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在房口子里已经呆了大半个月,从一开始的一点磕磕绊绊到后来对于周围的熟悉,接受自己眼睛瞎掉的事实,已经变的非常坦然了。虽然偶尔也会自怨自艾,但是毕竟是事实,不接受能怎么样接受又怎么样。即使如此,他还是变的有点神神叨叨。
精神上受到的压口力远比现口实中的压口力更让人难以承受,何况还是他——那个道口上让别人听了他名字就会腿软的杀口手墨。但现在他已经退出了。在一场激口烈的战口役后,他和他的传口闻被埋口葬于大海深处。听说同时消失的还有一人,也是道口上的名人,好像是有个好名字,叫什么来着...哦对,记的挺清楚的解语花。
你要说他可笑也罢,不知怎的,忘记倒是老忘,但他就觉得记得清楚。刚听到那名的时候是通过同口派阿乙的口,他那天来的时候就一直在说,说邻口帮的解语花怎么怎么的,总之就是一句话,消失了。黑眼镜听到的时候也只是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烟,唤着阿乙给他点上,那厢自然是不愿意的,但碍于以前的照顾,还是给他点上了,然后又往凳口子上坐着继续说。
他说那解语花长的可美。
他说那解语花身口手也好。
他说解语花这样的人死口了也真是可惜。
他说瞎口子你有没有在听。话到此处黑眼睛也不好意思了,他歪了歪脑袋痞口痞的说我有啊,那边阿乙应该是生气了,抛下他就想走,黑眼镜听见动静,努力想了想,然后唤了句我的晚饭。刚走到门口的阿乙听了呸了一声,抛下一句死瞎子就走了。留着黑眼镜一个人点着口烟坐在椅口子上挨饿。
黑眼镜想解语花是怎样的美。不过再怎么美自己也看不见。他摇了摇头,按灭了烟朝着自己的卧口室走去。
尘归尘,土归土,也不知自己最后会归到哪里,说不定连呆的地方都没有了,寂寞便只能是寂寞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