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和平崛起论”的战略意义大于政策意义,它符合我们国家的根本利益
政治家们提出的和平崛起,或许难免有欺骗的意义,但把“和平”与“崛起”联系在一起,其实开启了一个新思维的空间。根据有关的资料显示,“和平崛起论”的提出,主要是针对国际上的“中国威胁论”和“中国崩溃论”两种论调,不过,这个论题远远大于上述的国家间关系的政策意义。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这里涉及一个有关国家利益的根本考量。
按照政治现实主义的一贯理论,国家间利益的获取主要依靠各自的实力,特别是军事权力的能力,因此,一个大国的崛起必然会引起国际秩序和利益格局的变革,对先在的大国构成挑战,冲突,乃至剧烈的冲突就是势所难免的,所谓和平的崛起只不过是政治家们的修辞。 所以他们的观点是悲观的,认为世界权力的转移往往伴随着战争,中国目前的崛起也不会例外。 政治自由主义在如何看待大国和平崛起的问题上,出现了两种对立的观点,一种是所谓“民主化好战论”,一种是“民主和平论”。 按照第一种理论,中国以民主化方式和平崛起的立论便不能成立。因为这个理论暗含着一个前民主大国崛起的“和平悖论”:它要和平崛起,必须以民主化方式崛起;而民主化将使它更富侵略性,使和平成为泡影。这等于说,中国要和平便不能崛起,要崛起便不会和平。“民主和平论”与之相反,它的基本看法是:民主国家不会或很少对其他民主国家发动战争。 这个理论如果成立,中国的和平崛起是个可能的事件;如果不能成立,中国的和平崛起则是个不可能的事件。
值得主义的是,民主论的两派观点,都涉及一个重要的维度,即国际秩序中的国内政治结构或政体问题,无论是战争论的还是和平论的,都认为一个大国在国际关系中的权力格局的变化,与其政治制度有关。其实,自由主义的战争与和平观,其政治哲学的前提在于康德主义的永久和平论,只不过康德的宪政共和主义的人类和平图景,在我看来比民主论更为深刻的揭示了世界秩序的本质,当今“欧盟”的理论与实践就是康德主义的一个前奏。暂且不说上述的三种主要观点的是非,而且按照建构主义的观点,国家利益、战争与和平等等,都是建构出来的,本来就没有一成不变的必然。从我国的长远目标来看,致力于一种和平的国家崛起战略,是至关重要的,这符合我们的根本利益,也符合我们的实际情况。但要达到这一点,必须超越目前的地缘政治理论和国际经济理论,建立一种超越战争与和平论的国家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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