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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会那么果断。”
“一向的。”
“这样会不会太仓促了。”
“一向的。”
“你确定不要再考虑……”
“你有完没完。”张横在翻看客户资料,文件袋里居然连那人鹿特丹的房子钥匙也一并提供了。穆弘在一旁边开车边絮絮叨叨地再三和他确认,让他颇有点不耐烦,“都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再说这是别人托你的事情我帮你快点完成了不好么,怎么跟安老头似的啰嗦个没完没了。”一挥手示意穆弘专心开车别再企图动摇他,一头靠在座椅上神色间很是疲惫。
穆弘是受人之托,他们在英国读书时候的朋友托他给一位肌肉拉伤的荷兰华裔拳击教练找个私人医生,想到张横专修骨外科就在他喝奶粉啃面包的时候和他提了提。那时张横正愁找不到理由推辞安老爷子给他安排的一茬接一茬的相亲,一听有外派的私活立马一口应下,不过几天就收拾了行李买了机票准备启程。
看张横疲态尽显料定他又是一夜没睡,穆弘放下遮光板挡住直射在他面上的阳光,“安老师没和你闹?”
“闹了。”张横摘下头上的帽子盖在面上,“他以为我的英国签证过期了不能往外飞,没想到我还办过一张申根。”
“申根?你什么时候办的申根我怎么不知道。”穆弘颇为意外。
“干嘛什么都要让你知道。”帽子底下发出哼哼的笑声,似乎是在戏谑穆弘的反应。
被这么一句反问噎住,穆弘翻了个白眼心里不知第多少次产生再不想理睬他的念头。他稍微侧过头去看张横,随着车子小小的一颠那顶扣着的帽子从他面上滑下,露出张横有点婴儿肥的脸。虽然闭着眼睛,他却像有感应一般出声,“看路。别看我。”
穆弘扯扯嘴角扭过头,终于没忍住又叮嘱他几句,“到那里好好照顾自己别逞强,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问题了就给我打电话。”
“行了,有什么话憋到我回来再说吧,如果到那时候你还记得的话。”知道他的言下之意,张横睁开眼坐了起来,看他一副言犹未尽的样子又伸手拍了拍穆弘的大腿,“放心,我最多也就去一个月,要是人家不满意我就直接回来,连续签都省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反正都是睡不着,到哪里不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