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我爱你。”面容清秀的男孩靠在电线杆上,声音冷冽。
女孩愣了半晌,一扬手拍了男孩的脑袋一下。头发蓬松的触感一如从前——就像她心中的声音一般,他不过是和从前一样,再开我的玩笑呢。
“开什么玩笑啊!我知道自己行情差,你也不用这么安慰我吧?”女孩笑着望向男孩。
男孩低垂着眸,清冷不改,只是多了份坚定:“我爱你。”
女孩身形一颤:“喂!你再这样我可生气了。”她忽然莫名的感到害怕。
“我爱你。”男孩终于抬起了头,目光紧缩女孩。
女孩后退了一步:“你就气我吧!开玩笑也得有个度啊!”她扬手欲走——她好害怕,现在这个场景是她多么害怕的啊!
男孩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腕,往后一拉。女孩被他拥入怀里。他的头轻轻的架在女孩的肩头,一只手圈过女孩的腰。这么近的接触——他能明显感到女孩的颤抖。
“我,是真的,爱你啊。”
“可是……我不爱你啊……你”女孩话还没说完,就被男孩强硬打断。
“你爱我!你说过你爱我!”男孩执拗的抬头,“你还说过……你会等我的……”
女孩苦笑着抬头,竟发现男孩眼中流转的泪水:“那不过,是小时候逗你的玩笑话,你怎会当真?而且我爱的明明是……”
“那个男人已经抛弃了你不是么!你已经不爱他了不是么!你休想用这个借口打发我!”
“……即使如此……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啊……我们……”女孩的声音在男孩耳中显得那么突兀,那么刺耳。
“可以的!只要你愿意……你愿意……我们,就可以了啊。”男孩的声音有些嘶哑。
“不可能的……我们……”女孩的话被男孩突如其来的吻堵在嘴里。
“唔……唔……”这是男孩的初吻,只是不带任何技巧的堵住了女孩的嘴。他圈在女孩腰上的手越发紧了。
女孩好容易一扭头,躲过了男孩。她挣开男孩,一扬手给了男孩一个巴掌。
“啪!”声音在瑟瑟的夜里显得那么响亮,打的是那么狠。男孩俊秀的脸上腾地浮起一个红掌印,女孩的手也红了。
女孩哭着蹲到了地上,她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多眼泪。
“我……”男孩张了张口,却什么没说。
“你这样……要我怎么办啊……我们,不可能啊……”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控制不住……”男孩艰涩的开口。
“……控制不住?你会控制不住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有第三次……那到时候你又会做出什么事呢?”
“……不会有第二次……”
“你怎么知道不会呢?……所以,我拜托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女孩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她从地上站起来——可是为什么呢,她眼里的泪水却怎么也关不住了,为什么会这样呢,早点了断,对大家都好不是么。
男孩向前迈了一步,抱住女孩,想为她擦去泪水。女孩一别脸,躲了过去。男孩的手僵在空中半晌,最终无力的放下。
“……对不起。”女孩不知道男孩是指对哪件事的对不起。是对刚才的事感到愧疚还是不能……
“对不起。我做不到。”男孩低头,在女孩的脸颊轻落下一个吻。随即松开怀抱,绕过女孩,向女孩身后的方向走去。“我并不后悔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
女孩的泪水又下来了:这样的你,要让我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