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阿诺德的时候,斯佩多是衷心希望他能解开这个死循环的——因为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忘记该怎样期待,该怎样失望。
斯佩多向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圣诞节。
他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那天的天空很黑,没有一颗星星,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是一颗发亮的黑宝石。在这个节日里,整条街道都洋溢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之中。
和阿诺德站在街头的时候,斯佩多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会找到了那条隧道的出口,而自己正比这的朝着那条出口走去。
遇到阿诺德的时候,斯佩多是衷心希望他能解开这个死循环的——因为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忘记该怎样期待,该怎样失望。
斯佩多向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圣诞节。
他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那天的天空很黑,没有一颗星星,在灯光的照耀下像是一颗发亮的黑宝石。在这个节日里,整条街道都洋溢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之中。
和阿诺德站在街头的时候,斯佩多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会找到了那条隧道的出口,而自己正比这的朝着那条出口走去。
经过教堂的时候,斯佩多看见那明晃晃的灯光将整个教堂照射得宛如白昼一般。整齐的诵经声从教堂半掩的门扉里传来,这一切,都让斯佩多那颗混乱的心渐渐趋于平静。
斯佩多停在了教堂的门口,望着阿诺德,带着笑道:“喂,阿诺德,进去吗?”阿诺德没有答话,只是越过斯佩多,走进了教堂。
坐在温暖明亮的教堂内,斯佩多和阿诺德并肩坐在椅子上,静静地聆听着神父的祷告。
那圣洁而又空远的声音,像是催眠曲一样,听得椅子上的斯佩多昏昏欲睡。
这样真好。
斯佩多的头微微的偏向阿诺德的那一边,别人看起来就像是把头搭在阿诺德的肩膀上一样。斯佩多埋在阴影里德脸上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
这样真好。
走出教堂后,迎面扑来的冷风让习惯了教堂的温暖的斯佩多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仰起头,眼睛被耀眼的灯光照耀得有些酸涩。侧过头望向阿诺德平静的面容,思绪有些恍惚的一起出来前神父额那句话——“上帝不会原谅同性恋。”
上帝不会原谅同性恋。
怎么办呢,阿诺德。
怎么办呢。
不会被上帝原谅的人啊,自己已经是。
斯佩多打死都不会承认,在听到神父的那句话后,心中忽然被一种空虚寂寞的感觉给占据了。
他朝阿诺德开口说道:“阿诺德,我们回去吧。”声音是他自己都难以相信的干涩,像是一个干渴了几天的人一样。
阿诺德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自己一个人率先走开了去。斯佩多见状,赶忙追了上去,拉住了阿诺德的右手。
这是他第一次牵住阿诺德的手。冰冰凉凉的,就像是刚刚落下的雪花。再看向前面那个人挺立的背影,斯佩多扬起了一抹柔和的笑,快步跑了上去,与那个人并肩前行,只是牵住她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
斯佩多不知道在出口的那边等待他的是什么。也许渭城,也许赤离。
但从此以后,我对你说,我是你左手的异乡,右手的故乡。
斯佩多从未想过他人生的史书还可以写下去。当Giotto说了他们的意识可以存在于截至内饰,斯佩多想,这或许又是他们的另一个千年。
十代的给位都和初代的人们很像。在看到十代的云守后,斯佩多总有种看到阿诺德的感觉。
而看了十代的雾守后,斯佩多想,这两个孩子或许就是他和阿诺德之间另一种千年后的延续。
在给十代的雾守进行了继承后,斯佩多独自一人去找了阿诺德。
他一个人站在葱郁的树林里,阳光斜斜的照射在了阿诺德的头发上,好像是已经融入到了阿诺德鹅黄色的发里一样。
还是那副老样子呢。
斯佩多朝着阿诺德走去,牵起了他的手。真冷啊。斯佩多想,都已经那么多年了,他还是一点也没变。
一点也没变。
千年的岁月好像并未在阿诺德的身上留下了什么——不论是外在的还是内在的。
就像经过了千年岁月的洗礼,他还是那副冷漠高傲的模样——这幅让斯佩多沉迷的模样。
斯佩多看着阿诺德的样子,一点一点的笑开来。你没变,我也没变。这样真好。
他放下阿诺德的手,只是这他黝黑清亮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道:“阿诺德,我喜欢你。”
阿诺德,我喜欢你。
阿诺德,我喜欢你。
阿诺德,我喜欢你……
斯佩多的声音并不大,却不停地在树林里盘旋,回荡,然后惊起了一片鸟儿煽动翅膀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是拍动在了斯佩多的心上一样。
“我知道。”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阿诺德原本严肃清冷的眼神里染上了丝丝柔和的笑意,嘴角也勾起了一个细小的弧度。
“我知道。”
斯佩多听见阿诺德的话,渐渐笑开来,他忍不住上前保住了阿诺德,怀着他满腔的愉悦。
彭格列漫长的历史不会记住这一幕,自然也不会记住阿诺德此刻淡淡的笑起来与斯佩多真心微笑的模样。
更不会有人会费心费力的去记住“斯佩多爱阿诺德”这码子事。
但是没关系。
斯佩多想,只要他记得,我也还记得。
— FIN —
(完稿于2011年10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