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不会爱你
—— To 阿信
也许是时间太久,也许是当初太过不经意,所以我早已忘记如何认识你,也忘了第一眼的感觉。
关于“开始”这两个字在脑中的画面只有两幅一幅是在学校门口的小店里,当时还在小学五年级的我对着一个买了周杰伦新专辑磁带之后无比得瑟的同学撇撇嘴之后,在几排码的挺紧的盗版磁带中间来回的看着,目光莫名其妙的停留在其中的一张上——“五月天”?奇怪的团名……“神的孩子都在跳舞”?更奇怪的专辑名……鬼使神差的抽出来之后看到五个大神在类似竹林的背景里那五张佯装严肃的脸。可是却再也想不起来之后把它买到手的动机到底是什么了。
啊,对了,那时候的你脸圆圆的,肉肉的,是不是?
另一幅画面是一次班内的晚会,还是同样的年纪,听过专辑之后的我和几个朋友站在讲台上扯着大嗓门唱着倔强,走了多少调、破了多少音我不知道,可是后来大了之后老同学再见我时总是会说起这件事——“对了,我还记得你当时和XX、XX一起在晚会上唱《倔强》来着……”我就以这样的姿态被大家记住了。
现在的我不会再去买盗版磁带,带着耳机看着随身听里静静旋转的小圆发呆打发,也不再有胆量在几十人面前大声唱歌,可是所谓曾经,回忆虽然显得有些窘迫,可是终究珍贵,我也好好的记得。
喜欢五月天的人应该都不是因为那五张脸,所有五迷心知肚明,他们的帅靠的不是那张皮囊,所谓“偶像团体”对他们和我们来说是用来自嘲和吐槽的。于是阿信你也算是无意识的赚到了。五个大神排除个人魅力和才华,我个人感觉也就你和兽哥能和帅气这个词沾上点边,再加上主唱风头盛,自然认知度高得多。虽然你说自己时什么都不如人才做主唱,我们也知道出风头什么的也不是你在乎的,可是说到阿信,知道的人确实多一些。
从某个时间点开始,我开始无可救药的爱上你,原因是什么呢?理由太多太多,我不用列举有同感的人也明白。初中以后有了电脑,硬盘里存的是你是你还是你。你唱《金色大街》时的嘶吼,你唱《疯狂世界》时的洒脱随意,你唱《拥抱》时的暧昧缠绵,你唱《知足》时的低沉深情,我一遍一遍翻来覆去的听。你在《轧车》里的囧样,你在《拥抱》里面的青涩,你在《知足》里露出额角的那颗黑痣……我一遍一遍的翻来覆去的看。记住你说过的笑话,记住你上过的节目,记住你爱吃的食物,记住你代言过的品牌,记住拍过的宣传照,记住你推荐过的书单……在青涩的年龄里,我站在离你远远的地方,神经质似的执着爱着你。我曾经说过,我要嫁给你。我是开玩笑还是认真?我也不知道。
我爱你有多久?直到看了《真情指数》的视频为止。那是我第一次开始疑惑你是谁的时候。
阿信,你能否告诉我你是谁?我胡乱的爱上你,却在高中之后才想起问自己这个问题——我爱上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我看到的阿信很囧很二很文艺,口味偏重说话偏损,有号召力力有感染力,有才华有笑点,有热情有温情,有冷面有笑脸。可是这些细节作为给一个人的定义却太过宽泛,你还是太模糊。这种模糊让我觉得不安。
之后在“一些碎片”的博客上知道了mayday1997,知道我我乐苦多。我恍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也许你就是那么一潭深水或者一直蚕茧,或者沉下去,或者把自己紧紧包裹——因为你似乎并不愿意让他人走入你的生活,了解真实的你是压抑还是热情。这么多年以来,你把自己保护的很好,身在娱乐圈,没有绯闻没有私生活,出道至今最大的曝光只不过是当初的“黑道背景”。
你说你总觉得有人在跟着你,你看电影会在灯亮之前退场,你不带帽子会不安,你不需要了解,不想要别人对你感兴趣,不需要关注,不想要别人的探究。这么多年我似乎明白了一点,你的理想状态不过是展现给我们你想展现的,然后自己默默地的生活,自己放纵自己管。
我爱的不是你,而是你的一个影子。镁光灯射在你身上那一刻,你就有了这个影子,这个影子叫阿信,不叫陈信宏。这个影子有着陈信宏的轮廓,有着陈信宏的特征,可是终究是个虚幻的影像,我们伸手去触摸的时候才发觉连风都握不到。你是一个站在暗处,像一个略微神经质的画家一样装饰着你的影子,偶尔神经突动也会有如同梵高割掉左耳垂般自残的疼痛。可是无论如何,我都只能看到你的影子,不知道暗处的你究竟挂着何种表情。
所以我想我不会爱你,爱这个词太深重,你和我都承受不起,它于你来说是压力,与我来说是抓不住的颓然。
不需要爱,只要像个局外人喜欢就好了。因为你不需要。
——写在距鸟巢演唱会还有一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