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某边境小城
金起范在空旷的施工地不引人注意的一角站着,几近贪婪地把视线锁定在工地上那瘦弱倔强的身影上。虽然每多看一秒,心就痛上一分,奈何忍不住心中的渴望,仿佛本能般追逐着那抹身影。
而当那陈旧不堪毫无安全感可言的居民区在眼前呈现时,金起范觉得自己那痛得快要麻痹的心又被激活,阵阵隐痛。
他就住在这样的房子里。
这一带属于废弃的旧式居民区,本少人住,金起范只稍微和物主协商了一下便很快地入住其中。
对面四楼就是他的房间。夜静了,对面亮起了白枳灯昏黄的灯光。金起范拉下窗帘,关了灯,然后站在窗口看着偶尔映上窗帘的人影。
次日清晨,他忐忑不安地把那株树搬到阳台晒太阳。即希望对面的人能知道他来了,他就在他身边,又不愿自己的出现搅乱了他的全新生活。
“走了……”金起范看着对面阳台的他只朝那盆栽树望了一眼,便又走了。
“果真不记得了……”金起范放下窗帘一角叹息。转念又想,这样也好,他仍旧可以在自己的注视里不受干扰地生活。
“你的主人不记得你了呢。”金起范揉捏着那绿油油的叶片喃喃自语。
第四天里,金起范改了履历表,在这个僻远小城的市中心找了份普通的职员工作。
每天准时上下班,看着对面忙碌的身影,然后安心地躺下。和他住同样的地方,过同样的生活,即便不能接近,他也能感到安心满足。
一日早上起来,正要像往常那样把树搬去楼顶,却惊讶地发现,室内掉了一圈叶子,他有些激动,凑近一处一处地细细找寻,果然在枝与枝的交接荫蔽处找到了一个不易发觉的突起部分。顿时便欣喜若狂地拨通了德国搞生物遗传研制的朋友的电话,询问要如何照顾及一些注意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