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徙年华
「About张起灵×吴邪」「From怅戏」
001
年华沿着飞鸟成群迁徙的方向被扯得老长老长。 痛得人撕心掩面。
002南城进入雨季之后,天空便压得很低很低。飞鸟发出的声响像是时光仓促走过时留下的尾音,盘绕在耳边心上。
身着单薄的少年半躺在摇椅上,眸里映出了一望无际的长空,满是清寂。
父母离开南城时把少年交给了他的三叔,待了一个月不到便嚷着要回家。三叔对于这种拉拉扯扯在年少之中的少年最是没辙,索性把他锁在家里,自己晃悠着去了茶楼。
——啧。都是些老生常谈。
少年抿了抿嘴,自顾自的丢出了话语。
老生常谈。谈什么。老旧的过去和记忆?还真是无聊透顶。
听到敲门声的时候,少年正躺倒在摇椅上昏昏欲睡。开门的时候忍不住骂了两句,这老头子怎么会在茶楼里坐上一整天。开门时看见三叔笑得一脸风生水起,少年难免会有些发愣。看见三叔微微侧转身子,把他身后的人往前拉了拉。
少年抬头时目光掠过此人的脸庞,心里一阵发疼。
——喂我说那是什么陌生又少女的感觉啊混【】蛋。
恍惚间少年看见三叔笑着指着自己,好像嘴里在念叨些什么。所以说你到底在讲什么废话啊三老头子。
“这是我家侄子。吴邪。”
“恩。”
三叔选择性地无视掉吴邪一脸的僵硬,自顾地对着身后的人说起来。而来人随意应了一句,之后便没再说话。三叔的笑容的确有些挂不上了,只得丢下少年在门口,拉着身旁的人穿过庭院进到了屋中。
一旁静默的吴邪不自觉间抽了抽嘴角,心说看这样子一定是个闷油瓶。少年想,他最讨厌和那种惜字如金的人讲话。他说与那种寡言的人讲话,到最后你自己都不会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许多年后少年仍然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脑袋昏昏沉沉一片空白,不知道是怎么了。至于那恍然的疼痛,不过是心脏抽风了一下。 直到两个人的背影都消失在了庭院中时,少年才回过神来,讪讪地撇了撇嘴角,关好身后沉重老旧的木门,悠哉着步子又躺倒在了摇椅中,蹬着双【】腿晃来晃去。
天色暗下来后,少年便在一片风声中睡了过去。
003
毕竟南城已是雨季,空气中的湿囘润老是会降低睡眠的质量。少年那一觉睡得极其难受,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到不行,脑袋越发的疼痛。身上粘【】稠得很,明显不久之前下过了一场雨。天光在长空上还留着一点点的尾痕,看样子要等到天黑之时也不会太长久。少年揉着手腕迟缓地站起身。空气里散不去的特有的雨水味道,少年直觉闷人,转身进了里屋。
三叔正在陈旧的书柜前翻翻写写,一旁的木椅上靠着一个温暖明晰的身影,少年走近望了望,发现是黄昏时的那位来客。
清瘦的身子套着一件宽松的深蓝色帽衫,额头上的发丝看上去湿【】润柔软,微微地遮住了清冷的眸子。苍白的脸色和嘴唇在昏暗温暖的烛火里很是漂亮。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一副没睡醒的柔弱样子。
少年觉得那时候自己是有了点怪异的感觉。心理还是生理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喂我说侄子你干什么一直盯着人家看啊。思春期连男人都不放过么。”
“……去你的思春期,三老头子你想干净点。”
“啧。你也别说你三叔了,就你那点青涩反应谁还没有过啊。不丢人的。”
少年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一脸悲愤地抿起了嘴角。
——我【】操吴邪你一个人见人爱的好少年干嘛盯着一个跟自己一样年龄的人发【】情啊,还是男的。你一定是被雨砸昏了吧。砸昏了嗯。
少年想到后便暗自咬牙。
再次看向三叔的时候,此人正拿着一摞书,转头望着对面的人。少年发现,对话的期间那位木椅上的身影一直安静着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但愿是什么都没听见。少年念着碎碎走过去一把拉拢了三叔。低声询问着关于来人的事情。
从三叔那里得知了此人姓张名起灵。最近的一段时间都会留在这里。
——我看侄子你也不会不情愿,以后他就交给你照顾了啊。还有找个时间多和人家聊聊,你们年纪应该相仿才对。
少年听后心里一阵怪异。心说我才不要去,一看就不像猥琐叔叔那样健谈的人最好不要去自找没趣。
004
那晚三叔说他要去见见北城来的甲君。便丢下两个吴邪和张起灵独自在家。
夜微凉时,吴邪从客厅里走到了书房门口,那位叫张起灵的少年也还在木椅上低垂着头。
是睡着了吧。少年躲在空心雕花的木门后,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叫醒他,再睡下去肯定会生病的。尝试着敲了敲的木门,想以此吵醒他,却一点用也没有。 吴邪啧了一声。
“是多没有戒备心啊。”
神经质地直了直身板,走进去想叫醒他。走到他身边刚准备抬手摇他的肩,张起灵便动了动身子,抬头时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正放在半空中的少年。吴邪吓得抖了抖手,不满地哼唧了几声便又讪讪地收回了手。
静下来后,吴邪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只盼面前这个人能开口说那么一两句也好。半响过后,还是没什么动静。两个人就那么僵硬着,一个站着,一个坐在阴影里看不到表情。吴邪认命地怂了怂肩,一屁【】股往张起灵旁边的木椅上坐了下去。
TBC[←w←应该是没有后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