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梦里是醒来了，在你的卧房里。那人还同睡前你随兴起意下的命令一般，安安稳稳的睡在你旁边、还不知是何时把你抱得很紧很紧很紧。
你不禁想起，久远久远以前，是否也曾有近乎於父亲母亲的存在会做的那样、理所当然。（但那想必也是只剩下斑斑点点的痕迹了吧，分明连姊妹们的碰触都冷漠了，又有多久呢？）惯常情况不佳的鼻子此刻也滞闷，再加上他的紧抱、快要窒息了，你想。
於是你悄声说，放开罢，他没听到，你又再说了一次，最后是带著愠怒大声地说了放开。
然后也就松了，像甚麼也没发生过。他翻身。你只在黑甜甜的视线里模糊看见那沃土颜色的发。背后的温度远不及胸。
那股暖意即便你再於暗夜睁眼也只看到背脊。
02.
「托里斯。」
「请您别那样叫我。」
「托里斯罗瑞奈提斯。」
「先生，我说过了。」
「托里斯。」
棕发的青年叹了口气，「那个名字是不存在的，且您明明就知道。」
他顺手取走他的酒瓶，动作顺畅如已反覆多次。他将只剩瓶底几滴的伏特加搁在空心的鹰形酒架上，遂也无暇收拾桌上那一团凌乱。只是扶起那个醉醺醺的男人走回房间。
大概就像是空号的感觉吧，俄/罗/斯——那个男人——只有在酗酒时才会拨了那个空号，然后佯装自己一辈子都在对著那个嘟嘟嘟嘟嘟的声音讲话。但是他(包括从前的任何一个)并不叫托里斯，这是个不存在的名字。这名字从来就不对应到任何人。那三个音节永远只存在於俄罗斯的口腔。
「那个名字，是您取的啊。」
也是被清醒的您所舍弃的。
梦里是醒来了，在你的卧房里。那人还同睡前你随兴起意下的命令一般，安安稳稳的睡在你旁边、还不知是何时把你抱得很紧很紧很紧。
你不禁想起，久远久远以前，是否也曾有近乎於父亲母亲的存在会做的那样、理所当然。（但那想必也是只剩下斑斑点点的痕迹了吧，分明连姊妹们的碰触都冷漠了，又有多久呢？）惯常情况不佳的鼻子此刻也滞闷，再加上他的紧抱、快要窒息了，你想。
於是你悄声说，放开罢，他没听到，你又再说了一次，最后是带著愠怒大声地说了放开。
然后也就松了，像甚麼也没发生过。他翻身。你只在黑甜甜的视线里模糊看见那沃土颜色的发。背后的温度远不及胸。
那股暖意即便你再於暗夜睁眼也只看到背脊。
02.
「托里斯。」
「请您别那样叫我。」
「托里斯罗瑞奈提斯。」
「先生，我说过了。」
「托里斯。」
棕发的青年叹了口气，「那个名字是不存在的，且您明明就知道。」
他顺手取走他的酒瓶，动作顺畅如已反覆多次。他将只剩瓶底几滴的伏特加搁在空心的鹰形酒架上，遂也无暇收拾桌上那一团凌乱。只是扶起那个醉醺醺的男人走回房间。
大概就像是空号的感觉吧，俄/罗/斯——那个男人——只有在酗酒时才会拨了那个空号，然后佯装自己一辈子都在对著那个嘟嘟嘟嘟嘟的声音讲话。但是他(包括从前的任何一个)并不叫托里斯，这是个不存在的名字。这名字从来就不对应到任何人。那三个音节永远只存在於俄罗斯的口腔。
「那个名字，是您取的啊。」
也是被清醒的您所舍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