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古老的大钟在报时,现在已是午夜12点,一月叹口气,再次回望那扇门,走上那长长的楼梯,回房。
她和二月是利益婚姻,她很清楚,自己只不过是个利益婚姻者,但她没有埋怨过,因为她早已爱上他,她知道他并不爱她,而且多次想拒绝,但最后还是答应了这婚姻,她一直相信,只要努力,有一天,他也会爱上她,但,他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回家,要她怎麼努力?
屋子很大,但只会令一月感到空虚,二月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所以整间屋子都让一月打理,说穿了,就是要告诉她:乖乖当个贤妻,不要妄想其它事。
软软的双人床,除了结婚的第一天,他们一起睡过,接着这一个星期,她都是一个人过,每天都是做早餐给自己吃,接着打扫家里,吃午饭,无聊就看电视,打开电脑上网,接着吃晚饭,洗澡,写日记,睡觉。
一月打开灯,她拉开椅子,开始写她的日记:“今天是第七天,二月没有回来的日子,一如既往,他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回来,我也是做着重复的事,我开始觉得累了,当初那股热诚似乎已经慢慢消失,我甚至想——离婚.......”
她写到这里,已经写不下去了,把日记合上,关灯,回到那大大的床上睡。
凌晨两点,她还是睡不著,翻身,却听到楼下有声响,是他?还是小偷?她披上一件外套,就往楼下走去。
真的是他,她有点激动:“你回来啦!”
“嗯!”
“要我帮你放水洗澡吗?”
“嗯!”
一月的心再次感到失望,他们只局限於这种普通的对话,他永远不会问她最近怎样,什麼时候想去蜜月旅行,她好像只是他的佣人,任他使唤。
“水放好了!”她告诉坐在沙发上的二月,拿了毛巾和睡衣给他,二月脱下了那一股烟味的衬衣,扔给一月,一月赫然发现衬衣上有一个口红印.......
到底要她怎麼办呢?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就算说了,他也不会讲,因为他跟她,根本就有名无份,他可以不管她,只扔下一张黑卡给她生活,她就夜夜等他等到午夜,又失望的回房.......
她心疼的用清水跟刷子洗乾净衬衣上的口红印,二月已经洗完澡出来了,看著她手中的衬衣,想说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说。
“下次可以不用等我,自己先睡!”
一月忍著眼泪说:“不要紧,反正我也睡不著!”
“那个衬衣是.......”
“不用说了,我知道的!你去应酬嘛,而且,这也跟我没关系,因为我们根本就不算夫妻,对吧?”
“你......”他看见她落下的一滴泪,有些心痛,但又不知道说什麼......只好别过头,走出浴室,往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