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选自兰の日记 二
又迎来了一个明媚的早晨,小兰揉揉朦胧的双眼,看到自己睡在床上,心中有点纳闷.
“不对呀,昨天,自己明明是在桌子上趴着睡的,今天怎么躺在床上了?难道是爸爸?”小兰疑惑地推开房门.
“爸爸,柯南!”空荡荡的事务所中只有兰心焦的呼喊声,难道昨晚,爸爸没有回来?兰想起最近,爸爸的脸色一直怪怪的,好象隐瞒着自己什么,总是行事匆匆,而且,不仅是爸爸,连柯南也是,他们晚上总是要出门,今天倒好,两个人索性都不回来了!小兰匆匆吃了早饭,在桌子上留了张字条,便上学去了.
到了学校,园子就径直朝兰走来:“小兰,知道吗?昨天日本东京警视厅和全球最大的黑道组织展开了搏斗,据说连美国的FBI也参加了,幸好朱蒂老师平安无事!”
美国的FBI?黑道组织? 东京警视厅?
不知为什么,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兰的心头,那一天的课,她什么都没听进去,一放学,不等园子就先走了.
回到家中还是空荡荡的,桌子上的字条仍然端端正正地放着,没有动过的痕迹. 那种不好的预感又占据了小兰的心,不止所措的她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你好!这里是律师事务所,请问你找谁?”电话那端传来了妃律师的声音.
“妈——”兰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哭着喊了出来.
几分钟后,妃·英理赶到了毛利事务所,见到了泪水涟涟的小兰.
“妈,你说,爸爸是不是出事了?”小兰哭着问道.
“不会的.”看着哭成泪人的小兰,她觉得好心痛.突然,电话响了,英理接起电话,听到了日暮警官的声音,他让他们去米花综合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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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爸——”
“小五郎——”
刚到医院的小兰和英理跑到了2113病房,看到站在病房门口的小五郎,母女俩人不禁舒了了一口气,一个晚上不见,毛利小五郎好象消瘦了许多.
“爸,你吓死我了!”小兰跑上去,抱住自己的爸爸,这能告诉她,她的父亲还活着.
“兰,你听好,我现在有话要告诉你,你要坚强的听我把话说完.”兰点了点头.
“昨天,我们和黑暗组织战斗了,而且,”毛利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有人受伤了,虽然我们赢了,但我们中有一个人伤的不轻.”
突然间,小兰胸中流动的血液凝固了,她捂着耳朵说:“我不要听,爸,你别说,我求你别说.”
“你捂起耳朵不听,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吗?兰,勇敢点,面对现实,去病房里照顾他吧!”毛利小五郎突然提高了声音,然后又回到了原来的语调.
小兰的手握住门把, “要进去吗?我能承受的了吗?如果是他的话,我该怎么办?算了,进去吧,不会是他的.”兰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己,虽然爸爸一直没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但他知道,一定是他!
走进病房,病床上躺着一个人,他的脸是那么的苍白,她的心是那么的痛.那张秀气的脸,那张经常说出“推理”的嘴,那个曾经对自己那么温柔的少年,这一切,都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血液凝固,惊心动魄的苍白.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病床头边一架记录心跳的仪器在“嘀嘀”作响。仪器荧屏上那些跳动的曲线告诉她,他还活着,还和她共同生活在同一片蓝天下。
“新一——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你说过要还我一个毫发无损的工藤新一的,新一,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他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覆着氧气罩。病床旁挂着一个输液瓶,水珠一滴一滴地慢慢落下。他紧紧地闭着双眼,好象他再也醒不过来了。长长的眼睫,在他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肌肤上,投下淡淡的黑色的阴影。
兰踱过去,拉张椅子在病床旁坐下。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他的面容。
新一的胸口微微起伏,他的表情好安详,好似正在做着一个美丽的梦。要不是他的身上还插着各种管子,她差点就要以为他只是在沉睡,而不是有可能当一个植物人。
他看起来是如此的毫无生气,仿佛一个翅膀受了重伤的天使。
手怜惜地轻拂上他光洁的额头,她的心在霎时好象已经被刺出了一千个一万个的小孔,正在隐隐做痛。
“新一,睁开眼睛好吗?”
风……静静由窗外吹进。
白纱柔柔地扬起一角。
他的短发也微微随着风飘起。
兰沮丧地看着依旧紧闭着双眼的工藤新一。
在短短的一瞬间里,她真的几乎以为,他会真的因为她说的一句话而清醒过来,然后用着她很熟悉的声音轻唤她的名字。但是,他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不过……也不奇怪……又不是在拍电视剧……
小兰把失望赶跑,努力笑得很灿烂:“新一,你一定听得见我说话,对不对?那么你答应我,加油睁开眼睛好不好?”
她的小手指牢牢地勾住他的小手指,上下晃了晃:“你看,我们拉钩了!所以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一定!”
细长的手指一动不动,只要她一放手,就会重新静静地置在病床上。
兰用力地眨眼,把霍然聚集在眼中的泪水眨回去。
门把动了动。
一个温和的金色头发男子走了进来。
看见她,新出暗沉的眼底掠过一丝惊讶:“兰?”
“是。”
他走上前观察着工藤新一的眼瞳扩散程度以及伤势,忽然开口:“你不在乎吗?”
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新出拿出一枝笔在病历上记录着什么:“他可能一辈子就这样躺在床上。”
她点头:“我知道。”
新出的嘴角有一抹淡淡的微笑,视线却没有离开过病历:“你难道心甘情愿地照顾这样一个没用的人一辈子?”
兰摇头,看着新一淡淡地微笑:“我知道他一定会醒过来的!就算他永远都不会醒,但是至少他的心还在跳,他还在呼吸,他还留在我身边。我也已经很满足了。在昏迷的黑暗中,他不会寂寞,我会每天读书给他听。告诉他每天我所看见的,发生的事情。”
新出的手在瞬间停顿了一下:“你应该明白,苏醒的可能性并不大。”
小兰说的很坚定:“我知道。”
新出的目光终于从手中的病历落到她的身上,眼神中,带着浅浅的赞许:
“那么,你就来创造一个奇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