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重发修改版兼更新剧情:
清晨,缕缕晨光熨贴在白色的被面上,随着还未清醒的主人,伏动着优美的线条。晨光虽不刺眼,但也足以让熟睡中的人有了些清醒吧的意识。身形修长的男人有个极孩子气的恶习,就是蒙起被子继续赖床。于是从本来就不够长的被褥下,露出了一张雪白粉嫩的小脸。
“唔…”
被晨光亮到的小脸微微皱眉,然后伸出一对藕臂,抖抖擞擞着摸到被扯到胸口的被角,然后,倏地一下,再扯了回去,蒙上小脸。“咳…”
另一头的男人紧接着皱眉,受了凉的胸口微微起伏,但还是没有完全清醒的迹象。凭着本能几乎毫不犹豫地伸出大手扯起被褥,翻转过身子,把宽阔的背留给烂漫的晨光。原本就仅供一人使用的被褥被男人彻底地卷紧,可怜的少女被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仅着白色的浴衣,薄薄的布料包裹住纤小的身子,身下浴衣的开叉处,明晃晃的大腿根侧凝固着干涸的血迹。
“唔,呃…”
少女的意识清醒了些,打开一对琥珀色的瞳,小手软绵绵地捏紧被褥,勉强支起上身环顾周围的情况,下一秒,蓦地烧红了小脸。少女差点惊呼出声,但旋即又紧张地用小手捂紧自己的嘴。只剩一双氲着湿气的眼,露出羞怯与苦恼混杂的复杂神色。男人没心没肺地熟睡如故。少女颤抖了一会,平复一阵后,开始思索对策。
昨晚的缘起…昨晚的心情…昨晚的经历…一连串关于昨晚的回忆在少女脑中断断续续地闪现。回忆每清晰一分,心情就懊恼一分。少女轻轻爬向散乱着的衣服,目光飘渺地开始更衣。系好腰带,仿佛有一生那么长。怎么找也找不到发带了呢。应该趁大家都还没醒来,赶紧回自己的房间呢。对,得赶快!少女深深吸了一口气,以极慢的速度拉开纸门,不弄出一点儿声响。探出一只脚后,回头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依然没心没肺的男人,缓缓拉上门。也不知道这条回廊竟是那么的长,脚下冰冷的触感才提醒少女,她竟然把木屐遗留在那里。懊恼地顿停,懊恼地转身,跨出一步后又懊恼地转身,懊恼地停顿,最后终于下定决心,转身返回那个地方。少女苍白的手刚触及纸门,门就像自动感应一样,呼啦地开了。高出少女整整一个头的男人,看清了来人是谁后,与少女同时羞红了脸。
“总司君,那个”
“千鹤,这”
两人同时的停顿和不知所措,昭示着两人都有着清醒的意识,昨晚,发生了点什么。还用确定么,昨晚的自己成了名副其实的混蛋男人了啊。这样可如何是好啊,她红红的眼睛是哭过了吗?她应该会狠狠扇自己一巴掌吧!她还是个小姑娘啊!
男人完全没了平时松松垮垮的不羁神情,清秀的脸上满是自责。时间好像停止了呢,呼吸声也变得好像是从另一个时空传来的。千鹤晕晕乎乎地低着头,大脑一片空白。
空白,空白,空白…
千鹤软绵绵地倒在冲田怀里。
“感染了风寒而已啊…不过,呃…副长大人,容请借一步说话…”医师讳言不便公开的神色反而让门外的众人焦急。
“喂!老头!我们也是她的同伴啊!”平助一下子就炸开了毛,抡着拳头。
“在下也认为我们每个人都有知情的必要。”斋藤蹙着眉。
医师带着询问的目光转向一脸阴沉的副长。于是,副长愈发阴沉。平助与斋藤马上就闭了嘴,恭敬退到回廊外。 “大人,你们家的小姐是否还未来,呃,初潮?”医师小心翼翼地望向随时有可能爆发的魔鬼副长。副长一愣,随即红着脸撇开目光。
“呃,那就是还没来?”医师紧张地扭衣角。
“不,不是,不,应该是,这样的事情我并不清楚。”副长的脸又黑了回来,“这样的事情身为医者难道不应该用诊断的方式来得出结论吗?”副长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配刀。 “呃!啊!大人,那个,小姐她是没有来过初潮,对,是真的,我的诊断不会有错的!可她昨晚经历了人事,再加上着凉,就导致”
“导致什么?”副长切着牙挤出问句。 “器质受损,血积于内,可能,可能会造成生育上的困难……”
“能不能治?”副长依然阴沉,语气更加不善,握住配刀的手爆出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