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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文】不夜歌.全cp怪谈向(by:方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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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老板就是崩玉大人。



1楼2012-01-03 12:48回复
    #2水生(CP:横顺)
    张横一直觉得自家的兄弟同自己很是不像。
    他生得有点凶,面目凌厉,时常对人呼来喝去。弟弟张顺却生就带着三分柔软的笑意,常是说上几句话就眯起眼睛,笑出两排洁白整齐的小牙。
    他性情暴烈张扬,为人豪气得几乎跋扈。张顺却柔顺内敛,简直是纤细的。
    他生来会水,走在水面上如履平地。张顺却自幼畏水,屡教不能,也因此常遭同村孩童戏弄。
    有几次张横惊见那些恶童将弟弟丢入水中,他大吼一声驱散那群恶作剧的孩子,将濒死的张顺救了回来。
    那一次惊动了张顺的元魂,他大病数日,意识不清,似已一脚踏入阎王殿。
    幸得神医安道全相救,一力将之拖回阳间。
    那次之后,张横带着弟弟远走他乡,远水而居。
    张顺十七岁时,正是他们背井离乡的第十个年头。
    他们落脚的村寨背靠着一座大山,山中尽是茂密丛林,广被百里。寨中不过数十户人家,该地民风淳朴与世无争,夜不闭户路不拾遗,邻里和睦鸡犬相闻。张横张顺兄弟因为为人豁达,样子又生得可爱,是故颇有人缘。又因为无父无母,只得兄弟二人扶持度日,邻人相怜,又更关照几分。张横与弟弟终日里砍柴种地,天生天养,一路走来倒是无病无灾,生活安定。
    这一年开春,雨水颇多,村口一片洼地经几夜的瓢泼大雨,形成一汪浅水。
    张顺与哥哥下山回家,途经那仿佛一夜之间生出来的水面,好奇地张望不止。
    张横心有余悸,拉了弟弟的手快步走过。
    中午在饭桌上,张顺终于忍不住问:“哥哥你怕水吗?”
    张横一面扒饭,一面将肉块夹到弟弟碗里:“食不言寝不语,快吃快吃!”
    张顺低头,有样学样地也扒了几口饭到嘴里,又道:“哥哥,我们是不是很久没回浔阳江去了?张家先祖的坟茕还在老家,还有神医哥哥……”
    “你神医哥哥早已举家迁至建康府去了,你若惦记他,只管去信问候便是。”
    张顺放下碗筷。
    “哥哥,一会儿吃过饭,我想自己去村口走一走……”
    “不准去!!”
    张顺呆住。张横摔碗而去。
    几夜大雨过后,天空如被粗盐狠狠擦过一般,既蓝且薄。
    张横负气地独自出了家门,疾走了十数里路,渐渐由走转跑,在村里如脱缰一般狂奔,拉也拉不住。
    直到跑出村子很远方才住脚。浑身大汗,蒸腾着热气,如灶上一只滚水的大锅。
    跑了一跑,心情也舒展一些。想着自己多年来不曾对弟弟张顺说过一句重话,今日的火气来得实在没有道理,也不知是不是吓着兄弟了。等下回家要好好向兄弟赔罪。
    最多他想走一走,就陪着他走走就是了。
    这样想着,张横掉转头往家的方向走去。
    张顺却不见了。
    张横把家翻了个遍,却不见张顺的影子。
    他疯跑出去,挨家挨户地砸门,搞得全村鸡飞狗跳。
    直到傍晚,才有一午后下田干活的邻人回来,说他下午走时,见过张顺独自一人在村头的水洼边上玩水。
    张横的心顿时冰凉。
    水洼本就不深,那水不过成年人没腰高度。张横潜进去,遍寻不见张顺。
    夜渐深了,村里人纷纷散去。
    都是出于道义才来相帮,并无义务体谅他张横的心痛和心伤。
    有老人说,怕是在水边上玩耍,不留神踩空落了水,埋到水底的淤泥当中去了。
    张横只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又跳进水里。
    夜色也变得冰凉。
    张横疲倦地从水里浮出来,倒在岸边,凝视着水面平复成一面镜。
    他不愿相信兄弟已死。
    那么可爱的弟弟,一举一动都是无邪。如何就这么离他而去?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响。
    一条湿淋淋的手臂从背后攀上张横的肩膀。
    “嘻嘻……哥哥?”
    月光下,赤裸的皮肤莹白如玉。带着水汽,清凉如许。
    张横的心一紧,如石子收缩沉入心湖水底,松一口气,那颗石子又飘飘忽忽浮出水面。
    张顺搂着他的脖颈,俏皮地在他耳后吹气。
    濡湿的头发贴在张横同样湿漉漉的脊背上。
    张横的手穿过弟弟的胁下将他拖到怀里,狠狠抱住。
    厮磨间张顺嬉笑着咧开嘴儿。
    ——嘴里探出尖尖的小牙。
    “啊!我会游泳了,哥哥你看,我游得可好!”
    张横想开口,但张顺偎在他颈窝,乖顺得像他记忆里幼小的那个弟弟。
    于是忘了想要说什么,只顾抱着他。喉头哽住。
    “……是啊,兄弟。”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弟弟。
    -横顺篇end-
    那啥,CP很多,容我一个一个写。无限补完=////=
    free talk:
    据探事人回报【泥垢】,好吧,据试阅读者反应这两个段子都有点难懂,于是废渣作者出来解释一下下。
    关于《头发》,关键点其实是最后王伦【那个不是王印啦!】拿着盒子来找掌柜。结合之前掌柜一直孤零零守着酒店,解释了掌柜的身份——他其实是王伦那个盒子里的头发,也是因为一次王伦没扎头发而从王伦手里走失,后来掌柜才见到妖道【好吧我知道那个人已经被默认就是妖道了】,拿到装了小七的盒子。AA说应该标上“伦贵”作提醒,我是担心这样就坏了这个段子唯一的悬念,所以没有加。于是伦贵其实是前传,之后才是七贵。嗯嗯。
    关于《水生》,阿火和AA都觉得小顺是小时候那次就遇溺身亡,神医其实没有救回来。其实我的设计是那时候他是被神医救活了,然后横哥儿因为那一次的事件产生了阴影,从此带弟弟离开家乡到了见不着水泊的地方。后来兄弟争执那一天小顺才是真的淹死了,会水的小顺已经不是真人了。这一篇的tips是“尖牙”。我开篇有小小提示,小时候的小顺牙齿很整齐,最后那个小顺已经有了尖尖的小牙。
    就是这样啦。基本上悬念被我写得很难懂,然后又解释得很无爱,我就是个苦逼的废柴哟,嘤嘤嘤哭着跑走~
    


    3楼2012-01-03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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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将军(CP:宋花)
      宋江并不喜走夜路。
      并非胆怯,只是他此行前往的清风寨所处位置尴尬,乃是位于青州三岔路口。而那三条路正通往青州境内三处恶山,山上各有剪径强人盘踞山头。此前宋江已经误被那清风山燕顺等人掳了去,幸早通姓名,才在那三名头领刀下捡回性命,又搭救了清风寨寨主恭人一同下山。
      在清风山接到弟弟宋清来信,方知义弟花荣得知他在郓城犯事,忧心忡忡,多次写了书信相邀清风寨一聚,并“愿倾尽性命护兄长周全”。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宋江屈指一算,与花荣一别已有五六年之久,心中确是挂念,便匆匆拜别了燕顺等三人,连夜下了山去,赶奔清风寨。
      一面赶路,宋江一面回忆着与花荣相交的点滴。
      初见时花荣不过弱冠年纪,因英姿飒爽能骑善射,又生得眉目如画,早已是远近闻名的少年将军,宋江纵是远在郓城亦有所耳闻。
      一攀谈,方知花荣也早知他宋江仁义之名,二人当即结为异姓兄弟。此后便日日把酒言欢,纵论兵法,抵足而眠,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待到分别之时,花荣握紧宋江的手,道:“今生能得遇公明哥哥,花荣深感三生有幸。倘若日后哥哥有事用得着小弟,小弟定万死莫辞!”
      想那时的花荣眉宇间犹有几分稚气未脱,未曾想几年不见,当年的翩翩美少年如今已是声震八方的清风寨知寨,也已有了自己的娇妻爱子,少年得志,不在话下。
      夜已深,宋江赶路赶得有些疲累,便寻了一棵几人合抱的古树之下一块圆滑的大石处坐下歇脚,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忽然一阵凉风。
      飕——
      像是有什么东西快速地自他身边掠过。
      宋江一凛,站起身来。
      却不见那“东西”的踪影。
      宋江疑心自己是太紧张了,又寻思着这地方毕竟不是久留之地,便整好衣衫,准备上路。
      突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宋江困在当中,动弹不得。
      四下里走出几个人影。
      那几个歹人俱是黑衣黑裤,为首的一声令下,几把砍刀已经架上宋江脖颈。
      宋江定一定心神,沉声道:“你等可是这清风山燕顺、王矮虎的手下?你们可知我与你们三位头领已是莫逆的兄弟,你等喽啰兵安敢动我?”
      为首一人冷笑着上前:“莫说我等不认识你说的什么燕什么虎,就是认得又如何?我们主子若想取你性命,何人敢来相救!”
      那人语调奇特,并不似这青州的方言。言语间竟有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宋江阖眼,想着今日吾命休矣。
      只是可惜,还不曾见到我那花荣贤弟。
      ——经年不见,贤弟如今是否安好?
      你常写来书信倾诉心事,满纸尽是情意,可知宋江一日也不曾忘记贤弟音容?
      思及此,宋江摇头,嘴角却流露笑意。
      来世愿再遇贤弟,永不离分!
      刀风刚锐,带着犀利的破空声,对着宋江头颅劈下!
      倏尔——
      “啊!……何人?!”
      宋江一惊,睁开双眼,但见那黑衣人仰面栽倒。一枝紫羽箭准准射中他执刀的手腕,砍刀脱手飞出去丈把远!
      “小李广花荣在此!尔等休要伤我哥哥性命!”
      宋江不能置信——竟是花荣!
      那中箭倒地之人一骨碌爬起,对着漆黑的树林叫道:“什么花荣!不曾听说!暗中放冷箭算不得真好汉,你若有胆便出来说话!”
      其人话音未落,果有一条人影自宋江方才休憩过的古树之后闪出。
      是夜阴云笼罩无月无星,密林当中本已近乎目不能视,可宋江仍是一眼辨出花荣样貌——
      那美将军与几年前并无甚不同。只是略微成熟,褪去稚气,仍是英姿勃发器宇轩昂。
      此刻他身着战袍,左手挽弓,右手执箭,对着那一伙贼人朗声道:“如今给你见着面了,也好叫你免生遗憾只道屈死无名箭下!速速放了我公明哥哥,否则这一箭便要射破你的胆!”
      黑衣人阴森森笑道:“我还道是何方神圣,却原来不过是小小儿郎。我劝你莫要阻了爷爷们行事,否则要你好看!”
      花荣但笑,冷箭突施,正中那作势偷袭宋江的黑衣人心口!
      


      4楼2012-01-03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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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铠甲(CP:晁妖)
        “主人,门外有一道人求见。”
        “我今日见客,不便与他相见。你们替我予他三升米,好生款待,不得怠慢。”
        “小人已给了他三升米,他仍不肯走。”
        “想是嫌少,你等再多给他一些便是。”
        “主人,那道人说,不要财米,只求与主人见上一面。”
        晁盖“哦”了一声,便大步走出去。
        院子里,庄丁们已操了棍棒围成一圈,将那外来的道士团团围在当中。
        晁盖隔着远远的,看不清那道士容貌,只见他着素衣,执浮尘,即便身陷困境,仍须发不乱,一派泰然自若的模样。
        只是,略微孱弱。
        晁盖上前喝道:“你等在做什么?我要你们好生款待,如何却以棍棒相向!”
        一庄丁委屈道:“主人不曾见,这贼道人不管不顾就往庄子里闯,我等怕他是贼人假扮,欲加害主人性命,这才——”
        “休得胡言!先生一看便是方外之人,又手无寸铁,如何可以伤得了我?速速退下!”
        庄丁散去。晁盖稽首相迎:“在下东溪村晁盖,不敢动问先生道号?”
        那道士微微一笑,还礼:“贫道复姓公孙,单名一个胜字,道号一清,江湖人都唤贫道作入云龙。此番前来,不求财米,素闻天王乐善好施之名,但求作庄下一门客。”
        “好个入云龙,果然快人快语。先生请进来奉茶。”
        “先生既要成为庄客,不知能为某做些什么?”
        “贫道可为天王挡煞。”
        四周庄丁下人听了,俱是不屑的嗤笑。
        晁盖道:“可是需开道场作法?”
        公孙胜拈须微笑:“天王只要留贫道在庄上,每日给贫道一口吃食,久之自然让天王知道贫道是有用处的。”
        晁盖对他的话并不尽信,却仍留下他在庄上。他有偌大一个庄子,养了尽多闲人,并不计较多他公孙胜一个。
        但那些庄丁们却见不得公孙胜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遇事又不能替主人出头,每日只是饱食终日无所事事。
        渐渐有人来寻道士的麻烦,屡屡叫晁盖拦下;又有人在天王面前说公孙胜的不是,晁盖皆是一笑了之。
        “先生既投到我晁盖庄上,我必不能让先生受了委屈。”
        晁盖每每这样说着,好似醉生梦死并未看着他的公孙胜,手指一动,水酒遗撒了一滴,跌宕在素色布衣之上,缓缓晕开,竟似道道繁复花纹。
        一晃数月有余。
        晁盖有察觉:他变得难以受伤。
        尖锐柴枝刺中手掌,痛不可当,以为鲜血横流,却只见掌心一道白痕;
        遭火器燎着,衣衫破损,却毫发未伤;
        外出打猎,人已跌落捕兽陷阱,却奇迹般连皮肉亦不曾受损;
        ……
        晁盖在公孙胜面前大拜:“今日方知先生是有大神通的,过往如有怠慢,晁盖在此一并拜过。”
        那公孙胜斜倚在交座之上,神情慵懒,青白的手指捏着一只酒盅。
        宽大袖口滑下,露出伶仃腕子。
        ——怎么不曾觉出?他整日大门不出,身上却屡添新伤。
        起初被掩在道袍下面,伤尽在看不见的地方。
        日子一长,创伤再难以遮掩,领口袖口暴露出皮肤之处,累累的,都是伤痕。
        晁盖一双手握住他的……竟然觉得痛惜。
        这日突降大雾。杀身之祸临门!
        一伙官兵趁着大雾,将晁盖家庄团团围住。
        因势力已经太大,八方好汉俱慕名投在其门下,与之结交,渐渐已成官府心腹之患。
        故寻一件琐事,兴兵前来剿灭!
        大敌当前,庄客四散。官兵缩小圈子,将晁盖公孙胜围在当中,欲围而杀之。
        一片浓雾当中,晁盖与公孙胜背向而立。至刚至柔,当风皎皎,竟生出不容兵卒近身的气势!
        已是十几个回合杀将下来。
        晁盖衣衫被利器割裂,头发也已凌乱。
        但肉身仍是分毫无损。
        公孙胜却已是鲜血披面,摇摇欲坠。
        那些聚拢的、眼睛通红的官兵,也仿佛只杀剩最后一击的气力。
        晁盖解开惯穿的布衣将公孙胜裹住,护在怀中。
        “先生已为我牺牲良多,今日就让晁盖护先生万无一失!”
        ……
        天微明。
        东溪村始有人烟。
        一农户背了农具准备下到田间,途径晁保正家宅之所在,却发现那偌大一个庄子竟一夜之间不复存在!
        道旁有一副伤痕累累的铠甲,鲜血满布。血渍之下,有繁复花纹若隐若显。
        旁边布衣,已是碎成万片。
        ——“爱我者,我必当粉身碎骨以报。”
        -晁妖篇end-
        方:
        也不要问我天王哪里去了,我也不知道><
        一点题外话:私心非常非常喜欢天王,希望偶尔也可以看到菇凉们再提到天王的时候,不是只想到“绿光”啦“三炷香”啦……水浒那么多角色,没有人该一直是被拿来取笑的对象。纵是善意,也不该成为风气。
        至少希望在这个楼里,可以遇见真心爱天王的同好^^
        


        6楼2012-01-03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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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顺的好棒啊..尖牙什么的...相攻来看啊怪谈哦怪谈XDDD@rainbowtea 


          IP属地:新疆来自手机贴吧10楼2012-01-03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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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 怪谈喔~


            IP属地:黑龙江来自手机贴吧11楼2012-05-01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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