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文。萌泥煤。短篇。 BY:配子【←配崽子傲娇死你!
《回来。》
佐助眼躺在寂静的宇智波大宅里的地上,不停地从身旁的木盒子里抽出面巾纸然后将堵塞在自己鼻子里的鼻涕毫不留情地全部擦掉。他觉得自己攥着面巾纸的手十分温热,可是贴在榻榻米上的后背却不停地冒冷汗,四肢也是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气。这些症状其实在以前那些联系忍术的日子他都是有经历过的,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感冒。他此时已经是完全不想动不想说话了,可是鼻涕不停地被制造出来,让他无法停止,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将其擦去。每次擦完总会让他的头脑更加昏沉沉。
他是想睡去的,可是楼下他熟悉的声音一直大声地在叫着他的名字,让他无法安然入睡。他把另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眼睛处,试图让自己愈发热的眼睛温度变得正常。患了感冒之后他觉得自己此时像是一滩烂泥。
好吵。佐助用力地将纸巾扔在地上,紧接着从楼上往宇智波的宅院子里跳。温热的风哗啦的冲过他的身旁;他落地时一只脚脚掌着地,另一只脚则是以膝盖着地,形成一种类似于绅士亲吻女王手背的姿势。那件橘色与黑色相间的裤子进入他的视野时,他突然有一种眩晕感,如此之强烈的色彩对比感给他哪早已习惯黑色与褐红的大脑来了个强而有力的撞击,在他站起来之后看到那极其耀眼的黄色也是让他一时间有些错楞。大概是在许多年前他也是极爱这种颜色的——阳光的颜色,但如今他却有些接受不能了——虽然并不是指这个咋咋呼呼的人。
看到从天而降的佐助,鸣人的瞳孔因极度喜悦和兴奋而扩大了。已经整整十年没有看见他了,虽然他已经回来两三天了,可却一直没有看到他。那个宇智波大宅的门总是闭着,透过长满锈迹的铁栏可以看到里面满是枯黄的杂草,里面与外面这种夏意盎然是完全不一样的,或许相同的只有它的沉闷而已。鸣人张着嘴巴,想说却是说不出,他头一次发觉自己的舌头竟是这么轻易地就被打了结。
两人无言地面对面站着。雨脚是越来越低了,风划过时带着满满的雨的气息。
「总算回来了啊你这混蛋啊你不知道很多人担心你吗!」
「啊。」
即使他们彼此之间的距离只有不足八十厘米,但鸣人还是大声地把憋了许久的话给说了出来,换来却只是佐助一句淡淡地话——也仅仅一个字而已。
透明的线条冲破了天空浓厚的灰黑色,如同一把把锋利手里剑从上往下砸,落在这世间万物上。佐助的头发渐渐地湿透,水逐渐聚成水珠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滑,他有那么一瞬间眼前一黑,感到自己四肢的血液都凝固然后突然往上涌,冰凉的感觉一下子侵占了全身。
雨中的佐助。鸣人不是没有看过,他记得以前他总是躲在屋檐下看着佐助在雨中或是晴初之下练习。那时的佐助与眼前的佐助不同——他说不清是哪个地方,只是有这么一个感觉——看着这样的佐助,他会感到手无足措,准确来说应该是原本充满色彩的世界猛地多出了一大片空白,散发着寒气的空白;这是让他极其不能忍受的,他讨厌黑暗和寒冷,如果四周明亮但十分寒冷的话,那他也不要,这是绝对的。
大概鸣人总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身边才会聚集那么多的人,也正是因为如此,连佐助他也是回来了。
鸣人连自己也对自己接下来的动作感到十分诧异,他竟环住了佐助的腰,把头埋在了佐助的颈部。他的鼻尖触碰到那冰凉的皮肤之后,猛地打了个寒颤;紧接着温热的液体就在也忍不住了,不断地从眼里涌出来;雨中,他的嘴唇却是如此的干涩。
「该死的,哭毛啊。混蛋……止不住啊妹的……」
「啊……我不会食言。」
语罢,佐助稍微地松了一口气,微微垂下自己的眼帘。感冒这种事情就是会让人胡言乱语。
他们曾经定下这样一个约定。
「喂什么时候回来啊你这混蛋。」
「或十年。」
「要记得啊你这家伙老子等你回来啊。毕竟,恩要记得。还有……回来后呢?」
「然后……我走了,白痴。」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