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台宫殿建筑遗迹东侧勘探发掘出二组排水管道。水管道均用圆形水管铺成,水管表面为细绳纹,内面为麻点纹,有泥条盘筑痕迹。
通过高台建筑遗址南坡出土的板瓦、筒瓦来看,其制作工艺在秦雍城遗址、秦栎阳城遗址和秦都咸阳城遗址的战国时代地层堆积出土的板瓦、筒瓦中是颇为常见的,它们是关中地区战国时代板瓦、筒瓦中流行的纹饰特点和工艺特色。该建筑遗址均与战国秦上林苑一号建筑遗址出土的板瓦和筒瓦的制法、形制和纹饰相同。据此推断,该高台宫殿建筑应为战国时代建筑遗存。
考古资料表明,该座以高台宫殿建筑为核心的宫殿建筑群建于战国时期,又沿用到了汉代。它处于战国时期秦国在渭河以南所建的上林苑中,故应为上林苑中的一组宫殿建筑群(编号为“上林苑四号建筑遗址”)。它的建筑时代比秦始皇修建阿房宫的时代要早,故不属于阿房宫的建筑。这就澄清了长期以来将此建筑遗址作为“阿房宫上天台”的讹传。
“六号建筑遗址” 位于阿房宫前殿遗址东北方向2000米处(传说是阿房宫的“磁石门”),发掘结果表明,该座建筑遗址没有门道遗迹和相关设施的遗存,即不是一座门址,而是一座南北长、东西窄的高台宫殿建筑遗址。该建筑遗址的出土遗物,既有战国时期的板瓦、筒瓦,又有西汉前期的板瓦、筒瓦和瓦当,故该遗址的建筑时代应为战国时期,且沿用到了汉代。
“三号建筑遗址”位于阿房宫前殿遗址北3800米处的后围寨村东,下部为夯土台基,上部建筑可分为底部、中部和顶部三层,这与秦都咸阳宫一号宫殿建筑基本相同,应是战国时期的高台宫殿建筑。该遗址内出土了大量战国时期制作粗糙的板瓦片和筒瓦片、绳纹铺砖和山形云纹及素面的半瓦当。这些都说明了该座建筑是一座较典型的战国时期的宫殿建筑。它处于渭河以南战国时期的秦国所修建的上林苑中,故该建筑应是战国秦上林苑中的宫殿建筑之一(编号为“上林苑三号建筑遗址”)。它建在秦统一以前,比秦始皇修筑阿房宫的时代早,不属于阿房宫的建筑。
同时出土的板瓦、筒瓦特征及五铢钱表明该座宫殿建筑遗址又沿用到了汉代。
“好汉庙遗址”位于“三号建筑遗址”西南约2公里处,其下部夯土台基东西长105米、南北宽42米~62米、厚4米;上部建筑物无存,仅存基址。该遗址出土了大量山形云纹半瓦当和个别文字瓦当,还出土了大量细密绳纹和粗绳纹的瓦片。早在上世纪五十年代,该建筑遗址就已被考古工作者认定为是战国时期的建筑且沿用到了汉代。
“秧歌台遗址”位于阿房宫前殿遗址北2300米处,从该遗址建筑形制(高台建筑)和遗址内出土遗物来看,该遗址建筑时代应为战国时期,而又沿用到了汉代,应为秦汉上林苑的建筑。
此外,距阿房宫前殿遗址北约3000米的高堡子、低堡子、柏梁村和孟庄一带,是西汉中期汉武帝所建的“度比未央”的建章宫(其中太液池渐台、神明台、双凤阙等遗址均保存较好)。考古队在前殿遗址北清理了汉代涵洞式(子母砖砌)大型排水管道;在前殿遗址西北的大苏村公路两侧发现了散落的汉代板瓦片和筒瓦片;在前殿遗址北面的狮寨一带发现了内含汉代瓦片的堆积层;在狮寨北面的小苏村一带采集了战国时期的瓦片和瓦当。上述几处建筑遗存均为秦汉上林苑的建筑。
考古队在阿房宫前殿遗址东南2000米(东凹里村南),发现一处汉代上林苑建筑遗址,范围约90000平方米。该遗址汉代地层内含大量汉代建筑材料,其中有板瓦、筒瓦、云纹瓦当及文字瓦当(“上林”瓦当和“与天无极”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