悦满含怒气的眸子瞪了眼林以暮，拉着她的手腕离开了那个地方打的去最近的一家卫生室。
“怎么弄的，玻璃都扎进肉里去了。”医生看着那么林以暮的手，问道。
“作践自己来着。”明悦瞟了一眼不说话的林以暮，回答。
医生也没再问什么，带她到房间里给她打上麻药准备取出玻璃碎片。
等林以暮出来的时候，最醒目的就是手上缠着的绷带。明悦看着林以暮，拉着她走了出去还不忘说句“活该你这样吧。”
“哎——”林以暮终于开口，“好歹我们是姐妹唉……你就不能关心关心我。”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妹啊？”明悦和她并肩走在街道上，说，“还以为你出去两年忘了呢。”
“悦悦……你是不是在生我气。”林以暮停了下来，拉着她的手问。
“你觉得呢？”明悦问她，让林以暮有些不知所措。
那就是生气了。林以暮还记得，她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临上飞机之前，手机上是好多好多个明悦打来的未接来电和发来的信息，怕自己出事，怕找不到自己，怕失去自己的消息。后来听妈说，明悦之后来家找自己，家里没人，就一直在等，等到她下班回来，那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等了那么久得到的却是她最不愿意听到的林以暮离开的消息。明悦那天晚上是住在林以暮的房间的，她哭着对林以暮的爸妈说，“叔叔阿姨，让我感受暮色最后的温暖好吗。”
“对不起。”林以暮说，不敢去看明悦的眸子。
“林以暮，你忘了我曾说过的话了么？”


五
曾经在高中就梦寐以求的A大，这般真实的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那么干净的空气，学生公寓下面的大片紫色薰衣草，像一双手温柔抚慰着林以暮的胸口。
大二金融系……林以暮低喃着，看着一幢幢的教学楼，忽然丢了平静。“明悦，我现在去哪个教室阿。”
“今天上午我们就一节课，九点四十上课，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明悦轻快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我在学生公寓下面的薰衣草那里，要不你来这里。”林以暮说道，蹲下来闻着薰衣草的味道。
“那么巧，我就在公寓呢，你等着别乱走啊我这就下来。”明悦连忙说道，从衣柜上拿了件外套跑了下来。
“手续什么的都办好了？”明悦一眼就看到蹲在薰衣草前的女生，走过去问道。
“嗯。和我爸妈说好了，和你住在一起。”林以暮抬起头站了起来，说道。
“带你去熟悉熟悉环境，别走着走着迷路了。”明悦看了眼林以暮，几天的时间，手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绷带也拆开了，只是有些微红。
林以暮还记得，高一就开始的承诺，那时的她笑颜如花无所顾虑，她摇着明悦的胳膊憧憬的说：悦悦，我们一起努力考A大好不好，我们一起都在金融系学习好嘛？然后毕业了在一起工作~好不好好不好……
“在想什么？”明悦看着心不在焉的林以暮，问道。
“想以前。真好。”林以暮说，尾音却有些发颤。
“看现在吧。想以前想再多又有什么用，都过去了。”明悦总是以锋利的语言切断林以暮的所有后路，让她找不到退步的出口。 “忘了告诉你。他也在这里。法律系。”明悦停了下来，说道。身边正是大2法律系教学楼。


六
林以暮瞳孔放大，嘴唇微启，眼神急切的看着那栋教学楼的每一层。
“我打电话喊他下来么？”明悦问，已经拿出了手机。
林以暮想要点头答应， 却违心的摇了摇头。 “我以什么身份出现在他面前。”
“初恋女友不行么？”明悦白了她一眼，说道。
“可是……”林以暮还想说些什么，明悦已经拨出了电话号码。
“旭石，在学校么？”明悦问。
“在。有事？”唐旭石走出教室来到走廊，按下接听键说。
“出来聊聊呗，那么长时间不见了。”明悦看着不知所措的林以暮，笑着说。
“没时间。”唐旭石淡淡的回答，关了手机走进教室。
“哦草，又是这样。”明悦皱眉，“没时间没时间，真不知道他整天都在干些什么时间那么宝贵。”
“大概，在陪那个女生吧。” 林以暮低声说道。还记得那时候，他每天都在自己的身边，对于所有人的邀请都是淡淡的一句“没时间”。
“你以为唐旭石对所有人都和对你一样？” 林以暮咬唇不说话，转过头走开。明悦摇摇头，跟了上去走到她身边。
“记住这栋楼了，以后我们可能经常来这里上课。”明悦带着她来到那栋教学楼，说道。
“嗯。”
“下周考试对嘛？能不能把你笔记借我看一下哦？” 耳畔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谁在说话？”林以暮问。
“李晴吧。”明悦瞟了眼那间教室，说道，“应该就是你那天看到的和旭石在一起的女生，也是金融系的，我们班在她隔壁。”
“哦……”林以暮拉长了声音，经过教室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第二排那个声音好听皮肤白皙的温柔的女孩子正在同别人交谈着，举止优雅气质高贵。
怪不得呢，唐旭石在暖意奶茶屋的墙壁上写下：李晴，我的女人，男人绕道。
林以暮看着那个女生，居然忘记了离开，当想起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了明悦的影子。深吸一口气，抬眸要走时，却发现了从右侧楼梯里走上来的引人生羡的男生。


七
林以暮的视线定格在那里，从他出现的第一秒就再也未离开。心跳不再平衡杂乱无章的搏动，从没试想过两年后的初见会是怎样的，突如其来的他让自己手足无措。
“旭石！”从教室里走出来的李晴看到走过来的唐旭石， 笑着拥抱了上去。
唐旭石任由她抱着，眼睛望着站在门口的林以暮，眼神里夹杂着她读不懂的感情，那么陌生的颜色，冰凉的感觉瞬间蔓延了全身。那双淡漠的眸子闭上，又转移到别处，最后拉着怀里女生的手走下了楼。
林以暮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不做声响的，看着他从出现，到离开，短短两分钟的时间，那双眸子的陌生感让她想起就心寒。
“看够了？”不远处的明悦倚在门框上朝林以暮说。
“他似乎，忘记我了。”林以暮声音很淡，带着嘶哑的感觉。
“我不介意你找个点约个地儿喊他出来对他说'唐旭石我是林以暮你还记得我么'。”明悦大有悠闲的感觉，对她打趣道。
“他身边……”林以暮刚想说什么就被明悦的眼神杀了回来。
“林以暮你白痴么？”明悦冷笑一声走过来，很不爽的看着她，“身边有一个李晴你就怕成这样了？当初他身边多少女生追啊，那时候的你怕过么？你多高傲的一女生，现在你懦弱了么？林以暮你怕了么？”
“两年了。”林以暮垂眸说着，扶着走廊上的护栏抱着臂趴在上面，“ 你说的没错， 我懦弱了， 我怕了， 我讨厌现在的自己， 可是我没办法， 曾经我惟一的资本就是他爱我， 可是现在， 我没有了任何赌注的砝码。”
“你有。”明悦的手伏在她的肩上说，“ 你现在的惟一砝码就是， 你爱他。”


八
林以暮的思维停留了几秒， 回过头看着明悦。
“过两天高中同学聚会，差不多都会去。”明悦说，“这次聚会，只是个人，不允许带任何亲属朋友，纯粹自己班的高中同学。”
“嗯。” “ 进教室吧，准备上课了。”明悦说着，走进了教室。
林以暮转身看了眼下面操场，却寻不到自己想要的影子，眼神黯淡，跟在明悦的后面走了进去。
“旭石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走在校园的林荫小路，李晴看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唐旭石，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唐旭石依旧是淡漠疏离的声音。
“如果，难过了，记得要和我说。”李晴仰起头望着他，语气百般温柔。
[“唐唐~不要每天都那么冷漠的好不好，如果不开心了难过了记得要和我说，如果我惹你不开心了你一定要对我说我会改的，暮色会一直在你身边，有我陪你。”]
“旭石，旭石。”李晴看着再次走神的唐旭石，虽不知情况却也不多过问，忍着怒气柔声喊道。
“走吧。”唐旭石有一瞬间的恍惚，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手揽着李晴的肩膀，走在校园。
李晴不用想也能猜出几分缘由，低着头不说话，却还要努力的保持着微笑的快乐姿态。高三那年他变得桀骜不驯，女朋友几乎一周一换，他玩各种女生的感情，最后总能轻易脱身。没有任何女生恨他，相反的，梦想做他女朋友的人能够排满整个A市中心大道。 她大一就暗恋唐旭石，收集各种有关他的资料，她们班的人都知道她喜欢唐旭石喜欢到什么程度，她是摄影社的成员，她的作品几乎都是唐旭石的人物照。她自然也知道，唐旭石心底深处的那个女生，曾在洛川高中羡煞众人的女生——林以暮。


九
两天后的下午六点。九零年代KTV7楼门口。
“好久不见啊旭石。”北一从老同学堆里钻出来，看着走过来的唐旭石，拍了下他的肩膀，笑着说。
“好久不见。”唐旭石望着他，很无语却还是回答了一句。好久不见你妹啊，一个大学还一个系的，昨天刚见过面今天就好久不见？
“啊啊啊！”北一情绪很激动的叫了起来，指着唐旭石对那一堆同学们说道，“你们听到了没有~~旭石刚才对我说‘好久不见’，看到了吧看到了吧~~一天不见就度日如年，我就知道旭石好想我的~”
“怎么？有基情？”路子文也走了过来，开玩笑的说道。
“哈哈哈……”同学堆里引发了一阵爆笑。
唐旭石的眸子波澜不惊，早就习惯了北一，双手抱臂靠在墙上，安然自若。
陆陆续续走过来的同学们已经站在外面了好多，聊天声此起彼伏。看着天色愈暗，路子文说道：“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吧？开了三个房间，进去么？”
“走啊~” “好啊好啊进去吧。” ……
没有多久，人差不多都进去了，北一看着旁边的唐旭石，伸了伸胳膊说，“哥们，进去呗。”
“207房。明悦美女预定的房间，走啦。”路子文看着那俩人，说完先走了进去。 北一想含情脉脉的和唐旭石对视然后一同走进，可是唐旭石根本不买他的单，在路子文走进之后就跟着走进去，后边跟着蔫了的北一。


十
依旧选择了最角落的地方，房间里的灯光闪亮变换，笼罩着黑暗却绚烂的色彩。桌子下是一箱箱的啤酒，桌子上面是各种零食饮料。唱歌声和说笑声乱成一片，所有邀请唐旭石唱歌的女生们，都被唐旭石摇头拒绝，手中轻轻摇晃着酒杯喝下了一杯又一杯。
“玩的那么high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推门而入的明悦笑着对那群人说道。
明悦的出现引起了众人的欢呼。“哟，这不是悦姐么~”北一放下了麦克风，看到穿着潮流的明悦说，“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你小子少来了。”明悦也笑着，“要是我不来说不定你都不记得有我这个人。”
“怎么可能？好歹你曾经也是洛川高中的一枝花啊。”北一依旧打趣。
“我要是洛川的一枝花，我后面这位算什么？”明悦说着拉出了身后的林以暮。
“暮色？”北一惊讶的看着林以暮，叫道，其他的同学们听到北一的声音也纷纷过来。
“嗯。北一。”林以暮生疏的打着招呼，“好久不见。”
“暮色暮色~还记得我嘛？”
“暮色，好久不见真的好想你……”
“那段时间怎么突然不见了啊，都不知道你到哪里去了诶，还以为再也不会见面了呢。”
“对啊对啊……”
看着往日的同学们望着自己的惊喜笑脸，林以暮的心口传来一阵温暖，还以为，再次回来，遇到的是排斥与冷眼相待。林以暮微笑着和那些同学们寒暄，坐下来和她们聊了好久。
北一和明悦抢着麦的唱歌，好久再没有这么热闹的场景，林以暮习惯一个人习惯孤单习惯了那么久，现在突然有些不适应。
眼神寻找着那个人的影子，最终定格在角落，他始终保持着那个姿态，倒酒，喝酒，似乎与世隔绝，在他的世界里，仿佛所有人都是过眼云烟，他存在于置所有人于外的边缘地带。
明悦转头想喊林以暮唱歌的时候，正好看到林以暮目不转睛望着唐旭石的样子，失笑，拿着麦克风对同学们说：“我们去别的房间玩玩呗~” 悦姐的号召力可想而知，再加上北一的起哄，没一分钟除了那两位差不多就全部出去了。北一笑嘻嘻的看着林以暮和唐旭石，出去时不忘给他们关上门。


十一
暮看着屏幕上面的那首歌，是张敬轩的断点，歌词那么醒目：我害怕每天醒来想你好几遍。
“别这样。”她终于忍不住走过去，拿过他的酒杯对他说道。
唐旭石抬眸看她，灯光下看不到她细微的表情，却能听得出她声音的颤抖。
“给我。”声音陌生的好像是从另一个国度传来。
林以暮轻咬下唇，把那杯酒喝了下去，一双似乎笼罩着一层薄雾的眼睛看着是那么让人心疼。
她的视线始终在他的身上，把酒杯放到了桌子上。
唐旭石不理会她的举动，继续倒酒，在她动作之前把酒喝了下去，好像身边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可是再拿啤酒瓶的时候，却找不到踪影。站起身，看着拿着酒杯不管不顾的这么喝酒的林以暮，他感受到两年里从所未有的生气。
“玩够了没？”唐旭石冷淡的说着，抓住她的手腕把酒瓶夺过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我……”林以暮想说话，可是手腕的疼痛感却让她一时语塞。
“两年前的突然离开，两年后的突然出现，林以暮，我真的很好奇，这一次，你想怎么玩？”唐旭石不理会她的疼痛，手的力度越来越大，看着泪水在眼眶打转却不掉落的林以暮，他的眼里只有抹不去的恨。
那么深带恨意的眸子让林以暮一惊，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唐旭石却放开了她的手转身离去。
她措不及防的跌倒在地，地上是摔碎的啤酒瓶，林以暮顾不得伤跑着出去寻找他，看着他走进洗手间的中间过道靠在墙上点着烟。
口中吐出的烟雾撩人，唐旭石看着对面镜子上的自己嘲讽的勾起嘴角，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像林以暮那样触动自己的情绪，早该忘了不是么。
“唐。”林以暮站在他的身边，低声喊道。
唐旭石抽着烟，望着镜子上的影像，不做言语，冷漠的气息让人畏而远之。
林以暮低头忍着泪，站在他的面前，双手环住他的背贴在他的胸口抱住他。
心跳突然慢了半拍，唐旭石眸光一紧，轻皱眉，掐断了手中的烟，手越握越紧，手臂上青筋显露，却还是没有推开她。
林以暮就那么的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她想停留在这一刻，她怕他推开自己，她感受着他身上的每一丝气息，她想就这么和他在一起，她想就这样再也不分离。
“林以暮。”唐旭石把她从怀里拉开，手用力的扶着她的肩膀，低头冷冷的注视着她，眼睛微眯着有着抵不住的怒气，“你还想怎么样？”


速度的写啊啊啊啊啊啊,,等得我好桑仓,,

肿么会米人看呢,,最起码我就是人啊,,

继续继续~

林以暮有着小时候的倔强，硬是对上了他的眼睛，带着雾水的眼眸安静不说话。
唐旭石抓着她的手腕把她拉进怀里，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身体，不容她挣扎的肆意的吻上了她的唇，两年的心理挣扎，两年的痛不欲生，他想把所有一切发泄在她的身上。他咬着她的唇，他就是想让她疼，他想让她知道，这两年他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当冰凉的液体打在他手背上的时候，他才看到她脸上的泪，她忍着不出声，这么倔强的她让自己感到莫名其妙的烦躁。
他放开她，不再有任何留恋的离开那里。
林以暮站在原地，镜子里的自己狼狈的像个笑话。双肩止不住的颤抖，果不其然，他是恨自己的。
-滴滴。
手机震动着，林以暮打开手机看到了短信：暮色你在哪里？过来6楼的饭店，准备吃饭啦。——by明悦。
林以暮的腿这时候才感觉到疼，她蹲下来观察，还好这次没有玻璃扎进去，只是擦破了点皮，流了一点血，用水冲洗了一下，微微作痛。
走到哪里的时候差不多满席了，明悦见她来了拉她过来坐在身边，唐旭石的座位就在她的对面。另外几桌都high翻了，玩的不亦乐乎，只有他们这桌安静的很压抑，与之形成了强大的对比。洛川高中没有谁不知道唐旭石和林以暮的事情的，他们就这么面对面坐着，他们两个不尴尬，局外人都替他们尴尬。
“暮色，你再喝那么多酒，谁送你回去。”明悦津津有味的吃着菜，瞟了眼旁边不断喝酒的林以暮，故意说道。
“我自己可以。”林以暮逞强的说，头已经有些昏眩。
北一看着林以暮那样子，手指戳了戳唐旭石的手臂，“有什么感觉么？”
“没有。”唐旭石不去看她，低头吃着东西。
北一也不再自讨没趣，很无奈的吃着饭，这桌都是高中关系很铁的朋友，所以都很理解也都很默契的没多说话。
散席之后，林以暮明显支撑不住了，一步一个趔趄，根本没有办法正常行走。
“我今天有事没办法送她，你们谁有空？”明悦扶着她，问道。
北一挑眉望着唐旭石，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唐旭石的身上，他一眼也没有看林以暮，只是说了一句“北一”。
“喂喂喂。暮色可是醉了啊，我要是乱性了怎么办？”北一看着唐旭石，连忙说到。 “和我无关。”唐旭石背对着他们，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