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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兰の永恒】【转载】孤芳不自赏~推荐啊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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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2-04-22 15:40回复
    作者 风弄
    七月中,归乐国境内。
      烈日横空,照得道路两旁的树木都低下了头。
      三五个路人忍不住炎热,缩到树下乘凉。黄沙大道旁卖茶水的老头也因此多了两桩生意。
      “来碗茶。”大力地扇着风,路人从怀里小心地掏出钱袋,捡出一个小钱放在桌上。
      “来啦,好茶一碗,清肝降火。”老是头堆着笑脸把茶端上,搭讪两句:“好热的天,客人赶路?”
      “对。这见鬼的天气,能把人热死。”啜一口茶,润润干旱的嗓子,客人高兴了点,说道:
    “我这是忙着到边境送货,唉,这两年东林国在边境闹事,弄得咱们生意人没口饭吃。幸亏小敬安王把那什么工藤什么的给打回去了。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嘿,咱们小敬安王就是好样!”
      “你说的那个什么工藤的我知道,是东林国大王的亲弟弟,也挺厉害。”
      旁人笑着嚷道:“厉害管什么用,碰上咱们小敬安王,还不是被打回老家去了?”一口气喝干碗里的茶,又掏出一个小钱慷慨地往桌上一放:“老头,再来一碗!”
      一听敬安王世子五个字,卖茶的老头也立即点头,边倒茶边说:“我听过,这可是我们归乐国的第一猛将啊,没有他打不胜的仗。”
      正议论纷纷,忽然听见一声长叹:“你们还敢提小敬安王这四字?现在,小敬安王已经是归乐的叛逆了。”
      此话仿如平地一声雷,惊得正聚在一起喝茶的几人目瞪口呆。
      卖茶老头手一抖,惊道:“这位客人说什么?小敬安王……”
      “都不知道吧?”来客坐下来,用袖子扇着风:“我昨天才从都城过来,小敬安王刺杀大王未遂逃出都城。现在,大王已经下令全国缉捕敬安王府上下人等了。我听说,赏金还不少呢。”
      “可小敬安王不是才平定了边疆犯军,刚刚回到都城受赏吗?”
      “嘿,你说奇怪不奇怪,就是回到都城的当天晚上,他就企图进宫刺杀大王。你们可知道当时他带的是什么剑?”见周围众人都聚精会神听着自己说话,客人卖了一个关子。
      “一定是什么宝剑吧。”有人猜。
      “别听他瞎说。”也有人晒道:“我才不信小敬安王会造反。敬安王府世代是归乐忠心臣子,绝不会造反。”
      客人见有人怀疑他的话,胡子一翘,嚷道:“他就用大王亲自赏赐的黑墨宝剑刺杀大王。黑墨宝剑听说过吧,只要被它划到,多小的伤口都会漆黑一片,永远不褪。”
      “可……”
      争论不休时,忽听见错杂的马蹄声渐近。
      又一队马车到了,极平常的商人车队,车窗车门都用厚布帘子遮得死死的。赶车的是个男人,一脸横肉,往桌上扔下两个小钱,吼道:“老头,来两碗茶!”
      “来啦!”
      “这鬼天,够热的!”
      “对对,客人在树下乘乘凉再走吧,这里正讲小敬安王的事呢。”
      “呸,老子赶着做买卖,管他什么这个王那个王。”咕噜咕噜昂头把茶灌下喉咙,又把腰间的大水囊解下来递给老头:“把这里也装满了,老子要上路。”
      老头忙帮他装满了。
      男人取过水囊,翻身上马,吆喝一声,马车又开始向前去了。
      马车在黄沙道上摇晃前行,毛利兰在没有停顿的颠簸中终于睁开了眼睛。
      空气闷热,汗延着脖子正往下滑,刚刚睁开的眼睛似乎还不能适应光线,稍微眯了起来。
      后脑隐隐发疼,一阵一阵眩晕的感觉扑过来,像浪一波一波要将人涌倒。
      这是哪里?困惑地问着自己,待看清楚周围,一种潜意识中的警觉让毛利兰清醒起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立即瞪得愣圆。
      记忆中,漫天的火光,激烈的厮杀声都回来了。
      “兰,你在城外等等,我们再进去把局面搅乱一点,接应父亲。”
    


    2楼2012-04-22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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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不由好笑,装出畏缩模样:“小姐,我一定不跟人说,一定好好听小姐的话。”
        “嗯,那就对了。你不要怕,我其实不凶的。”花小姐反过来安慰兰两句,解释道:“我要你今天陪我去城门外的半山寺上香。等到了寺里,我要你穿着我的衣服,乖乖坐在静思楼里弹琴。对了,你会不会弹琴?”真是冒失,到现在才想起这个至关紧要的问题。
        兰见花小姐紧张兮兮看着自己,轻轻点头:“会一点……”
        “会就好。”花小姐又贴耳吩咐一遍,将关键重要处都叮嘱三四次,最后说:“不要怕,凡事有我。”拍拍自己胸口,又眨眨眼睛,好生可爱。
        兰不用问也知道她要去私会情郎。如此大胆又率性的女子,真为她未来的夫家叹气。
        到了中午,轿子和随性的壮丁还有花管家已经等到门口。花小姐受父亲宠爱,但她出生大家,可以出门的时候很少,每次出门都是难得的见情郎的日子,自然兴奋又紧张。
        “小红陪着我坐轿子。”来到大门,花小姐携兰的手一起上了轿子。她生性娇纵,下的命令通常莫名其妙,忽然硬要一个负责女红的丫头陪她去上香,自然没有人敢置疑。
        兰仍穿着自己平日衣裳,花小姐要她换的衣裳放在随手的包袱里。她在敬安王府里从小和少爷一起调皮捣蛋什么祸都敢闯,如今见花小姐可爱天真,也起了兴致,免不了全心全意帮她的忙。
        幸亏轿子很大,两个女孩坐着一点不挤。
        “以前没见过你。”
        兰掠掠头发:“我都在外院洗衣服呢,小姐怎么能见到我?”
        “洗衣服?好累的活。”花小姐动动身子,换一边侧坐,取过一块桂花糕送进嘴,又拈起一块问:“你要不要?”
        兰也爱甜食。每次有好吃点心,王爷总命人为兰留下一份。如今一见桂花糕,点头道:“要。”
        花小姐嘻嘻一笑,送到兰嘴里。
        桂花糕入口即话,淡淡一阵桂花香味盘旋在舌尖。兰当了整整两个月的丫头,哪里能尝到这些细致点心,脸上露出一副陶醉样子,啧啧道:“真好吃。”
        两人在轿子里说了好些话,渐渐熟络起来。
        不多时,一行人已经出了城门。
        轿子落地,花管家在外面毕恭毕敬道:“小姐,我们到了。”
      花小姐应了一声,携着兰出轿。早有庙里的师父迎了上来,将花小姐请入静思楼。看来花家是这寺庙的大施主。
        花管家和轿夫都不能进静思楼,花小姐和兰入到楼内,把门反锁。
        “花管家有时会远远从窗子的缝隙看,你穿上我的衣裳,坐在那里弹琴。”花小姐叮嘱道:“记住,琴声不要停太久,听不见琴声,师傅们和花管家可能会进来查看的。”
        她一边说,一边匆匆换上一套早准备好的书生衣裳,把脸上的胭脂全抹干净,立即化身为一名俊俏的公子,朝同样换上衣裳的兰眨眨眼睛。行动俐落,看来这样的事早做过不只一次。
        “我走了,时间到了自然会回来。”她钻到角落,不知如何找到机关开出一道暗门,得意洋洋道:“这条道除了我和他,谁也不知道。”
        兰在王府见多了机关暗道,这些东西几乎每个大府邸都会有,丝毫不诧异,见花小姐兴奋的背影消失,微笑着摇了摇头。
        按照指示坐在琴前,手轻轻抚在琴上。
        五指触弦的感觉,让兰蓦感亲切。
        她很喜欢弹琴。指在琴弦上挑拨得畅快,简直就像最醇的美酒一样让人情不自禁地迷醉。
        敬安王府传奇一般的兰姑娘,没有多少人见过她的模样,大家却都知道她的智谋,她的刺绣,还有她出众的琴技。
        连大王都羡慕敬安王爷有这么一个面面俱能的侍女。
        噌……
        如骤见满桌佳肴,首先尝一口开胃小菜般,兰轻轻一挑,发出一声淡淡虚渺的低音。
        沉而不钝,轻而有质。
      


      7楼2012-04-22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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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音过后,却是连着几个高亢亮音,如黎明时分山间蓦然被走兽惊飞的白鹭拍打翅膀高飞出林。
          兰唇角含笑,纤纤玉指在琴弦上下挑拨。铮铮琴音绕梁而升,叫人心旷神怡,慨然感叹。
          一曲既完,已有点累了。兰取了手帕抹抹额头的细汗,想起花小姐的嘱咐,不由苦笑:“要不停地弹琴,岂不连手都要断了。可见小姐不懂琴。”
          忽然,门外响起一个男声。
          “在下一生之中,从未听闻如此仙曲。不知在下可有福份一睹小姐仙容?”声音清朗斯文,令人一听而生好感。
          这人一定早就站在门外,待我弹完一曲才说话,可见是个知音。
          兰听见门外有人,略有心慌,不由责怪自己忘了分寸,不自觉施展了琴技。兰啊兰,明明身在敌国,卖弄什么?小姐正在和她的情人相会,若这人推门而入,那可把什么都拆穿了。
          她尾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挑,刚要回绝,那人忽道:“小姐琴音中有遗憾之声,看来今天不欲赐见。既然如此,只能等有缘之日了。”
          好一位善解人意的公子。
          兰暗赞一声,仔细听门外动静,隐隐一声低笑后,再无声音传来。她悄悄走到窗边向外窥看,窗廊下空无一人。
          已经离开了?担忧的心放松下来,灵动的眸子却掠过一丝遗憾。
          兰在窗前踌躇片刻,看见花管家正站在远处的大槐树下朝这边张望,忙把头缩了回去。
          到了傍晚,花小姐果然及时从密道回来,一脸欢跃,腮边红晕,显然开心过了一天。花小姐和兰换下衣裳,唤来花管家打道回府。
          上了轿子,花小姐一路唧唧喳喳和兰说她今日和情郎的事,说到高兴时,忍不住捂住嘴呵呵大笑。
          兰见她如此活泼,也不禁为她高兴。
          “唉,可是一天这么快就过去了。”说到后面,花小姐又叹了一声:“若能不成婚,那有多好?”
          兰也正觉得奇怪:“老爷这样疼爱小姐,为何会不顾小姐的意思将小姐许配给陈家呢?”
          花小姐提起婚事就愁眉苦脸:“爹爹虽然疼我,却和许家是生意对头,他怎肯让我嫁给他最恨的人的儿子。这件事千万不能让爹爹知道,不然他一定会尽快把我嫁出去的。”
        “小姐啊,你的婚期已经近了。再躲也躲不了多久。”
          “这我也知道……”花小姐黯然,她看看兰,似乎忽然想到什么法子,抓住兰的手,瞪大眼睛道: “小红,只要你不把我的嫁衣绣好,那我岂不是不用出嫁了?妙极妙极,你每天偷偷在我的嫁衣上开个小口,让陈妈妈她们忙活去,好不好?”她得意非凡地眨眨眼睛。
          兰大叫幼稚,忍不住翻个白眼,刚要开口告诉花小姐这个主意实在不高明,轿外传了一阵异动。
          一群不明来路的男人散开,将她们的轿子围得密不透风。迎面疏疏落落十几匹马,缓缓逼近。
          这些人都是百姓打扮,神色却个个精悍,行动一致整齐。
          天色已经有点发灰,花家轿子还未进城,路上来往不见行人。脚夫只道遇上大群强盗,都束手缩在一角。花管家总算还有点忠心,胖脸抽搐着,勉强站在轿前,对着下马迎面走来一个似乎是头目的年轻男人拱手道:“这位大爷,轿子里是我们家小姐。今天我们出来上香,带的银子都捐给寺里了,剩下的不多……”
          那年轻男人眉清目秀,看着花管家哆哆嗦嗦好不容易把话说完,微微一笑:“管家误会了,我是代我家主人送礼来的。”转身对轿子躬了一下,朗声道:“下属无礼,让小姐受惊了。”
          花小姐娇生惯养不知风险,只觉得大为有趣,隔着轿帘问:“你要送我什么礼物?”
          “小姐琴技无双,主人命我送这古琴予小姐。”
          兰“咦”了一声,立即想起今日在门外求见的男子,她靠过去,在花小姐耳边说了一句。
          “你家主人是谁?”花小姐又问。
        


        8楼2012-04-22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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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男子彬彬有礼答道:“请小姐恕罪,主人未曾允许在下说出他的名字。但主人说过,日后有缘,定当登门拜访。”说完,又行了一礼,将怀中的古琴小心翼翼交给花管家,上马离开。
            其余人见他离开,也缓缓散开,各自去了。
            花管家见他们果然离开,立即松了一口气,将古琴递进轿子里,喘着大气说:“今天可真吓了我一跳。嘻嘻,一定是小姐在静思楼弹琴时,这位有钱的公子听见了。我也正觉得小姐今天的琴弹得真好,连我都听得发呆呢。”
            花小姐向兰打个眼色,轻道:“原来你的琴弹得这样好,我倒看不出来。”
            兰低头看那古琴,琴身为老桐木,曲指轻敲,桐木铿锵有声。
            兰不由变色道:“凤桐古琴?”
            凤桐古琴极为罕见,少爷曾不惜千金也不能求得。不知那主人是何身份,竟会随手就将这般贵重的礼物送出。
            “好琴赠佳人啊,没想到我无意中竟做了一次媒人,有趣有趣。”花小姐却很高兴,对兰道:“那人说他主人有缘会来拜访,我看他定是对你有意。”归乐东林都是民风豪放之国,女子说到情爱之事毫不腼腆,直来直往。
            对我有意?兰静静打量那琴。
            心湖,如被突如其来的微风轻抚,不着意泛起涟漪。
            对方做事果断有度,不急不徐,先于门外驻步听琴,又出言求见,不允而潇洒告退,再派人以好大声势赠琴,每一步都蕴含深意,暗合兵法。
            虽没有见过面,却已让兰好奇心大起。
            “小红,”花小姐在她肩上一推,笑道:“瞧你望着这琴只管发呆。”
            兰自失地一笑,目光还是没有离开古琴。
            东林不是吉祥之地,要处处小心才好。
          作者: 遗忘の新一 2007-5-7 23:3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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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回复:【最爱新一】转贴--孤芳不自赏·新兰(完结)
          自从和兰一同上香后,花小姐对兰好感大增,对着兰总有说不完的话,竟比跟了自己几年的丫头还亲切。恰好花小姐的贴身丫头冬儿病得渐渐厉害,要送回家让父母照顾,花小姐索性知指定兰到身边近身伺候。
            这样一来,兰从粗使丫头到女红丫头,再从女红丫头到小姐的贴身丫头,连跳两级,羡煞旁人。
            九月,虽不是盛夏,秋老虎还是挺猛的。
            躲在小院树下,一旁摆上两三个新鲜果子,常听见一两声少女的轻笑。
            “是这样?”
            “不对。”
            “那是这样?”
            “不对。”
            把针线摆弄了半天还是摸不着窍门,花小姐懊恼地把手上的绣圈一丢:“不学了,一点也不好玩,瞧我手上扎出好几个血点。”
            兰笑道:“早跟小姐说了不好玩。我当初学这个的时候,十个指头都扎肿了呢,小姐这几个点点算什么。”她本该早就偷偷溜了,但一直打探不到少爷和王府中众人的消息,即使走了也没有地方去。
            那具古琴来历诡异,兰虽然极为喜爱,却要求将它摆在小姐房中。说到底,这琴乃是别人指明送给花府小姐的。
            “我想亲自绣一点东西给他嘛……”花小姐口中的他,自然就是她心爱的情郎。
          


          9楼2012-04-22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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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嗓音委婉圆润,竟如天籁一般。
              工藤新一被这猝不及防的歌声一扰,心神都微颤起来。他虽仅仅二十,却从小学遍经书兵法,才识过人,见惯王宫中各色美人,开始还觉得艳丽可人,见多了,不免渐渐厌恶起那些莺莺燕燕来。
              从此再不理会庸姿俗粉,立下心愿要找一个真真正正的绝代佳人。
              帘内之人,琴技已是无双国手,谈吐不俗,连歌声也分外动人,虽不曾亲自见面,但属下送上的画像美艳动人。
              看来堪伴终身的人儿,就是她了。
            歌声一字字敲击听者心头,如玉珠落盘,又时而婉转缠绵。
              连唱几次“奈何纷乱”,琴声忽从高调处回转直下,渐渐沉寂。
              工藤新一闭目欣赏,半天才回过神来,赞道:“这奈何纷乱本来是唱佳人的无奈和悲伤的,但出自小姐之口,却多了阔达,少了无奈和悲伤。”
              “公子过奖了。”兰低声答谢,脸上却多了疲惫之色。弹琴唱歌对她来说都是极耗心神的事情,但为了保持这冬定南的兴致只好勉强为之。“公子,敬安王府白马探公子的事迹,我也曾经听说。人人都说他是归乐第一猛将,对么?”
              “不错。”
              “那……我们东林赫赫有名的镇北王和他比,哪个厉害?”
              听佳人提及自己,工藤新一唇边勾起一抹淡笑,不动声色道:“以小姐看呢?”
              “我常年在家,怎会知道?不过,听家里仆人远亲带来的消息说,白马探曾与镇北王在归乐边境对战。”
              “嗯。”
              “这一战,不知谁胜?”兰自然知道赢的是自家少爷。但她总觉得这场战役的胜利内有蹊跷。以镇北王当时的兵力,即使被她以计策小胜一场,也不该立即认输退兵。
              那镇北王工藤新一回到东林都城后,可会因为兵败而遭受冷遇?若东林王削掉楚北捷的兵权就好了,等于为归乐去掉一个心腹大患。
              “白马探胜了。”工藤新一若无其事道。
              “这么说,镇北王输了?”
              “不,镇北王也胜了。”
              “哦?”
              工藤新一别有深意地逸出一丝笑意:“白马探小胜,镇北王大胜。”
              这话别人听来不明所以,兰却深深一震。
              她对这场边疆之战实在是太了解了,边境被侵整整两年,大王开始执意不肯派少爷前去,到我军即将溃败时,才匆匆发出调令,严责少爷一定要守住边城。
              而伤病,缺粮,酷热,对方的严整军营,都威胁着我军的安危。
              为什么会赢?她在这个问题上假设了许多次,而冬定南的回答,正确定了她最不希望成真的一种假设。
              镇北王的有意撤退,是为了刺激大王,让大王痛下决心对付敬安王府。如此一来,失去敬安王府的归乐,也势将落入东林的掌握。
              “小姐为何不语?”帘外传来低沉的问话。
              兰闷了片刻,方叹道:“人间争斗不断,真叫人心烦。”
              工藤新一听出佳人心中郁闷,不明白个中因由:“国事劳神,小姐何必为这些事情心烦?不如说点雅致的事儿。”
              “也好。谈谈风月花草,才是正经。”
              兰不欲对方疑心,随他意思将话题转到书画上头。心中隐隐担心太多见识露了底子,便不肯多言,总用好奇的口吻向工藤新一请教各地风俗人情。
              工藤新一得了极好的表现自己的机会,却一点也不轻浮炫耀,对四方风俗款款而谈,但他骨子里是皇家血脉,时刻不忘拓宽版图,往往说到风俗,一会便转到此地的地形,然后话锋一偏,又论到若进攻厮杀,该用何种手段。为何强攻、为何暗袭、袭击后如何安抚人心,高压统治好,还是怀柔统治好,都说得头头是道。
              听见帘里半天没有动静,才自失地一笑,道:“言语无味,竟又说到领兵打仗去了。”
              兰在帘内正听得心口俱服,想起这个定是敌国猛将,又不禁惊疑起来,暗想:难道这人就是镇北王?
            


            12楼2012-04-22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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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度你竟然不让我发文................


              15楼2012-04-22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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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马探正暗自为诡异不明的局势头疼,现在更弄不清楚大王葫芦里卖什么药,只能拱手道:“多谢大王。”轻轻揭开红绸,眼睛猛然瞪大,“啊”了一声。
                  红绸下放着一把宝剑,宝剑无鞘,剑身漆黑,竟是已经失传多年的黑墨宝剑。传说此剑锋利无比,而且有一个特点,假如被此剑所伤,无论多么微小的伤,伤口永远都会漆黑一片,难看无比。
                  白马探出身豪门,对金银珠宝从不放在眼内,惟独嗜好兵器,所以骤然一见黑墨宝剑,不禁叫了出来。
                  何肃在高台上慈笑着轻道:“如何?喜欢么?”
                  “此剑珍贵无比,大王怎能……”
                  “就是珍贵才要赏给你。寡人知道你最喜欢奇兵利器,收下吧。”
                  白马探又惊又喜,两眼发亮:“谢大王!”亲自接过,转身张望。
                  兰从后面闪出来,双手接了方盘,正要退下,忽然听见何肃诧道:“这不是兰么?”走下高台,露出笑脸:“怎么又跟着白马探出征了?”
                  兰双手举着方盘,低头行礼:“参见大王。”
                  “别多礼了。当年你侍侯何侠伴读,背书竟比我们都快,还是我们公认的才女呢。寡人登基一年,总待在王宫里。那里面美人不少,却没一个比你聪慧。白马探,你比我有福气。”何肃转头对白马探笑笑:“第三个赏赐很俗气,还是金银珠宝,各式珍宝。我知道你不喜欢看那些,叫宫里的侍从们先送到敬安王府里去了。”
                  “谢大王!”
                  “我们一起长大的,就象兄弟一样,何必多礼?”何肃亲切地对白马探说了一句,看见兰正想退下,叫住她:“兰。”
                  兰一路颠簸,浑身酸疼,正想偷溜回马车中休息,不料何肃眼光犀利,一声叫住,只好转身,低声问:“大王有何吩咐?”
                  她虽然不美,嗓子却悦耳动听,每一字从舌尖跳出来,如冰珠般宜人。
                  何肃静静瞅她低垂的项颈片刻,似乎走了神。
                  “大王?”
                  “呃?”何肃回神,唇角扬起弧度,摆手道:“去吧。”
                


                17楼2012-04-22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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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院已没有方才热闹,夜深了,来贺喜的客人走了七八成,剩下的大多数都醉得厉害,有几个伏在桌上呼呼大睡。
                    前院中站着一个身穿王家侍从服饰的人,正捧着王令在等,一见他们,朗声道:“奉大王王令,请敬安王世子和兰姑娘入宫。”宣读完后,笑着凑近:“请敬安王世子带上今天大王赐的黑墨宝剑,这是奴才临走的时候大王吩咐的。”
                    白马探奇道:“为何这么晚了,大王还召我们入宫?”
                    “这个奴才刚好知道。”那使者呵呵笑着说:“今夜大王和王后进膳,说起敬安王府今夜必定热闹,后来,不知王后说了什么,大王又提起世子您的剑术,说当年一块读书的时候常看您练剑,威风八面,还有个在一旁侍侯的兰姑娘,也是个难得的妙人,聪慧得人间少见。”
                    “呵,今夜大王可把我们都夸遍了。”
                    “是是是,所以您看,大王这样一夸,不就把王后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吵着要见见世子舞剑,还有听兰姑娘弹琴。世子你也知道大王对王后是千依百顺的,所以下王令,请你们两位入宫。”使者添了一句:“大王还说,虽然夜深了,月亮却正圆,刚好可以一起赏月,再观日出。”
                    白马探微微点头:“原来如此。”回头对兰吩咐:“王后想听你弹琴,你把家里那把好琴带上。”
                    兰走进里院,不多时,果然抱着一把琴出来,脸上也蒙了一片薄纱。
                    白马探带了五名侍从,领着兰和冬灼出门,都不坐轿子,一人一匹马。大街两旁的铺子都关着门,里面窗户没有一点光透出,人们显然都睡沉了。马蹄在寂静夜色中踏在石路上,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
                    眼看使者一行人在不远前缓缓而行,兰策马靠近白马探,低声道:“少爷,大王要动手了。”
                    “我也觉得不妥。”白马探观察着前方人的身形:“你看使者带过来的那几个侍卫,都是高手。”
                    “大王要少爷带黑墨宝剑入宫,王令上却不讲明,偏偏要使者自己传话,显然有诈。”正在慢慢踱步的马儿似乎感受到潜伏的危机,不安地踏歪一步,兰忙扯动缰绳安抚着马儿,边道:“我只怕大王会利用黑墨宝剑为借口,诬陷少爷擅自带剑入宫,意图刺杀。到时候伏兵一拥而上,我们百口莫辩。”
                    白马探环视四周,侧头道:“此路上也有伏兵,我们一有异动,立即会冲杀出来。”
                    冬灼听着两人商议,早紧张地死死握住缰绳,插嘴道:“不错,有杀气。”毕竟跟随白马探多次征战,也长出点见识来了。
                    跟来的随从聚精会神,监视四方。
                    现在离王宫还有一半路程,假如何肃真有心暗害,进了王宫就死定了。
                    “现在该怎么半?”白马探问。
                    兰抿唇道:“我方才入内取琴时已将疑虑告诉王爷,王府中人手众多,骤然生变不会吃亏,至不济也能趁黑逃出都城。至于我们……”白皙手掌一翻,现出四五颗漆黑的铁丸。
                    这是什么,白马探自然清楚。
                    “好!”沉声夸奖一声,白马探与兰相视一笑。
                    兰高声嚷道:“前面的公公请留步!”
                    前面带路的使者和随身侍从果然转身,兰看准时机将手一扬,只听披沥披沥几声,大街上瞬间火光冲天,立即隔断何侠和使者等人。
                    锵!黑墨宝剑出鞘。
                    “大王迫害功臣啊!我们杀出去!”冬灼高声大喊。
                  果然不出所料,变动一出,两旁寂静的街道立即涌出伏兵。
                    顷刻间杀声震天。
                  


                  19楼2012-04-22 1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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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啊!”
                      “上!一个也不许跑了。”
                      “大王有令,活抓白马探和那个女的!”
                      兰抬眼看去,伏兵人数不多,心中暗松一口气。
                      看来何肃以为他们必定中计,而且为了不泄露风声,并没有调用大军。
                      这也是应该的,敬安王府掌管大军多年,何肃用军队暗害他们,难道不怕将士临阵反戈,杀入王宫?
                      “杀啊!”
                      白马探所带的几人除了兰外都是身经百战的一流勇士,一旦占了主动权更无人可及。连连厮杀,不到片刻已经冲出包围圈。
                      “敬安王府造反了!”
                      “大王陷害忠臣!大王陷害忠臣!”
                      “白马探意图谋反啊!
                      “敬安王府要被灭门了!”
                      杀声满天中,热血飞溅脸上,双方竟还不忘大声喊叫澄清立场。
                      兰不识武功,交战之初就被白马探护在身后,偶尔抛一两颗霹雳蛋点燃火种。如果全城大乱,那敬安王府的人杀出城去的机会就越大。
                      将手中霹雳蛋全部抛出,白马探一行人已经冲出城们,个个都浑身浴血,冬灼挨了两刀,幸亏都不严重。
                      冲出城门后,这边战役已经结束,夜色中只余战马喘着粗气的声响。
                      兰眺望远方,指着一处火光道:“少爷快看,王府里已经动手了。希望王爷他们不要吃亏。我猜何肃以为可以将我们抓到手加以要挟,所以并没有带多少人包围王府。”
                      白马探随她朝自家方向望去,始终放心不下父亲,勒转马头道:“兰,你在城外等等,我们再进去把局面搅乱一点,接应父亲。”
                      兰也知道自己不会武功,这个时候只是个累赘,从马上跳下来:“城外我们常去那个山冈,日出前在那等。”
                      白马探点头:“好!”答应一声,领着冬灼又冲进城去。
                      兰看这亲如兄长的人远远驰去,暗自盘算:何肃虽是大王,做这些坏事也只敢动用亲信,如此一来,至少在天亮前这混乱的局面未结束前,都城中的军队是保持中立的。只要军队中立,敬安王府的人的逃脱就不会受到太大阻挠。
                      至于天亮后何肃给他们安个什么罪名调动大军追杀,那已经不重要了。那个时候,敬安王府的人早跑得不见影子了。
                      凝神想了两三次,觉得不会有差错,才放下心来。兰转身,缓缓朝约定的山冈走去。
                      山冈在城门两里外,平日骑马一会就到,现在要靠脚走当然幸亏一点。
                      兰走了一刻,远远看见山冈在快变成灰白的天边露出一点小尖尖,掠掠耳边乱发,刚要继续,忽然听见身后传出异动……
                    窗外忽然喵呜一声,惊醒了兰的回忆。她睁开在漆黑中发亮的眼睛,对窗外轻笑道:“这讨厌的猫儿,明日想个法子捉弄你才好。”银铃般笑了笑,又想起敬安王府众人安危,脸颊上漂亮的酒窝消了下去。
                    


                    20楼2012-04-22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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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办才好?”夜深人静,她起床,摸索到桌边喝了碗冷茶,忍不住烦恼。
                        若没有被人贩子抓住,自己应该还在少爷身边,也不用为少爷担心。冬灼好动又顽皮,希望他不要给少爷惹祸。
                        若明日就离开,去哪找少爷呢?
                        她虽然聪明,年纪却还小,一个人失了依靠,只觉得势单力薄。猛然,工藤新一俊美的脸跳出脑海,那双精明犀利的眼睛,仿佛一下就可以看破人的魂魄似的。
                        “该不该再把那个冒牌冬公子请来,刺探一下消息?”她心里藏着冬定南说不定就是工藤新一的疑虑,生出点忐忑不安:“万一露馅了……”
                        脑里的图像一跳,忽然闪出凤桐古琴,她象初次见到古琴的时候一样心跳起来。想起“冬定南”的谈吐,想起“冬定南”的见识,想起“冬定南”豪迈又贵气的举动,脸不知为何忽然烧着似的热。
                        兰跺跺脚,摸着脸蛋嗔道:“兰,你胡想什么?现在找少爷要紧。”
                        胡思乱想,天已经快亮了。
                        梳洗后进屋中服侍小姐,花小姐一见她便拍手取笑:“昨晚连晚饭都没吃就睡了,怎么睡出个黑眼睛出来?我看你想情郎想了一夜吧?”
                        兰转头找镜子,果然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脸不由微微透出粉色,不满道:“小姐胡说什么?再这样我不侍侯你了。”
                        她从小在王府里就这样跟少爷说话,也不觉得不敬。偏花小姐被人奉承多了,单单喜欢兰的脾气,反而忍住笑劝:“别生气。我明白的,当日我第一次见他,好几天晚上都睡不着呢。”
                        兰本来不存这样的想头,被花小姐这么一说,心反而扑通扑通跳起来,垂了眼睛,正经道:“快让我帮你梳洗吧,水都凉了。”
                        “才不要你,笨手笨脚,还是我自己梳洗的好。”花小姐夺了兰手中拧好的毛巾:“你本来就是不是服侍人的料。”
                        “我不是服侍人的料?”兰睁大眼睛。她从小服侍最难服侍调皮捣蛋的少爷,只有人夸,从没人说过一句不好。琴棋书画,谈心论事,善解人意,谁能比得上她?兰自尊受损:“不过前日帮你梳头弄断了几根头发而已。”
                        “你必定从来没有帮人梳过头。”
                        花小姐倒猜对了,兰在王府里有自个的丫头服侍,别说别人的头,自己的头也不常梳。偶尔兴致来了,抓着少爷帮他梳头,白马探断了头发挨了疼自然不作声。
                        梳洗后,被花小姐缠着教导刺绣,没一会,花小姐芊芊十指挨了几针,便又叫起苦来。
                        兰无奈:“说了学这个要吃苦,你偏偏要学。每缠着我教,教又叫苦。小姐怎么就不倦呢?”
                        花小姐娇声叹了一口气,用手托着腮帮,无聊地盯着绣花屏风道:“有什么法子?我一会想他,要帮他绣件东西;一会手指疼了,又怨他,都是他给我惹事;后来想想,我在家这么为他,他又什么都不知道,只觉得心里发酸……”
                        兰见她果然痴心,原本要笑,此刻却笑不出了。低头专心管自己手上的绣活,“冬定南”的模样偏偏这个时候出来捣乱,在她眼前一晃,针猛然扎在手上。
                        “哎哟!”
                        花小姐拍掌,偏头笑道:“你可也扎着了,我说这针儿偏心,怎么净往我指头刺呢。”
                        两人闲聊多时,兰看似兴致勃勃,其实心里发急,她本来想“冬定南”今天会来,那刚好可以刺探一下少爷的消息,可眼看日头渐渐从东走到西,却没有任何人登门拜访。
                        她那模样被花小姐看在眼内,花小姐嘴角微微一翘,俏皮地劝道:“不要急,他三天内定来。若三天内不来,我们再不理他。”
                        她不明白兰心里正想什么,满眼都是逗趣的神色。
                        入夜,两人一块在屋里吃了晚饭,花管家匆匆过来,在门外道:“小姐,有人求见。”
                        兰猛一抬头。花小姐高声吩咐:“快请进来。”
                        下了帘子,兰的心突突跳起来,直盯着门外。
                      不一会,沉稳的脚步声传来,门外一个影子闪了闪,现出高大的身形,刚入门,就对帘子极有礼的一躬,朗声道:“拜见小姐,小人楚漠然,又奉命送礼来了。”原来不是“冬定南”,是他那属下。
                        兰象烧旺的火头被人猛泼一盆冷水,失望透顶。
                        楚漠然彬彬有礼地笑着:“这是归乐铸造的铜器一件,虽然不顶名贵,手工倒还过得去。”
                        兰从帘缝望去,她眼光厉害,一眼看出,楚漠然亲手奉上的归乐铜器不但名贵,而且是归乐三十年前逝世的铜器大师洛宾所造。
                        这铜器铸的是一个正在山间弹琴低吟的少女,神态逼真,栩栩如生,让人一见爱不释手,想必“冬定南”用这绝世珍品恭维她的琴技。
                        兰既惊“冬定南”出手大方,又赞他心计过人,却用冷冰冰的语调道:“如此大礼,不敢擅自领受。请将此物带回。”
                        楚漠然愕然:“花小姐,这是我家主人……”
                        “上次是古琴,今天是铜器,明日又是什么?”兰珍珠落地般的声音清晰地传出:“若以物易物,我一介女子,身无可回赠之物;若想用这些换别的,也没这么容易。”
                        花小姐机灵非常,在旁边脆生生叫了一句:“只叫人送礼过来,人怎么不见影子?如此不诚心诚意,怨不得我们小姐恼。”嘴边忍着笑,扬声唤:“花管家,送客!”
                        “小姐,请听漠然解释,实在是……”
                        花小姐不容情道:“不听不听,你们男人只知道伤女子的心。”不知是否想起她自己的情郎现在不知踪迹,居然把火顺道撒在楚漠然身上,连声叫花管家送客。
                        楚漠然还没有机会解释,花管家已经到了,对楚漠然连连拱手:“客人莫怪,我们小姐累了,要歇息。你看,天也晚了。”边鞠躬边让道,把楚漠然连那归乐铜器一起送出花府。
                        楚漠然为镇北王办差从不曾丢过这样的脸,在花府顾忌着这是主人心爱的小姐,不好失礼,只好回到镇北王府,对工藤新一把事情从头到尾讲述一遍。
                      


                      21楼2012-04-22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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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历来干练,说完事情就闭嘴,把铜器恭恭敬敬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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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了一会,犀利的眼睛半眯起来:“棋缝敌手,看来我可不能轻敌。”
                          楚漠然沉吟道:“如此佳人,美貌上好,难得琴技无双,见识也广。将军若喜欢,不然明日打了镇北王的旗号,上门提亲?”
                          “不,”工藤新一沉声道:“这不同平日宫里的莺莺燕燕。她是凤凰,我便用凤凰的礼求之。”站起来将宽大的黑披风往背上一旋,“走,去表现一下我的诚意。”
                          “现在?……”
                          今夜兰又睡不着,平白无故撵走了人家派来送礼的使者,她有八成的把握明日“冬定南”会登门拜访。
                          若他来,先要好言化解他的怒气,再来……自然是挑起关于敬安王府的话头……唉唉,那双乌黑的深邃的眼睛又跳出来捣乱,兰心神不安。想起明天要和一个还没有明白来历的男人交战,而这个男人,正在热烈地追求自己。
                          追求也罢了,她毛利兰虽然不是美人,在敬安王府也有不少爱慕者。可这个男人,偏偏那么霸气;那么霸气,偏偏又挺有心计;有心计又不显得狡诈,反而带着一种叫人起不了恶感的潇洒。
                          “兰,你又乱想什么?”她挨在窗前,对自己蹙眉。
                          窗外的地上一片银霜,今夜月亮真圆。她索性披上衣服,出屋赏月。
                          花府的假山造景,平日看有点俗气,此刻被月亮一照,显出从容肃静。周围安安静静,连虫子也识趣不叫唤。兰抬头看月,眼角有个影子一闪。
                          墙头上立着一个高大身影,骤然让兰吓了一跳。
                          有贼!
                          兰刚要作声,那影子已经象长了翅膀的老鹰一样从高墙下朝她直扑下来。还来不得叫出一丝声,兰嘴巴连鼻子被粗糙的大掌牢牢捂住,一股男人的气息将她笼罩。
                          “别作声。”男人沉声命令。
                          兰眼角一跳,居然是他?
                        工藤新一捂着兰,在她耳边轻道:“你是花小姐的侍女吧?在下冬定南,并无恶意。我放开你,你不要叫唤。”他一手捂着兰的嘴,一手漫不经心将腰中的宝剑拍了拍,声音却斯文有礼,让人瞧不出恶意。
                          兰点点头,工藤新一看她目光清澈,是个聪明人,当真放了手,对她微笑颌首。
                          他眉浓眼亮,鼻高而挺,唇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兰第一次如此靠近看他,心头居然忍不住剧跳,想起他那日在帘外表达仰慕之情,只觉得花蕊间的蜜渗到齿边,一片清甜。
                          工藤新一从小被宫中女人围绕,早习惯了受人倾慕,根本不在意,问兰道:“小姐已经睡了?”
                          兰怕他听出自己声音,不敢答话,点点头。
                          工藤新一暗道:用兵须先探敌情,这个侍女既然在佳人身边,定然知道她的喜好。淡淡扬唇,又问:“你小姐喜欢弹琴,你知道她的琴是跟谁学的?”
                          兰指指喉咙,呀呀两声。
                          工藤新一立即明白:“原来你是个哑巴。”既然如此,无法打探佳人的事情,他也不沮丧,走到花小姐卧室外,象在倾听什么,站着不作声。
                          这人到底要干什么?兰不敢随便走开,跟过去站在工藤新一身边。
                          她真想问问那日说很快可以见到小敬安王是怎么回事,可恨她此刻是侍女,又是哑巴,只能空着急。
                          工藤新一看出她眼中焦灼,却误会了其中含义,沉声道:“你别担心,我不会打搅你家小姐。我只是为心爱的凤凰守夜而已。”
                          兰一愣,东林风俗,将要成亲的情侣,男子要站在心上人卧室外守上三夜,以示会竭尽全力保护心上人。这是在婚礼三天前才会发生的事。此人如此大胆深情,未有婚约,竟越墙前来守夜。
                          想起自己对他一直欺骗,心中不禁内疚。兰漂亮的眼睛微微垂下,对自己说:我也是没有办法,若他知道我是敬安王府的人,说不定立即把我拿了送到大牢里。
                          “你去睡吧。”
                          兰看他一眼,不走不好,走又觉得不忍心,难得这样深情的男人,万一日后知道为一个并不是“花小姐”的花小姐守夜,那……
                          “去吧,睡觉去。这是东林男人该做的事。”工藤新一打定主意赢得美人芳心。
                          兰无奈,只好低头回房。
                        


                        22楼2012-04-22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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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工藤新一发话,楚漠然才算松了口气,立即朗声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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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太阳快下山了,哀哭的花府一门,已经被反绑着押到王府大门处跪着,磨利的刀抵在脖子上,只等王爷一声令下。
                            “王爷,”楚漠然看看天色,恭声道:“时辰已经到了。”
                            “时辰已经到了?”工藤新一静静凝听周围动静,一片寂静,他所期待的仿佛落了空,神色一变,冷漠严肃中带上平日少见的张狂嗜血,冷笑一声:“斩吧。”
                            话音未落,微风忽送,风中带着悠然琴音,越过王府高大的围墙,擦过侍卫们如山塔般魁梧的身躯,钻过书房敞开的窗,飘进工藤新一的耳中。
                            “故乱世,方现英雄;故英雄,方有佳人。奈何纷乱,奈何纷乱……”幽幽低唱,正是当日帘内之曲。温润动听的语调,忽然含着说不尽的机灵顽皮悠然一转……
                            “故嗜兵,方成盛名;故盛名,方不厌诈。兵不厌诈,兵不厌诈……”
                            琴声悦耳,似瀑布般泻满一地的青丝,似山间小涧,似云中飞鸟,一会儿低飞擦过青青绿草,一会儿钻入云霄。
                            工藤新一嘴角扬起。
                            楚漠然听愣了,好半天才想起接了将军的令,刚要出去传令,工藤新一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暂时不斩。你把那弹琴的姑娘,给我请到王府里来。”
                            “遵命!”
                            很快,工藤新一又见到那双可爱而且可恨的乌黑眼睛。
                            此刻,乌黑眼睛溜溜地看着他,不畏惧,也不挑衅;不害怕,也不洋洋得意。兰柔柔看他一眼,温顺地行礼:“拜见王爷。”
                            熟悉的、隔着帘子听见的声音,让工藤新一抿起薄薄的唇。
                            他眯起眼睛,居高临下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今天我可算开了眼界。你既是小姐,又是侍女;既是哑巴,又会唱歌。还有什么本事,让本王瞧瞧。”
                            危险藏在强势中向兰迎面袭来,面对镇北王的不怒而威,最勇猛的战士也会簌簌发抖。
                            兰却微微笑了,含着少许委屈轻问:“王爷生气了?”
                            工藤新一冷哼一声,不答反问:“你可知道兵不厌诈,诈成则胜,诈空则败?”
                            “成则为王,败为寇。”兰收敛了笑容,叹道:“如此,只好请王爷处罚了。”说罢,当真提着裙边低头跪倒。
                            工藤新一在她头顶似笑非笑地扬眉,取过桌上一方玉镇慢慢把玩:“我知道你目的何在,临危不忍抛弃花府,也算你这个侍女有点良心。好,花府我暂且饶恕,不过……”他顿了一下,冷冰冰道:“你留在王府。”
                            “留在王府侍侯王爷?”
                            工藤新一戏谑:“你还打算过来做王妃?”
                            脚下的人不再作声,缓缓行了一礼。
                          小红,她叫小红。这名字远远不如她本人有趣。工藤新一平白无故为自己添了个侍女,隐隐中多了种说不出来的盼望,就象遇上一道千年难得一尝的美食,心动着,偏偏不舍得下筷。
                            冒犯过镇北王,被镇北王抓来王府的那个新侍女小红,连着两天被扔在王府最偏僻的小屋里无人问津。
                            工藤新一想召她,不知为何却又按捺着自己。
                            他不是圣人,当然也有怒气,好几回夜深人静,想起自己堂堂王爷被一个侍女耍得团团转,还在另一个女人卧室外整整站了三天,男子汉的自尊被打得七零八落。每逢这个时候,他就忍不住磨牙,双手握成拳头,要把那可恶的女人用绳索绑了,扔到大牢里,扔到满是野兽的丛林里,扔到悬崖下。
                            “来人!”
                            “在!王爷有何吩咐?”
                            楚漠然出现在门后,工藤新一忽然又冷静下来。
                            不,他不想简单地弄死她。这女人该一辈子在王府赎罪,有空的时候去逗逗她,让她哭着求饶。
                            第二天夜里,正当工藤新一在打算如何报复兰时,兰病倒了。
                            “病?”工藤新一犀利的眼睛往楚漠然脸上一扫,冷笑:“又来一招兵不厌诈?”
                            楚漠然认真地说:“下属也曾怀疑她装病,大夫亲自诊断,确实病得不轻。”
                            工藤新一眼中讶色一闪,沉吟道:“什么病?”
                            “日久的病根,咳得厉害,人也昏沉。”
                            工藤新一想起那夜,兰也病了,他亲自抱着她回小屋。热热的肌肤触感似乎还残留着,他清晰地记得床上那闭上眼睛,又甜又乖的脸颊,月光下,有瞬间他以为看到了绝世美人。
                            “王爷……要去看看吗?”
                            一道凌厉的视线立即停在漠然头顶,漠然倒退一步,连忙低头道:“下属只是……只是想……”
                            工藤新一将目光收回,旋个身,重新坐回桌前,抓起一份公文仔细瞧着。一会,漫不经心地问:“请的哪个大夫?”
                            “陈观止。”
                            “一个侍女,用得着这样的好大夫?”
                            多年办事甚少被王爷训斥,连楚漠然也脸色一白:“是,下属立即换一个……”
                            “不用了,”工藤新一拿起笔,在公文上刷刷几笔,龙飞凤舞写了两行批文,似乎冷静了一点:“已经请了,别再麻烦。”
                            “是。”
                            “用药呢?”
                            “照陈观止的药方抓了药,正在熬。”
                            工藤新一冷冷道:“冒犯了本王,还要人为她请医煎药,她也算病得及时。可惜本王是血淋淋沙场中的将军,不是那些喜欢风花雪月的公子。等她醒了,你去和她说,在我的王府里少作怪。”
                            楚漠然听主人说得蛮横,不敢作声,点头应道:“是。”
                            正要退出书房,工藤新一看着公文,忽然想起一事,淡淡吩咐:“大王上回赏的两盒玉梅天香丸,你顺道拿去给她。王府里没有女眷,放着也是放着。”
                            楚漠然连着应了两声,工藤新一不再说话,继续披阅公文。
                          


                          27楼2012-04-22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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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的确病了,她身子向来结实,只是上次出征时受了风寒失于调养,后来又接连出了无数事端,渐渐的竟虚弱起来。那日忍着病到镇北王府自首,和工藤新一仅对上两三句话,已经一头冷汗,几乎站不起来。
                              负责安置她的是漠然。猜不透王爷的心意,他不敢对她太好,又不敢对她太差,斟酌半天,把她送到王府一处幽静的小平屋里。
                              每天楚漠然都来禀报兰的病况:“小红姑娘今天还是头昏。”
                              “小红姑娘今天喝了一点稀饭。”
                              “小红姑娘昨晚咳嗽少了点,只是今早又开始发热。”
                              工藤新一听了,不发一言,象没有听到。
                              过了五天,楚漠然又来例行报告,工藤新一不知为何心情糟糕,听楚漠然说“小红姑娘今天还是咳……”,忽然火冒三丈,皱起浓眉:“咳,咳!怎么还是咳?不是用了玉梅天香丸吗?陈观止这没有用的东西,看个女人也看不好。”
                              唬得楚漠然一愣,第二天再不敢随便禀报,只好温和地说:“咳嗽好一点,过几天就能起床。”
                              “几天?”
                              楚漠然不料正埋头公务的工藤新一会忽然提问,没有把握地说:“大概……十天左右。”
                              工藤新一“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到了第十天,楚漠然来禀报兰病况,还未开口,工藤新一已经从桌旁站起来,扬扬下巴道:“走,去看看她的苦肉计使到头没有。”大步踏出书房,果然直朝兰所住的小屋去了。
                              小屋自成院落,屋外歪歪斜斜种着几丛不知名的小红花。
                              工藤新一走到门外,忽然停下脚步,思索片刻,无声无息移到窗边。零星话语从屋里透出,他听出其中一道熟悉的声音。
                              “还有别的没有?”
                              “多着呢。”低柔的答话缓缓的,带着笑意:“比如骨头锅,煮的时候,在骨头上横切几刀,露出一截骨髓――可别砍断了,用扁荠和厚百叶衬着,好让味道染在骨头上。把红景天、锁阳、香茅根拈成粉,用油炒,炒好后放进汤里,再放骨头,等汤熬到一半,把新鲜的莲藕、红萝卜切成小块,一起放进去合盖清熬。”
                              “乖乖,我做了厨房多少年,还没听过这样的做法。啧啧,刚听听就觉得饿了。”
                              工藤新一听了一会,都是做菜的绝招,其中种种手法,几乎闻所未闻。
                              兰今天精神好了点,刚巧和每天为她送药的张妈聊起煮菜,来了兴致,将平日知道的顺手拈来几款。正谈到酸菜,射进门的阳光忽然被一个阴影挡了八九分,抬头一看,碰上一张严肃冰冷的俊脸。
                              “啊!王爷……”张妈几乎从床边跳了起来,手足无措地行礼。
                              工藤新一瞅也不瞅张妈,视线停留在兰血色未复的脸上。
                              张妈哆嗦着喃喃:“我该回厨房了。”收拾了喝空的药碗,小心翼翼倒退着出了小屋,在门外差点摔一跤。
                              小屋去了一人,更显得寂静,仿佛冷飕飕的空气忽然从地下全冒了出来。刀雕般刚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楚北捷的目光完全和冬天一个温度。
                              兰对上他的眼睛,心蓦然扑腾跳了两下,微微低头掩饰过去。
                              “王爷来了?”她扶着墙慢慢下床,跪下行礼:“王爷安康。”
                              工藤新一深邃的眼睛盯她半晌,将双手环在胸前,用贵族中常见的邪魅语调,戏谑地问:“听说你病了?”
                              兰本来以为自己一病,工藤新一若念旧情,多少会对她好点,那样一来,渐渐化了冤仇,可以刺探少爷的消息,将来也可逃跑。谁知一病十来天,工藤新一不闻不问,她装作不在意,嘴里还讥讽自己道:“你又不是美人,掀了帘子见了面目,哪还能使什么美人计、苦肉计?”但心里到底还是隐隐疼了、酸了。
                            


                            28楼2012-04-22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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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惯了为他弹琴、唱曲。哪天工藤新一不唤她弹琴,她就知道一定出了事情。不是王宫里出了不愉快的纷争,就是边关将领又做了不该做的事。当然,有时候是另外一些原因。
                                象前日,工藤新一便不许她弹琴:“昨夜里又咳嗽了?不用掩着,这么大的王府,里面的事我能不知道?又不是请不起医生,你瞒着我干什么?”
                                数落兰一顿,工藤新一的脸色居然一直都冷着。她不知道,晚饭后楚漠然也被数落了一顿。楚漠然的反应比兰大,连夜为兰换了间上好的屋子,新丝被新枕头送上,还押了陈观止来诊脉。
                                “有什么好?”倚着窗,出神地看风中黄叶,“本来就是对头。偏偏又欺负人,又轻薄人,半天不说一句好话。一会谦谦君子模样,一会又摆王爷的款。”她叹了声:“叫人琢磨不透的人物,谁跟他谁吃亏。”
                                侍女请她去陪工藤新一吃饭。兰进屋,工藤新一说:“今天的菜你一定爱吃。”
                                果然,上来的都是地道的风味,其中一碟蒸茄子,一碟酱八宝,最为诱人。
                                “你最近总不吃东西。今日一定要吃多点,我特意请归乐厨子做的。”工藤新一兴致好,连连为兰夹菜。
                                兰尝了一口,享受着唇齿间的茄香,再试酱八宝,轻轻笑起来:“说起吃东西,王爷不如我呢。你请来的归乐厨子并不地道,做的也不全是归乐菜。例如酱八宝,明明是北漠国的名菜,怎么就掺在里面了?”
                                工藤新一恍然:“原来这样,我换了他,下次叫新来的做归乐的八宝菜。”
                                兰却又摇头,指着酱八宝说:“我最喜欢吃这个。王爷不知道,我是北漠人。”
                                “哦?”
                                “嗯,不过从小被卖到归乐而已。我从前最爱吃这道菜。”她为工藤新一夹了一筷放到碗里:“王爷也尝尝吧。”
                                烛光辉映,两颊多了光彩,工藤新一听她软声笑语,不禁靠了过去。
                                “我想尝你。”他直言。
                                兰心内一凛。
                                男人的身躯缓缓逼近,腰肢又被他轻薄地搂紧,让人躲也躲不过去。她羞涩地扭头,结果把耳朵送上“虎口”。
                                “哎呀!”耳朵猛然一疼,手上的筷子啪嗒掉到地上。
                                “王爷……不……”
                                “不什么?”工藤新一邪气地低笑,含着精致耳垂,细致地舔着:“我早就认定你了,你想跑也跑不了。日后,我上沙场也带着你去。”
                                唇被狠狠吻住,兰惊惶的目光如导火索,疯狂燃成一片火海。
                                “我要娶你。”让兰稍得呼吸的空间,工藤新一沉声说。
                                “王爷?”兰难以置信地看着工藤新一。她困惑地皱眉,一切来得太快,这根本不合她的计算。难道若即若离的扮演不够成功?
                                她是和叶,归乐的琴妓,一个逃跑的侍女。
                                而他,堂堂的镇北王,说要娶她。
                                工藤新一沉下脸:“不愿意?”
                                兰瞪大眼睛,工藤新一离她太近,搂着她的身躯太灼热,此刻的他太英俊,一切来自他的举动都充满了诡异的魅力。
                                向来自豪的理智此刻逃得无影无踪。
                                “嫁给我。”
                                “为什么?”
                                “你善琴,能歌,兰心,巧手。”工藤新一俊朗的笑容象毒药一样要命:“跟那些女人比,我宁愿娶你。”
                                “我……”
                              “我们对月起誓,永不相负。”
                                兰楚楚可怜地被他桎梏在怀,工藤新一语气温柔如水,浸过她的嘴鼻。她几乎站不稳,要融在工藤新一掌心里。
                                “永不相负?”字从她齿间一个一个清晰地跳出来。
                                工藤新一将她搂着更紧,粗犷的男人气息笼罩着她,细细噬咬着她的脖子:“不错,从今之后,你是我的王妃,我是你的夫。”
                                镇北王一如往日在沙场上的狂放侵略,兰步步败退。
                                “不行的……”她低声挣扎。
                              


                              33楼2012-04-22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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