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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 墓 笔 记 大 结 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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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派三叔


1楼2011-11-03 12:28回复
    第二章
    我在湘江边上的咖啡馆里和潘子碰头,潘子看到我的那一刹那,一下愣住了,我看他浑身发抖,看着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但是,他几乎立即就意识到了什么,慢慢冷静了下来。
    “小三爷?”他看着我,试探地叫了一声。
    “果然还是瞒不住你。”我就苦笑。
    他还是看着我,良久才长出了一口气,坐了下来:“你这是要干什么,这东西,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我把我的想法,还有小花给我面具的事情对他说了一遍。我告诉他,我觉得这是唯一可行的计划了。
    他看着我的脸,很久没有说话,好像在思考,好像又是在打量做的逼真程度。过了很久他捂住了自己的脸,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点头道:“你真的决定这么干了?”
    我点头。
    “小三爷,三爷的日子,不是人过的,这话有很多种意思,总之,以你的品性,绝对扛不过去的。”潘子道,“你知道,我们都在和什么人打交道,但是,你看到的,只是我们最温和的一面,这个行业真正的面目,是超出你的想象的。”
    我叹了口气,这种话,我知道潘子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他说这些话也是为了我好。
    “我想去救他们。”我道,“我很想去救他们,我不想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所以,扛不住我也会扛。”
    潘子继续看着我,问道:“面具能维持多久?”
    “四个星期。”
    他点了点头:“那时间有点紧,我们必须加快时间了。”
    我看他的意思是同意了,松了口气,潘子这一关算是最好过的,之后问道:“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我们第一步应该做什么,去找王八邱算账吗?”
    潘子摇了摇头:“你知道刚才我是怎么认出你的吗?”
    我摇头,他继续道:“你犹豫。在你刚才看到我的时候,你的脸上满是犹豫,这是你特有的表情,在三爷脸上,是看不到这种表情的。”他顿了顿,“所以,我们要做的第一步,应该是让你毫无破绽,否则,你只有一张空皮囊。那些人都是人精,你谁也瞒不过。”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心里想着我真的犹豫了吗?潘子就指着我道:“就是这个表情,你必须完全改掉你的犹豫。”
    我叹了口气,心说这几乎是我的本能,我怎么改得了?
    潘子看了看四周有没有禁烟的符号,发现没有后就点起烟道:“三爷遇到事情,一定是自己先有一个判断,很少会有征询别人意见的表情,看人的时候,他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这些你都没有。”
    “那怎么办?这种东西太难了,我只露几面,你替我扛着行吗?”我问道。
    潘子苦笑着摇头:“在几个月之前也许还有可能,现在你也看到了,他们不会听我的,你要实行你的计划,你需要实打实地站到我们面前,告诉别人,你就是三爷,你回来了,不听话的人准备死。”
    我想了想就觉得不寒而栗,马上摇头:“我肯定做不到。这个太难了,就算天天练也不太可能做到那种地步。”
    “你刚才不是说要扛吗?小三爷。”潘子看着我,“这只是第一个难关,你还没尝试就说做不到,那之后的所有事情都是做不到的。这不是拍电影,这是真实的生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看着他的眼神,意识到他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但我知道自己正处在底线上,是退无可退的,我终于道:“好吧,我会做到的。”
    潘子继续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我努力传达一种不是犹豫的坚定,他终于把烟一掐:“走吧,我们找个隐秘的地方继续,我来想想办法,你也要随时记住,你现在就是三爷,这里到处都是三爷的老兄弟,眼睛太多,你逃不掉的。”
    我点头,他起身,忽然对我道:“三爷,走吧。”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忽然觉得涌起一股难受,好容易才忍住站了起来。他走在我的前面,帮我把门打开,我忍住道谢的冲动,径直走了出去。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我开始失去了什么,那失去的东西一定是我平时没有注意到的,但在这一刻,我却觉得无比的沮丧。
    正想着,忽然前面的路边有几个人分别从几辆车上下来,全部朝我走了过来,我一看就一愣,竟然是王八邱。
    我回头看了看潘子,潘子也是一愣,就见王八邱带着四个人,看着我笑:“三爷,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兄弟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3楼2011-11-03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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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我刚想说话,忽然意识到不对,我一出声就露馅了,现在不能说话,只能想还能怎么办。
      三叔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办?三叔这个时候会怎么办?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眼看着王八邱就到了我的面前,看见我的脸,他立即出现了诧异的神情。
      我看着他,瞬间只想出唯一一个不会露馅的办法,我迎着他上去,抡起左拳就狠狠地朝他鼻梁上打了过去。
      他猝不及防,被我一下打翻在地,我的手立即传来剧痛,但还是咬牙忍住,立即上去又是一拳,把刚爬起来的他又打翻在地上。他杀猪一样地叫起来,我想起上次吃饭时他的话,也真的火了起来,反正不知道能不能瞒得过去,先打过瘾再说,直接站起来对着他狂踹。
      那家伙看着挺狠,打架非常面,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他身后的几个手下终于反应过来冲上来,潘子立即拦在我的面前,对他们道:“想死就来,一刀一个,三分钟不把你们干掉我就是孙子。”
      潘子的狠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一时间四个人都不敢动。
      这时候我打得自己的手都没感觉了,怕等下治手的费用比这家伙都多,也不能太过分,又踹了几下,转头就走。
      潘子看我走了,呸了一口,也跟着我来了。我们走过一个路口,看到那几个手下立即去扶王八邱,当即加快步伐走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之后挥手,发现自己的手肿得像馒头一样。
      “下次用巴掌。”潘子道,“用拳头打他是给他面子。”
      我看了看后面,就问:“没露馅吧?”
      “不一定,他一定是布了眼线,一直跟着我或者你,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以为三爷回来了,立即过来看风水,刚才的反应不错,就是打得不够狠。”
      “还不够?”
      “要是我下手,咱们就不用担心他有没有看出来了。”潘子道,“不过不管他有没有看出来,这一顿揍他肯定也迷糊了,暂时不管他,我们快走。”
      我们一路上了出租车,潘子说不能去我原来的旅馆,也不能去他那里了,到今天晚上肯定全长沙都会知道这个消息,得先躲起来,但也不能躲太久,因为三爷从来不怕那帮鸟人,明天一定是一场硬仗。
      如果明天能熬过去,立即回杭州的本铺,就可以消停很长一段时间。
      


      4楼2011-11-03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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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我点头,他就道:“今晚不能睡了,我得告诉你怎么才能混过去,不过,明天也不能像我说的那样硬碰硬,一个晚上你肯定没法学成三爷的样子,明天我找个地方,你在里面,我在外面,让他们只能看到你的脸,你不用说话,但是要训他们。”
        “不说话怎么训?”我奇怪道。
        潘子就神秘地一笑:“我等下教你三爷神技的第一招,沉默中训人。”
        当天晚上,我几乎通宵在练那沉默训人的招数,其实就是隔空摔账本。
        潘子说,我三叔生气的时候,一般很喜欢骂人,但他暴怒到极限的时候,反而会很沉默。他会把有问题的账本拿出来,让问题账本所在堂口的人在外面等着,如果解释得体,他就放下,如果有问题,他会把账本摔出来,那人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账本一定要摔得准,但也不用太准。但我的问题是,我必须认得所有盘口的人的脸。明天还会来一些副手,人数加起来可能超过三十个,潘子这边又没有照片,潘子只能先布置一个图,他明天让那些人按照顺序站着,然后排上号,我听到名字就硬记一个号码,把本子往那个号码那边甩过去。
        我练了一个晚上,终于略有小成,扔着扔着也有了心得,最后,还需要摔一只烟灰缸,作为总结。这烟灰缸要扔向潘子,作为他办事不利的惩罚,以便潘子可以借这个发飙。
        我看了一下那个即将被摔的烟灰缸,它是清朝后期的珐琅彩盘子,不由得心说潘子你可得接住,我这一摔就是六干多块呢。
        凌晨的时候,我睡了一会儿,潘子在早上五点的时候,群丵发了短信:“收鳞,九点,老地方。”
        这也是暗话,和龙脊背一样。
        我们两个起来后穿戴整齐,出门时潘子就道:“三爷,你就是三爷。”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是在对我说还是对自己说,刚转弯出去,忽然从路口的黑暗处出来一个人,一刀就砍在了潘子身后。
        猝不及防下,潘子一下翻出去几步,后背的血洒了一地,那人回身立刻朝我扑了过来,手里是一柄砍刀,对着我的脖子就砍。
        我急忙闪过,潘子已经爬了起来,一把揪住那人的后领,几下就把刀抢了过去,那人用力挣脱了,我立即看到他身后的黑暗里,走出了六七个人。
        他们都拿着砍刀,二话不说,朝着我们扑了上来。
        潘子的后背已经被血染红了,他抓着砍刀,轻声对我道:“不要跑,看着我,镇定。”
        我的身上全是冷汗,没有说话,就见潘子把刀一横道:“才七个人,王八邱舍不得出钱吗?”
        “王八邱?”我看着那些人,忽然意识到了是怎么回事。这些可能是王八邱派来灭口的,那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他的眼线真的这么厉害?
        那些人的表情,冷得无法理解,我甚至不认识他们。他们散发出的那种感觉,忽然让我非常害怕,即使在斗里,遇到那些奇怪的东西,我也没有这种奇怪的害怕感。我想到以前我还是小三爷那时邱叔的样子,他还偷偷塞给我零花钱,我一下子觉得人可以很势利,但不是应该有底线吗?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这就是人心吗?我看着潘子后背的血,那道刀痕让我觉得无比的目眩。
        


        5楼2011-11-03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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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不管是人数还是声势,我们这一边都是绝对的优势,对面的人立即瓦解。
          小花看着退后四散而跑的人,把手机揣入自己怀里,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即就有一些人追了上去。
          我看见四周好多行人远远地看着我们这边,觉得这样目标太大了,就对小花道:“算了。”
          潘子走了回来,道:“花爷做得对,这些人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其他人再想找人来暗算我们,对方接生意的时候想到前人的下场,就得好好考虑考虑了。”说着看向小花:“花爷,又欠你一个人情。”
          “扛得住吗?”小花问他。
          潘子点头,小花指了指后面:“上车。”说完看向我就笑:“三爷,走一个。”
          我心中暗骂,他妈的,你特地设计,就来看我出这个洋相的吗?一边正了正形,跟着他们上了车。
          小花开车,我坐在前座,秀秀和潘子在后座,开始给潘子处理伤口,一时间满车的血腥味,潘子就道:“对不住了,丫头,又把你们的车弄脏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跟着三爷,这种场面还少吗?”秀秀不以为意道。
          我问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来帮我了?
          小花没回答,而是看了看我:“活儿不错,那丫头果然值那个钱。”
          我知道他指的是那个给我戴面具的丫头,下意识摸了一下脸,说道:“你不是说,这张脸是你唯一能帮我的,怎么现在又来了长沙?”
          “我不是为了你来的。”小花道,“我是为了三爷来的,现在不是我帮你,是你在帮我。”
          我心中奇怪,潘子在边上道:“花爷是我叫来的。”
          我回头看潘子,他就说,他昨天对所有和三叔有业务关系、关系还不错的人,或者是以前的朋友,都发了消息,说是三叔这里出了一个“大海货”,也就是无法估价的非常珍贵的东西,让所有人都过来看货。
          


          6楼2011-11-03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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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这间茶馆,进门的时候觉得很陌生,走进去上了楼,我发现记忆里依稀还有点印象,之前似乎也来过几次,而且也是和三叔这些盘口的伙计,不过当时我年纪很小,只记得房间里经常满屋子的烟味。大人在房间里打麻将大笑,而我被老爸带着,叫几个人拿了压岁钱就走。
            打死也想不到,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我会以这样的面目再次经历。
            茶馆的二楼,是一条走廊,两边都是包间,但是和之前大闹过的新月饭店不同,里面的装饰差多了,很多都是用竹子做的隔墙,刷了很多遍漆,呈现出一种油竹的颜色,枯黄泛白,帷帐靠近了能闻到一股香烟的味道,也不知多少年没有换过了,陈年的烟味清洗不掉。
            潘子在前头,引我到了走廊尽头的包间,撩开帷帐进去,空间很大,但里面只有一张红木桌子,方方正正地摆在屋子中间,两边摆着六张嵌着盘龙丝绸靠垫的椅子,后面就是窗户,能看到楼下的景象。我瞥了一眼,等下要是被戳穿了,我就从这里跳下去逃跑。
            我向下一眼看去心就凉了,下面熙熙攘攘全是人,都是各盘口一起跟来的,路两边停满了车,什么类型的都有,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在卖春运的火车票,跳下去估计怎么都跑不开。
            红木桌子上摆着一套茶具,小花上去撤掉了五张椅子,只让我落座,其他五张椅子都被拉到靠墙,潘子一下就坐了下去,开始抽烟。我看着他的手在发抖,心里直发紧,不知道他还扛不扛得住。我不敢发问,只得摸着桌子的面,装作有些怀念和若有所思的样子。
            一边的秀秀开始泡功夫茶给我,她的方法很特别,解开了自己的团子头发髻,把发簪先用茶水洗涤了,然后用发簪搅拌茶叶。
            我看着她的动作,一边祈祷她今天早上洗了头,一边就发现她发簪的材料很奇怪,像是一种淡色的翡翠,又像是一种骨头。上面雕着极其细致的花纹,一定有来头。
            泡好的茶水,我闻着感觉应该是碧螺春,但是,同时又有一种我很熟悉却想不起来的香味混在里面。喝了一口,味道非常不错,有一股凝神的感觉。
            我被刚才茶馆门口的场面吓蒙了,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其实让我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中。虽然心跳不快,人也不是很紧张,但我所有的感觉都是迟钝的、麻木的,一直到这口茶喝下去,所有飘忽的感觉才全部都收了回来,我的思路开始清晰,却又开始紧张了。
            我们进来的同时,外面也跟进来一大批人,现在都不在帷幔外面,显然到其他包厢去了,我听不到一丝交谈的声音,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也许是发现我的表情不对,小花摆了摆手让我别急,自己则和几个手下低声说些什么,到了关键的地方,基本上只是手势,连嘴巴都不用动。
            我只好耐心地等着,深呼吸稳住自己的心神。秀秀按住了我的手表示安慰,我心里却更加焦虑,如果秀秀都看出我心神不宁,那其他人肯定也能看出来,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焦虑。
            好不容易小花和手下讲完了事情,他才开始理会我,他把帷幔放下,到我身后拉上窗帘。整个房间暗了下来,他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说道:“王八邱没来,看来知道事情有变,采取了以退为进的办法,不过外面肯定有他的眼线,情况不对他肯定会带人出现,外面的人看王八邱敢不来,也是蠢蠢欲动,情况对我们不利,我看要准备下狠手。”
            “那……”我刚想问他,他立即做了一个别说话的手势,拿出他的手机给我看。
            我看到他的手机屏幕上有一条还未发出的短信,他用这个功能作为写字板,上面写的字是:隔壁至少有三个耳力极好的人,轻声也没用,刚才的话前半部分是真的,后面是说给他们听的。你只管演你的,其他我们来搞定。
            我点头,他立即把屏幕上的字删掉,手指的速度极快,接着就给潘子打了个眼色。
            潘子脸色苍白,但还是点头,就听他喊了一嗓子:“各位爷,三爷请,交东西了。”
            声音一落,边上所有的包厢里都响起了椅子拉动的声音,一片混乱。片刻之后,就看到帷帐一撩起,各路牛鬼蛇神一个接一个走了进来。很快这小小的包间里就站满了人。
            


            7楼2011-11-03 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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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人群立即大乱,我脑子我脑子嗡的一声,立刻就站了起来,小花一下就从我面前走过,那一刹那看了我一眼。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让我不要乱,只得硬生生忍住,小花率先冲了过去。同时下面的人就炸了,一下全拥了过来。
              伤口肯定是刚才扭鱼贩的时候裂开的,回来抽烟是为了掩盖血腥味,他知道自己要顶不住了。
              ***的还真不要命,我心说,暗暗捏紧了拳头,心中忽然非常后悔,也许就不应该再去找他,好不容易他能从这行走出去,如今又来拼命,我太自私了。
              小花探了探潘子的脉搏,立刻把潘子扶了起来,对门外大叫,他带来的几个人马上赶过来,把潘子抬了出去。小花跟出去交代了几声,才走回来,西装上已经全是血。
              其他人都被这场面吓得蒙掉了,谁也没有阻拦,我原以为鱼贩会在这个时候发难,他也没有什么反应。但是我看他的表情一直瞟向那个中年妇女,中年妇女也看着他,两人不停的交换眼神。
              我用眼神问小花:怎么样?小花来到我身后,低头在我耳边道:“伤口裂了,别担心,我的人把他送到医院了,您快点完事,再去看他。”说话的时候,同时拍了拍我,意思是:继续!
              在事情出现问题的时候,人往往会有几个选择,一个是继续坚持,一个是立即就走,另一个是保持不动,小花用他的几个动作,约定作为三种情况的暗示。
              我想这之前的计划,心中暗骂,看来三叔本身在这种情况下,是不理会潘子的,而是继续处理账本,如果我忽然离开,显然和三叔的性格不合,这会让人觉得三叔心里没有底了。
              想着,我决定立即开始摔账本,然后迅速离开,于是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一下骚乱的人全部把目光投向我,我冷笑着拿出第一本账本,刚想朝对应的那个人脸上摔去,忽然冷汗就下来了。
              所有人的位置都乱了。潘子给我安排的那些人的位置,在刚刚的变故间已将全部走乱了,我手里拿着账本已经有了摔的动作,一下子硬生生的收住,反手狠狠的摔在桌子上。
              小花看了我一眼,脸色就变了,他知道糟糕了。
              因为,这个动作停顿了,之前我装作心情极度不好,不说话,然后砸了潘子摔了账本立刻离开,别人会觉得我不说话是因为极度郁闷。
              但现在我站了起来,却摔了一本账本在桌子上,一般来说,这是要说话的前兆。如果,我这样再不说话,那别人立刻就会感觉到异样。
              怎么办,怎么办?我脑子一下乱了,看着下面那些眼巴巴看着我、等我要说什么的人,我只能竭力忍住不说话,想着是不是立即离开,可能还有转机,别人会认为我忽然肚子痛了。
              几乎就要露馅崩盘的一刹那,几乎就在那焦急的惯性驱使下,我忽然吼出了一句话来:“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给我滚!”
              这是我竭力压着自己的嗓子吼出来的,声音极其的沙哑和难听。简直不像人发出来的。
              所有人看着我,目瞪口呆,小花也目瞪口呆,显然不知道这种场面应该怎么说话了。
              整个场面静了很长时间,气氛非常的尴尬。小花才勉强开口道:“你们没听到三爷说什么吗?还想三爷再说一遍?”
              这些人互相望了望,都开始松动,显然觉得非常奇怪,但还是准备离开。
              我心里真想抽自己的嘴巴,心说果然不行,我还是搞砸了,准备了那么长时间,我还是搞砸了,我***是个废物。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连串汽车喇叭的声音,足足有十几辆,突然同时鸣笛起来。
              那鱼贩忽然就笑了,停下脚步对我倒:“三爷,老邱来了。”
              小花来到窗边上,勾住窗帘往下看了看,就冷眼看了一下鱼贩,低头在我耳边说:“不妙,准备走,下面全是王八邱的人。”
              鱼贩继续对其他人道:“各位,不想和三爷一起的,现在离开,咱们以后还有生意往来,想和三爷一起的,不妨留下来看看待会的好戏。”说着他转向我:“三爷,不是我说你,潘子这样的狗,你也不多养几条,一条死了,你就没人看家了。现在,您还有什么话说?不妨说,我们不嫌你说得难听。”
              


              14楼2011-11-03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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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相互看了看,立即就有手下从外面走过来,到那些人耳边耳语,很快,所有人都开始离开。显然都得到了消息,一下子房间里只剩下了老六和那个中年妇女对着我们。
                小花倒也镇定,说道:“老六,你胆子真大啊!敢在这么多同僚面前,干出这种事来。”
                “这一行,都为钱,他们和三爷都没感情。”鱼贩道,“三爷是什么近况,我很知道,混到如此困地,只能怪自己失策,今天这茶馆里待会要是发生一场大火,一个时代过去了,明儿这些人还是和我称兄道弟,没人会提今天发生了什么,你信不信?”
                “你没让我走,那你是想连我一起做掉喽?”小花笑道
                “我本来不想的,不过,霍老太的事情,您自己还没摆平呢!您要出点事,可别说霍家人不开心。不过放心,秀秀小姐我会送还给霍家的。”
                小花脸色一变,秀秀惊讶道:“老六,我两个哥哥是不是和你说过什么?”
                “您自己回去问他们。”鱼贩道,“不过,你想想,我们哪来那么大的胆子?耍刀子这种事情,我们不专业,不过你们霍家可有人才。”
                我和小花对视一眼,感觉到无比的惊讶,我实在没想到,背后还有这样的事情。
                看来秀秀的两个哥哥还都不是省油的灯,竟然伙同王八邱想吞掉三叔的地盘,可能连小花的地盘都想吞掉。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就范?”小花叹了口气,脸色就阴了下来,没有之前那一种很俏皮的表情了。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不会就范呢?花爷,你可没二爷当年的身手。外面现在全是人,最多半分钟他们就上来了,你现在报警都没用。”
                “一定能打才是本事吗?”小花道,“你以为,你真的杀得了三爷吗?”
                鱼贩看着小花,就冷笑:“难不成到了这个时候了,你们还能飞不成?”
                就算你把我们都杀了,你也杀不了三爷。”小花笑道。
                “什么意思?”
                “因为三爷根本不在这里。”小花道。
                我不知道小花想干什么,但随即就明白我们必须冒险了,事情已经对我们极端不利。
                小花转向我:“亲爱的,用自己的声音和六爷大哥招呼吧。”
                我动了动喉咙,就用自己的声音说道:“六爷,刚才得罪了,演得不好,不要介意。”
                鱼贩和那个中年妇女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你是?这声音是?”
                “在下花爷手下小小戏子一个。”我道。
                小花道:“花九门留下的手艺不少,又哪是你们这些土鳖懂的。”
                外面已经传来了王八邱带人上楼梯的声音,我背上都有点毛起来。
                “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像?”鱼贩就摇头。
                “还不信?那再让他们看看。”小花道。
                我心想难道要把面具撕下来?一想不对,这面具恐怕不是那么好撕的,而且让他们发现我是吴邪也不是好事,于是,我心一横,就把自己的外衣脱了。
                我的身材和三叔差得非常远,三叔常年在外,黝黑结实,我和他年龄上差了很多,很容易看出来,衣服一脱,鱼贩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那真的三爷在哪里?”中年妇女脸色发寒道。
                “现在王八邱倾巢出动,你们的老窝有人看吗?”小花道,“三爷是什么性格的人,你们不是不知道,你们这几个月做得那么绝,他会安心来找你们要账本?”
                正说着,忽然鱼贩的电话就响了,他立即拿起来,估计是来了条短信,正看着,他的脸色立即从苍白变成了铁青,对中年妇女到:“妈的!是真的,三爷现在带了人在我们铺子里!快走!”
                “那他们?”中年妇女指着我们。
                “三爷不死,弄死他们也没用。”鱼贩直跺脚,“我就知道没那么顺利!”说着,他们就带着手下急忙冲了出去。
                不出片刻,他们应该在走廊上碰到了王八邱,就听到鱼贩大叫:“我们被骗了!这个三爷是假的,真的三爷在我铺子里!”
                “什么?”王八邱大叫,“什么情况?”
                “我就说那老狐狸没那么好弄,我们被算计了!”鱼贩几乎吼了起来,声音好似太监一样凄厉。
                “走!回去!”王八邱大叫,接着他们所有的人又重新冲了下去。
                小花咧嘴一笑,往窗帘外看了看,就听着嘈杂的声音一路往下,汽车又开动起来。
                一直到声音远去,我几乎瘫倒了,坐在地上感觉浑身的冷汗一下就发出来,刚才的紧张全从毛孔中涌了出来。
                小花似乎也松了口气,一把就把我从地上提起来,然后道:“真险,我们快走。”
                “刚才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面具这种东西,能有第一张就有第二张。”小花让我别说话,继续拿出手胤机给我看,“我们解家人,做事情从来不会不留后手。”
                “怎么说?”我动嘴形。
                “路上说吧。”他道,“事儿还多着呢。”秀秀笑着递上了最后一杯茶,我一口气喝完,就撩胤开帷幔走出去,迅速下楼。
                外面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有一些大佬的手下还在扎堆,我谁也没理,劲步走向车子,忽然就看到,那些人群之中还站着一个人。
                是那个姑娘,就在人群的后面,冷冷地看着我。
                我后脑又开始冒冷汗,不知道如何反应,心说不会还有加时赛吧?就见她看着我,随后转身离开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小花已经把我推到车边,让我坐了进去。
                车子启动,我在车窗经过那少胤妇时看着她的背影,觉得这女人可能是个大胤麻烦,但是我懒得去琢磨了,疲倦犹如潮水一样向我袭来。
                


                15楼2011-11-03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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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我看到小花和潘子躺在我房间的沙发上,两个人身上全是血迹,都睡得很熟。我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就知道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我很默契地没有问那天晚上的细节,只知道,七个盘口站在了我们这一边,王八邱和鱼贩手下都是乌合之众,他们本生就是善于经营不善于火并,结果不言自明。潘子收了下面盘口欠下的贷款,总计小一千万,迅速整顿了崩溃的长沙总盘,期间我就像吉祥物一样,到处露一下脸。
                  等我离开长沙飞往杭州的时候,总盘已经有了四十多个伙计,虽然大部分是新人,但在潘子的控制下,磕磕碰碰的走货又动了起来,整个长沙已经稳定了下来。
                  自此,最初的难关算是过去了,回到杭州之后,不用像长沙那么腥风血雨,只需要风花雪月就可以了。在这段时间里,潘子会留在长沙为我物色队伍,利用三叔的名气和钱夹一些还不错的喇嘛,而我则必须在杭州,处理三叔积累下来的事务,同时更加系统的模仿三叔,包括声音。
                  这看上去很难,小花教给我一些技巧,目的是在去巴乃营救之前,能大致让三叔的声音和脸显得不那么突兀。
                  之后小花会回北京继续和霍家人周旋、拖延时间,一直到潘子把队伍拉起来为止。
                  我们计划完成所有的一切是用五天时间,我心中默默祈祷闷油瓶和胖子他们能坚持下去,一定要等到我下来!
                  烦琐不表,五天之后,我、小花、潘子分别从杭州、北京、长沙飞往广西,三方人马在广西机场会面。一到机场,我就看到潘子带了能有二十多号人浩浩荡荡的过来了,他们打扮成旅行团的样子。潘子举了一个小旗,上面写着“中青旅”,拿着耳麦就朝我笑起来。
                  果然是打不死的潘子,五天时间他的伤一定没有好,但是看气色完全不同了,头发也焗油变黑了,小花那边只带着秀秀,两个人好像一对小情侣一样。
                  我一个人穿着三叔经常穿的衣服,忽然有种孤独感,这些人来到我的面前,潘子就对身后的人道:“叫三爷。”
                  “三爷!”身后所有人都叫了起来,我点头尽量不说话,潘子在前头引路。
                  我们上了几辆很破的小面包,我和潘子、小花坐在最前面的那辆车里。潘子在路上把后面车上的一些人给我介绍了一遍。
                  我听得格外用心,我知道平日里这些环节都是三叔做的,如今我就是三叔,在潘子不在的时候这些人会听我的,很多我的决策会影响到身后这些人的生死,我不能像以前那样浑浑噩噩,以观光的心态来下地了。
                  “七小时后,我们到达巴乃,我已经和阿贵打了招呼,之后我们立即进山,不过,现在有个麻烦,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特别是三爷。”
                  “什么?”我问。
                  “裘德考得人已经满村都是了,他们似乎还是没有进展,很多支援和后勤的人盘踞在村里,人多势众,他们知道您要来,裘德考已经放出话来了,他要见你一面。”
                  潘子的队伍分成两组,一组是下地的,一组是支援的。他说,这一次是救人为主,深山中那个妖湖离村子太远,后勤就显得尤为重要,平日里我们进山都要两三天时间,现在在进山的路线上设三个点,一个点五个人,二十四小时轮番候命,这样可以省去晚上休息的时间,把村子到妖湖的支援缩短到一天以内。
                  这样,光是支援的伙计就是十五个人,由秀秀负责,剩下的两个好手跟我们下地。加上小花,潘子和我,一共十五个人。那个三叔的女人哑姐,竟然也在五个下地的人内。
                  我问潘子这么安排,潘子道,“那丫头我们用得着,我想三爷当初培养他,应该是她有真本事。当然,三爷有没有睡她我就不知道了。而且她已经对你起了怀疑,这种人待在身边最保险。”
                  我道:“那老子不得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进去之后,我们肯定会分开,她和花爷一队就行了,救人要紧,救上来什么都好,救不上来,恐怕你也没心思装什么三爷不三爷了。”潘子道。
                  我点头,之前觉得是否人有点太多了,可是一想是去救人,而且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人救出来,这些人还是要的,在那种地方呆的时间越长越是危险。
                  


                  17楼2011-11-03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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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妖湖湖底的村落,还有太多的谜没有解开,如果张家古楼真是在湖底的岩层之中,以那边山体的大小里面必然极其复杂,可以预见我们进入张家古楼之后,推进一定非常缓慢,良好的后勤可以弥补我们上一次的尴尬。
                    一起去下地的人中,只有一个小鬼我不认识。他极其的瘦小,才十九岁,外号叫皮包,据说耳朵非常好使,是极好的胚子,在长沙已经小有名气,这次夹喇嘛把他夹上来,价码最高,我想他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得相处一下才知道。据潘子说,价码高的,一定不好相处。
                    至于裘德考,潘子问我要不要去见,我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种节骨眼上,各种事情混乱,应酬的事情就不要去处理了。老子刚觍着脸演了一出大戏给三叔的伙计看,这个老鬼不知道比那些人要精明多少倍,有没有必须去的理由,何必触这个霉头?
                    潘子道:“也未必,白头老外和三爷之间的关系很复杂,我也搞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他找你,也许你可以去试探一下。”
                    我心说这倒也是,不过试探这种老狐狸,非精神体力俱佳不可。我心中想着胖子他们的安危,此时倒不急于琢磨这些破事儿了,便对潘子道,“不急,等人救出来,有的是机会试探,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到了之后先休整一晚,第二天立即出发,到了湖边再说,让他反应不及。”
                    潘子摇头道:“这种老狐狸,要避开我看难。不过还是按照你说的做,你的思路是对的。”
                    我们各自打着算盘,又把各种细节讨论轮一遍,便开始闭目养神,颠簸了七小时之后,我们到达了巴乃。
                    下来的一刹那,我看到那些高脚木屋,熟悉的热带大树,穿着民族服饰的村名,恍惚间就感觉,之前去四川去长沙经历的一切都是梦幻。回到阿贵家里,闷油瓶和胖子就坐在那里等我。
                    天气已经凉爽了,但是比起长沙 和四川还是热的多,我解开衣服扣子,就发现哑姐在看着我,心里咯噔了一声,立即又扣上去找阿贵。
                    阿贵还是老样子,这是的夜色已经全黑了,我递烟给阿贵,对他道:“总算回来了,云彩呢?”
                    阿贵一边把我往他家里引,一边很惊讶的看着我:“老板以前来过?认识我女儿?”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已经不是吴邪了,现在对于阿贵是一个陌生人,不由得尴尬地笑笑,说道:“来过,那时候我还很年轻。你女儿也叫云彩?我上次来,这儿有个挺有名的导游也叫云彩。”
                    阿贵点头,似懂非懂:“哦,这名字叫的多了,那您算是老行家了。”
                    我干笑几声,看了一眼哑姐,她似乎没有在看我了,其他人各自下车。阿贵带来的几个朋友都拿了行李和装备往各自的家里走去,这里没有旅馆,所有人必须分别住到村民家里。
                    “您是这一间。”阿贵指着我和闷油瓶、胖子之前住的木楼,我感叹了一声,就往那间高脚屋里走去,撩开门帘后,我愣了。
                    我熟悉的屋子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他正坐在地上,面前点了一盏小油灯。
                    那是一个老外,非常非常老的老外。我认出了他的脸:裘德考。
                    “请坐,老朋友。”老外看到我进来,做了个动作,“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我吸了口冷气就下来了,心说果真避不开,来得这么快。我瞄了一眼外面,看潘子他们在什么地方。
                    裘德考立即道:“老朋友见面,就不用这么见外了,稍微聊聊我就走,不用劳烦你的手下了吧。”
                    我没看到潘子,其他伙计全都说说笑笑的。我心中暗骂,转头看向裘德考勉强一笑,几乎是同时,我看到裘德考的身边放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把刀,我认得它,那是闷油瓶来这里之前小花给他的那把古刀。
                    我心里咯噔一声。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这么快又丢了,***败家。转念一想,才觉得不妙,这东西是怎么发现的?难道裘德考的人已经进到妖楼中去了?
                    裘德考看我盯着那古刀,就把古刀往我这边退了一下,双手一摊道:“应该是你们的东西,我的人偶然拾到的,现在物归原主。”
                    “这是从哪儿弄来的?”我故作镇定的走过去,坐下拿起来一看,直到绝对不会错,就是闷油瓶的那把刀。
                    这把刀非常重,不过比起他原来的那把黑刀分量还是差了很多,连我都可以勉强举起,刀身上全是污泥,似乎没有擦拭过。
                    “何必明知故问呢?”裘德考喝了一口茶,“可惜我的人负重太多,不能把尸首一起带出来,可怜你那些伙计,做那么危险的工作,连一场葬礼都没有。不过,你们中国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些,这是优点,我一直学不来。”
                    “尸首?”我脑子轰的一声,“他死了?”
                    “这把刀是从一具尸体上拿下来的,如果你说的就是这把刀的主人,我想,应该是死了。”裘德考看着我的表情比较惊讶,“怎么?这个人很重要吗?吴先生,以前你很少会对死亡露出这种表情。”
                    我看着这把刀,仿佛进入了恍惚状态,心说:绝对不可能,闷油瓶啊!
                    闷油瓶怎么会死?闷油瓶都死了,那胖子岂不是也好不了?不可能,不可能。闷油瓶和死是完全绝缘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地方能让他死?!他绝对是不会死的。
                    恍惚了一下,我立即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仔细去看这把刀,问裘德考:“那具尸体,有什么特征吗?”
                    裘德考被我搞的不得要领,也许他一直以来以这种高深的姿态 和中国人别苗头,和三叔之前可能老是打禅机,可我毕竟不是三叔,没法配合他,我只想知道问题的答案。
                    他诧异的看着我,失声笑了起来,喝了一口茶,忽然道:“你真的是吴先生,还是我记错了?”
                    我上去一巴掌就把他的茶打飞了,揪住他的领子道:“被废话,回答我的问题。”
                    裘德考年纪很大了,诧异之后面色就阴沉了下来,问道:“你怎么了,你疯了?你对我这么无礼,你不怕我公开你的密码吗?吴三省,你的敬畏到哪儿去了?”
                    **!我心说你的中文他妈的是谁教的,余秋雨吗?但我一想,这么粗暴,他也不可能正常地和我说话了。我脑子一转就放开他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还记得你在镖子岭的遭遇吗?你还想再来一遍吗?”
                    裘德考愣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衣服,问道:“这么严重?”
                    “回答我,那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裘德考道:“我不清楚,是我手下的人发现的。”
                    “带我去见他。我要亲口问他。”我道。
                    裘德考看着我,凝视了几分钟,发现我的焦急不是假装的,立即站了起来:“好,跟我来,不过,他的状况非常糟糕,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18楼2011-11-03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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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裘德考的人住在村的上头,可能是人数太多的原因,村子往上部分高脚楼分布的非常密,适合很多人同时居住,可以互相照应。
                      我和潘子打了个招呼,说明了情况,潘子就跟着我们,从那条熟悉的小溪边绕了上去。夜晚的天非常清凉,月光照在清澈的溪水里,到处是虫鸣之声,让人不由得又想起半个月之前的情形。
                      上去之后,我才发现整个村子的上头几乎被裘德考的人占满了,到处是灯火通明,所有的院子里都摆着大圆桌,到处都是成箱的啤酒和赤裸上身吃东西的老外,显然,这大部分的房间都变成饭店里的后厨了。
                      倒斗也能搞活经济,我心说,一个找不到的好斗能富一方水土,在这方面倒也能体现。
                      看到裘德考过来,几个喝得都站不直的老外就拿起啤酒对他大喊:“Boss,come on! Don`t be too up set!”
                      裘德考没有理会,只是径直绕过这个大排档,到了这排房子的后面。气氛徒然一变,我看到一幢非常冷清的高脚楼,很小,似乎只有一间屋子。门口有两个人,一脸的严肃,四周也没有喝酒的人,只有一盏昏暗的白炽灯照着这屋子的门脸。
                      裘德考对看门的人做了一个手势,就把我们带了进去,一进去,就闻到一股无比刺鼻的药味。
                      地上有一盏油灯,我看到油灯下,一团面粉袋一样的东西正躺在草席上,边上有一个戴着眼镜的医生模样的人。
                      “怎么样?”裘德考问那个医生。
                      那个医生摇了摇头,我凑上去,不由得吸了口凉气,这才发现那草席的一团“东西”竟然也是个人。
                      但是,这真的是人吗?我看着这个“人”,有一股强烈的作呕的感觉,他身上所有的地方,整块整块的皮肤都陷了下去,看着就像一只从里面开始腐烂的橘子,但是仔细看就能发现所有的凹陷处,皮肤下面似乎都包着一泡液体,乍一眼看去,这个人似乎已经腐烂了很久一样。
                      但是他却是活着的,我看着他的眼睛,他正看着我,但他显然已经动不了了。
                      “怎么会这样?”潘子问。
                      “我派了七个人下去,只有他一个出来,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三天后开始发高烧,之后变成了这个样子。”裘德考面色铁青,“就是他带出了那把刀,他告诉我,他进入到了石道深处,在遇到带刀尸体的位置,他和其他人分开了,其他人继续往里,他把刀带出来给我,结果继续深入的人再也没有回来。”
                      “他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那个戴眼镜的医生摇头:“不知道,我只能说,他的身体正在融化成一种奇怪的液体,从内部开始。”说着,他用一支针管戳了一下那个人的手臂,立即,凹陷处的皮肤就破了,一股黑色的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
                      “你要问就快问吧。”裘德考说,“他的时间不多了。你可以问他问题,他无法回答,但是能用点头和摇头表示。”
                      我凑近那个人,问他:“你别害怕,回答了这些问题,我也许可以救你,但是你一定要如实回答我,你是从一具尸体上找到这把刀的?”
                      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但缓缓点了点头,我又问道:“这个人的手指,是不是特别长?”
                      他看着我,没有反应。
                      我看了一眼裘德考,裘德考也没有反应,潘子说道:“他也许没注意那个人的手呢?你问问其他特征。”
                      我想了想,问道:“那个人身上有没有纹身?”
                      躺在草席上的人还是没有反应,但他还是看着我,我盯着他的眼睛,正搜索想得到答案的问题,忽然,我发现这个人的眼神很奇怪。
                      刚才的一刹那,我忽然看到了一种熟悉的神色,从他眼神里闪了过去。
                      


                      19楼2011-11-03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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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这个人的眼神无比的绝望,我可以理解,所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肯定都不会有神采飞扬的眼神。但是,在这绝望之中,我明明看到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我抓不住这种感觉,但是我意识到它很熟悉,我在某段时间里看到过,而且印象很深刻。
                        是闷油瓶?我心说,难道他又戴上了人皮面具,在里面换掉裘德考的人掉包出来了?
                        肯定不是,这一定不是闷油瓶,他的眼神太有特点了,不可能只是让我觉得熟悉。而且,他们是裘德考的人,如果闷油瓶知道裘德考要下来,还知道裘德考会派这个人下来,他做好了人皮面具,然后调包出来,那闷油瓶得长八条腿才行。
                        为了保险期间,我还是去看了看这个人的手,这个人的手已经像一直充满了液体的橡胶手套,但没有发现手指奇长的现象。
                        我松了口气,就算真是闷油瓶,这种衰样也肯定COS不出来,更不可能是胖子,胖子的眼神不仅能表示是或不是,唱十八摸都没问题。
                        我仔细一想,终于想到了答案。
                        这是我在大闹新月饭店之前,和小花碰面的时候,小花看着我的眼神。
                        我看着那个人,他死死的看着我,一定在拼命回忆,难道他和小花一样,觉得我面熟?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妙,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立即快速追问:“回答我,那个人有没有纹身?”
                        刚问完,那个人忽然睁大眼睛,似乎认出了我,挣扎着想起来,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整个胸腔欺负,不停地发出已经不成人声的咆哮。
                        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看着他竭力以一种无比诡异的姿势爬了起来,医生想将他按到都没有成功,他不停得挣扎,身上凹陷下去的地方破了好几处,黑色的脓血直流。
                        当我看着他站起在我面前吵我咆哮的时候,我惊呆了。
                        我看到的是一个姿势无比诡异的人,他的体内好像完全融化了一样,两只肩膀死死地垂在身体两侧,身上凹陷的地方都破了,黑色的液体流遍了全身。
                        但是我丝毫不觉得害怕,而是有另一股更可怕的感觉冲过我的全身。
                        忽然就意识到,我似乎看到过这个样子的人,我之前见过眼前的景象!
                        这种感觉如此强烈,以至于我看着那个人朝我走来并没有后退。我看着他那动作,冷汗冒了出来,接着,我就回忆起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是楚哥给我的那张奇怪的照片,那张照片里,一个屏风后面,拍出了一个奇怪的影子。
                        另一件,是在阿贵加另一幢楼的二楼窗口。我也看到了一个和这个人姿态很像的影子。
                        难道,那两个奇怪的影子,原型就是这样的人?
                        这个人看着我,竭力叫着想朝我扑来,但是两下就摔倒在地,再也不能动了,我浑身冰冷地看着他。
                        


                        20楼2011-11-03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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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几乎是逃一样出了房子,我才从那恶心的场面中缓过来。
                          裘德考在我身后给我递上一瓶啤酒,我喝了几口才镇定下来。
                          “有没有什么感想?”他问我道。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问的具体意思,他道:“中国人喜欢拐弯抹角,我多少染上一点恶习,不好意思,我是问,想不想合作?”
                          “合作?”
                          “我的时间也不多了,接下来是你们的天下,我在这片土地上始终是外来者,得不到这片土地的垂青。合作一直是我的选择,你可以考虑考虑我的提议。”裘德考说道。
                          “你不用说得冠冕堂皇,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道,“你想要什么?”
                          “进到里面四小时的路程,我们已经全部探明了,但是那道黑门之后,无论是用什么方法,我们也突破不了。我可以把所有的资料都提供给你们。”裘德考说道:“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带我的一个人进去。”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潘子看样子想拒绝,我马上拉住潘子:“等一下,我觉得可以接受。”
                          “三爷,他们都是乌合之众,他们能拿到的资料,我们更不在话下,这种条件对我们来说没有价值。”
                          “不一定,”我说道,“裘先生既然之前说,他从来不做做不成的交易,他肯定对自己的条件很有信心,他说的资料,应该和我们想的不同。”
                          裘德考点头:“我的想法并没有那么简单,我之所以要提出这个合作,是希望你们不发生不必要的牺牲。如果没有这份资料,在这四个小时的路途上,你们至少要死个人。”
                          裘德考笑了,然后摇头说道:“也罢,反正我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你们要自己进去了才知道,这栋张家古楼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我在这里准备四口棺材,等着你们重新坐下来谈。”
                          不欢而散,潘子给我打了个眼色,我其实挺想合作,但是潘子也有道理,只得点头道,“那我们到时候再说,裘先生请便吧。”
                          我和潘子坐在溪水边上,琢磨刚才老不死的老外讲的话和我们看到的东西。潘子说道:“看来,这张家古楼里头极其诡异,我原以为我们在外面这一通折腾,裘德考他们能进到楼里,没想到,这么多天,他们死了那么多人,连楼在哪里都没找到。”
                          “能确定,这座古楼一定在山里吗?”我问道。
                          “十万大山,自古传说就多,唯独这里有明代大火的传说,近代又发生了很多事情,这近一百年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进到这座偏僻的山村。这些人肯定是有目的的,一定有大量的线索,指向张家古楼在这座山里。不过我看你刚才魂不守舍,差点就穿帮了,你刚才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看向黑暗中的远方,我知道那里是巨大的无人区,深山老林。
                          我点上烟,把我刚才看到的那可怕的病人,和我之前在阿贵家和三叔照片上看到的影子,对潘子讲了一下。“这事情肯定不是巧合,我觉得有一种可能性,那个影子可能和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人,是同一种性质的。”
                          “你详细说说。”潘子显然没有领悟。
                          我道:“我们不知道,那个人在那条缝隙中遭遇到了什么,但是,我们假设,他这一次能侥幸活下来,他的身体会变成什么样子?你应该能想象的出来。”
                          潘子点头,刚才那个人站了起来,两只肩膀基本上融化了,整个人无比诡异,这种畸形是绝对不可能治愈的。
                          我道:“而我在楚哥给我的照片,和之前在阿贵家二楼看到的奇怪影子,和刚才你那个人站起来的姿态太像了。我相信,在这个村子里,有一个人,他遭遇了和那个病人一样的事故,但是活了下来,变成了畸形。”我抽了口烟,闷了一下气,想到的更多,“这个人,很可能是二十年前考古队里的人。”
                          潘子没做声,我跟他说过我在巴乃经历过的事,但他未必全部都懂,其实我只是在整理给我自己听而已。
                          “假设,当年的考古队进入深山,不管是调包前的还是调包后的,在那座深山湖的边上进行了考古活动,以当时那支队伍用的时间和规模,一定有所发现。他们也许进入了那个洞穴之中,之后遇到了变故。有些人死了,有些人活了下来,有些人失踪。之后他们离开了,却有一个他们认为中了机关比死的人自己爬出了洞穴,苟延残喘竟然活了下来,并回到村里住了下来。”我道,“这个人一住就是几十年,他知道很多秘密,不敢回到村子外面的世界去,他以为他会在这个村子里终老,结果,让他想象不到的是,这件事情并没有结束,几十年后,以前那支考古队伍的意识继承者,又在这个村里出现了。”
                          


                          24楼2011-11-04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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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自己编出来的吧。”潘子道:“那楚哥给你的这张照片你怎么解释。”
                            “那张照片中的背景是格尔木的疗养院,那个古怪的影子是在屏风后面,小哥也是在这个村子里被发现的,时间上都在一条线上。我虽然不清楚具体的关系,但是,这个小小的村子,显然有着比我想象中更多的秘密。”我道。
                            潘子道:“那今晚你也别睡了,我们去问问阿贵到底怎么回事?去他家二楼看看,把他找出来?”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想起了之前闷油瓶“故居”的大火,很可能,之前他就住在闷油瓶的房子里,我们一出现,他就发现了,并且立即烧毁了自己的房子,把一切都毁掉了。
                            所以我们在阿贵的二楼不会发现什么东西,这个人不是一个可怜虫,这么多年了,以这种表现,他显然表现出了一种极高的警惕和执行能力。
                            为什么?
                            那裘德考出现在这里的这段时间,他肯定已经把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抹掉了,而且,现在这个时候,他不会在村子里。
                            要是我的话,我一定会在深山之中,在裘德考的营地附近活动。
                            “你说当年,他们有没有找到张家古楼?”潘子问道,“他们最后带走的那些铁块一样的东西,会不会是从张家古楼里弄出来的?”
                            我摇头,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的立场,但是他烧掉了闷油瓶的房子,说明他并不想以前的事情暴露,我不知道他是不想暴露自己,还是不想暴露所有的一切。但是我有很不祥的预感。
                            这种预感也许和闷油瓶的房子被烧掉有关系,我只差一点点就能看到那些照片了,但由于一时疏忽,被人阴了一把。
                            “潘子!队伍不休整,能出发吗?”我问潘子道。
                            “可以,这些人都是我挑出来的,三天不睡都能扛得住。”潘子道,“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我们要立即进山,我觉得可能会出事。”我道,“告诉他们,到山里再休整,明天晚上之前,我们必须赶到湖边。”
                            我忽然的决定,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幸好三叔的威慑力在这里,大家在以一种奇怪的气氛下,收起已经打开的包袱,连夜让阿贵准备狗和骡子,往山中迸发。
                            即使如此,搞来的骡子正规出发,也快到半夜三点了。山林的黑夜蚊虫满地,我无比的疲惫,但是心却饱受内火的煎熬,明知道可能是白白着急,但还是忍不住焦虑。
                            一路上,我走在队伍的前方,紧紧地跟在阿贵后面,阿贵带着三只狗开导,后面盘子和几个伙计赶骡子,拉开了很长的距离。
                            一直走到天亮我们才休息了一下,布下第一个供应点,沿途都做了记号,走过茂密的树冠之后,我们看到了不远处有裘德考的队伍,都是蓝色的搭帐篷,我们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
                            一路无话,到达妖湖边上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太阳只剩下一个尾巴,平静的湖面上只倒影出一丝迷朦的光,显得无比的暗淡。
                            但是另一边的湖滩上,篝火通明,一连串红色的火光映出了一片让人难以置信的清静。
                            到处都是篝火,到处都在烧饭,乱石之间有很多临时搭建的窝棚,上面盖着茅草的叶子。足有二三十号人,骡子、狗,甚至还有鸭子,混在这些人当中。
                            录音机在播放音乐,啤酒罐,可乐罐散落在石头的缝隙里。
                            火光下,那些三三两两的人打牌的打牌,发呆的发呆,喝酒的喝酒,一副悠闲无比的现代田园诗景象。
                            “石头滩上老板们在睡袋里躺不下去,所以打了窝棚,鸭子是养来吃的,一直一直带进来太麻烦了,各家各户抓了十几只,先在湖里养着,反正鸭子离了湖也跑不了。”阿贵说,“过几天我还得从外面搞些躺椅进来,有老板要什么日什么澡?”
                            “日光浴。”小花在后面道,拍了一下我,“人都这样,干这一行的,天生都喜欢及时行乐。”
                            我看着一边有一男一女两个老外,正坐在湖滩边的一块大石上接吻,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没有人理会我们,我们走进他们宿营地的时候,所有人看向我们都是漠不关心的态度,潘子路过一处堆放着啤酒箱的地方,顺手顺了几罐给我们,也没有人抗议。
                            “看来把我们当自己人了。”潘子道,“裘德考他娘的也不靠谱,连个放哨的都没有。”
                            “也不是没有,人家好似艺高人胆大。”小花看着一个地方,喝了一口啤酒指了一下。我转头看去,就看到石滩外部森林中的一棵树上,有一点火星,似乎有人在上面抽烟。
                            “就一个?”
                            “就一个。”小花道,“估计手里有家伙,眼神好。”
                            “咱们离他们远点。”潘子道,“乌烟瘴气的,人多眼杂。”他指了指湖的另一边,那边是一团漆黑。
                            我们走过去,所有人都是无比的疲惫,放下行李都躺倒在地,潘子一路踢过去,让他们起来砍下了柴火。我则带着小花和潘子,去找当时我被二叔救出来的地方。
                            二叔的人已经全部撤走了,我并不太记得那个地方在哪里,只是根据记忆在树林里搜索,很快我便发现了被人伪装过的入口。
                            淡然的翻开那些伪装一看,却发现那一条裂缝,和我当时看到的完全不同,它变得非常细小,只能通过一只手。里面深不见底,但绝对不可能通过一个人。
                            小花比画了一下,就失笑,问我道,“你以前是一只蟑螂?”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没空理他,把那些伪装全扒开,发现在没有其他的缝隙了。
                            “怎么回事?”我喃喃自语,“这山的裂缝愈合了?”
                            “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小花道,“也许是你说的,岩层里的那种东西在搞鬼。”他抓了一把缝隙的边缘,闻了闻,似乎也没有头绪。
                            接着他拿出样式雷,对比了一下山势,道,“别管了,这个地方,离样式雷表示的入口,完全不在同一个地方。看来这山里的情况很庞杂,很可能这里所有的缝隙都是通的。”他指了指湖的另一边,临着山的地方,“正门入口应该在那边——我靠!”
                            我被他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只见笑话的手电照到岩石的裂缝中,竟然有一只眼睛,死死地瞪着我们。
                            我几乎摔翻在地上,顿时一只满是血污的手从缝隙里神了出来,一下抓住了我的脚。
                            我吓得大叫,猛踢那只手,就看到那只手在不停的拍打着地面,从缝隙里传来无比含糊的声音。
                            我愣了几秒,忽然意识到那声音很熟悉,我看着那手,听着那声音,瞬间反应了过来:是胖子!这是胖子!
                            他怎么被卡在这里?
                            我又惊又喜,立即就吵边上大叫:“快来人,把这缝撬开!里面是自己人!”
                            


                            25楼2011-11-04 1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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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接超好看12章)
                              我对着四周的大叫,小花立即打了一个呼哨,“拿铁锹!”哗啦一声,几个小伙子就扯开背包,拿出家伙冲了过来,动作非常麻利,显然潘子训练的非常好。
                              这些人靠近一看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带着面具身份所限,不便动手,只能在边上看着,他们在小花的指挥下,立即用铁锹和石工锤去撬动那块缝隙。
                              很快我就发现,虽然那缝隙四周的石头的颜色看上去和山石完全一样,但是硬度上要欠缺很多,撬了几下,裂缝口子一圈的石头就全裂了,用手把碎石拨弄到一边,裂缝很快就变回了当时我爬出来时候的宽度。
                              之后,再想把口子砸大就变得无比的困难,我心中惊讶,眼前的景象是一种掩饰的手段,在缝隙口子上这一圈好像是伤口愈合一般长出来的岩石,其实根本不是石头,而是一种比石头更软的物质。但是,看上去和石头完全一样,连纹理都几乎一致。
                              我没时间细琢磨,胖子就被从里面拖了出来,一股极其难闻的气味从里面被带了出来,拖动胖子的时候,胖子一动不动,似乎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他比之前我见到的时候最起码瘦了一圈,看上去简直有点腰了,浑身深绿色的污泥,眼睛睁的死大死大,好像是死了一样,但是我上去摸他的脉搏的时候,脉搏跳的还很强劲。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抬到湖边空气流通好的地方,胖子极重,好几次有几个力气小点的人抓不住,把胖子摔趴在地上,看的人揪心。
                              一直拖到湖边,打上汽灯,我才完全看清楚胖子的狼狈样,胖子本身就不好看,最正经的样子已经很邋遢,但是现在看来,简直是刚从棺材里被挖出来了粽子,身上的衣服都成片条了。满身全是绿色的污泥,小花从湖中打来水给他冲身子,露出的皮肤上,全是鸡蛋大小的烂疮。
                              “**,这是头病猪啊。”有个伙计轻声道。
                              “他死了没有,怎么不动。”有人拍胖子的脸,被我拉住,小花叫会看病的人过来,给胖子检查。
                              我看到那个“哑姐”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我,扎起头发,就俯身给胖子检查。我此时也顾不上避嫌了,硬着头皮在边上看着。面具里,头筋直跳,好在他们看不到。
                              “哑姐”把胖子的衣服剪开,剪到一半我们都看到了惊人的一幕,胖子的肚子上,全是用指甲深深的划着无数道血印子。
                              虽然一眼看去不着章法,但是我还是一眼就看出,这些印子带着非常明显的规律。哑姐用湿毛巾精细的给胖子擦掉血污,寻找比较致命的伤口。我看着血污去掉,发现血痕刻的极其精细,一道一道血痕,在他肚子上,形容了一种图腾一样的纹路。
                              “这是不是字啊。”有人说道:“这个胖子的肚子上,写了几个字哎。”
                              


                              26楼2011-11-04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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