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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st


1楼2006-07-20 18:38回复
    lost
    失落而并非失败。


    事情的开端总是始料未及。

    被叫到罗杰房间去的时候气氛是前所未有的肃穆,梅罗没有任何多余举动只是沉着脸,竟然。
    罗杰眉头紧皱,耳边传来他缓慢而清晰的话语。
    “L死了。”
    拼图散落一地,我的手中紧紧攥着最后一块——写有“L”字样的一角。
    梅罗终于沉不住气拍案而起。
    有话想了很久排列组合不出恰当的顺序,索性保持沉默。梅罗已经拍上了罗杰的办公桌。
    “我和他谁继承L?”
    这一刻孤儿院内是前所未有的寂静,也仅仅只有一刻而已。
    “你们两个合力……”
    果然是意料之内的回答。
    “不可能!”梅罗的反应也在预料之中,“我们两个关系不好,从小到大都在竞争。”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算了,罗杰,L由尼亚继承。”停了一下他补充道,“我要离开这个孤儿院。”
    没有人出来反对他的决定。
    之后罗杰从二楼的窗口望着梅罗离开的孤单背影,发愁地说着“梅罗实在很争强好胜尼亚你偶尔也该多和他说两句”之类云云。
    心想他这些话从何而来,脸上却没表现出任何疑惑。拼图,再拼图。
    偶然抬头恰好看见一抹金色跃出孤儿院大门,没有多余的行囊,坚决而落寞。
    不管怎样,对于梅罗离开孤儿院一事,我应该有很大责任。
    最后罗杰示意我可以离开。
    收起拼图的同时我思索着下次见面时要对他说些什么。


    **


    we say good bye lost heaven
    how we long for heaven

    蜷缩在椅子上的尼亚听着收音机里歌,玩具火车的隆隆声正好充当伴奏。
    有些人的存在总是会不自觉地被其他人无视,比如尼亚在咖啡店里坐了很久都没有一个侍者前来招呼他,要不是还有音乐声与火车声时刻提醒着自己,恐怕早就去梦周公了。
    而事实是尼亚确实昏昏欲睡。
    由于处理案件的需要而再次来到日本。曾经听L说这家店的甜点是极品,所以处理完公事后就独自跑了过
    来。他感到奇怪的是自己本来不喜欢甜食难道是受到了谁的影响,第一个想起的不是L而是梅罗。
    虽然他们都尊敬L并且以之为榜样,可对于高高在上的概念不论是谁都十分模糊,何况他并没有见过L几面。而梅罗则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尤其是在测验结束之后。
    回想字母孤儿院的生活确实太舒适了,咖啡店的环境更令人感到惬意,音乐换成了小夜曲而火车似乎没电了。结果是尼亚真的睡着了。
    直到他被人叫醒。
    对方似乎不知该怎么称呼他,最后还是客套地说了句“先生,本店快要打烊了。”
    尼亚半睁开眼,看见服务生打扮的青年用稍显奇异的目光盯着桌上的玩具,一脸可笑的神情。
    整块玻璃窗外的颜色已经泛出漆黑。
    不得已,他打开玩具火车狭小的门,拿出小费放在桌上,然后离开。
    “谢谢光临。”
    声音穿不过厚重的玻璃门。


    再没有存在感的人在某些地方也会稍微有点存在感。
    比如花店。在一堆令人眼花缭乱的颜色之中白色反倒更为显眼。店员很和蔼地询问“小弟弟想买什么花”
    时,尼亚好笑地想怎么还不到十二个小时自己的称呼就会差这么多。
    然后他去糖果店买了一种曾经熟悉到厌恶的巧克力。
    其实鲜花和巧克力本来都是美好的事物,但站在一块墓碑前任谁都不会产生良好的情绪。
    尼亚在L的墓前站了很久,放下半束鲜花,然后转身,弯下身把巧克力放在旁边的墓前,继而站定,说“我还会再来”。这个举动本身带几分幽默意味,但看到墓碑上的刻字时,尼亚完全笑不出来。
    他忽然想起梅罗离开孤儿院的那天,只身一人背着简单无比的行囊,仅留下一个孤单的背影。
    空气静默仿佛脱离了分贝的掌控,似乎回到了孤儿院里梅罗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刻。可是尼亚清楚地知道,不会再有人问“谁来继承L”了。
    叹了口气,尼亚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另外两块并排的墓碑,前面摆着半束花。
    有人陪伴的话应该不会寂寞。
    L也好夜神局长也好。


    “能允许我坐下么?”
    声音毫无阻隔地传了过来。尼亚微微抬头,看见一个戴着护目镜的男子站在对面,一手抱着一个金发的小女孩。她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他手中的机器人玩偶。
    


    2楼2006-07-20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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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说不行你会一直站着么?”
      小女孩的注意力从玩具身上转移到了尼亚的身上。她紧紧地盯着他下意识卷着白发的动作,眼神锐利却又充满了好奇。
      “其实我在等人。”对方自顾自地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今天人真多。”
      环视咖啡馆,也就他对面这一处没人。很多时候环境会受到人的影响,且不说尼亚自身,这张桌子虽靠着玻璃但处在角落,因此才一直无人问津。
      音乐未曾间断地盘旋回响,在这狭小空间中无止境地持续演出。对面的人未曾停止自言自语,全然不衬这幽雅舒适的环境。
      间奏,反复,混杂。
      他放下一直卷着头发的手指时,恰好对方向侍者说了句“给我一杯马丁尼,再给他们来两份蛋糕”。尼亚很想感叹人与人之间所受到的待遇差别,不过有些人的存在天生就给人以强烈的存在感。
      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着“谢谢”。
      再然后就是对方不知在对谁讲述的长篇大论。
      “哎,不客气。啊对了,可不要认为这位是我女儿,她是我在车站偶然遇到的,似乎和父母走散了,也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问她她也不理我。说起来,你也是一个人吗?我还以为这种地方不会有像你这种年纪的小孩子呢……”
      后来他说了些什么,尼亚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夜神月并没有陪在夜神局长身边。
      违背父亲的遗愿,一直“制裁”着他人,最终受到死神的制裁,他已失去作为父亲的儿子的资格。
      那种行为并不是正义,尼亚想。
      可是关于正义的真正定义,又有谁知晓。
      或许松田这样的人才算是具有正义感,第一个倾向于和平的人是他,第一个拔出枪的人也是他。但不幸的是,他离开的方式非常狼狈。
      出事的那天毫无预兆,相泽致电SPK的时候尼亚正和一堆仿真玩具人偶打得火热,杰邦尼接听电话的时候他也没有在意,等到杰邦尼把事情告诉大家,他才突然抬头。片刻之后,尼亚手中的那只代表松田的玩偶倒了下去。


      他很想皱着眉说些“你为什么非坐这儿”之类的话,但对护目镜大哥的自言自语似乎并没什么效果,所以尼亚选择保持沉默。
      “真巧呢,又见面了。”他径直走到他的对面坐下,一同前来的金发小女孩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手中的玩具飞机和艾菲尔铁塔,“你叫什么名字?没有名字称呼起来挺难的。可惜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我是谁,你瞧我失去记忆,医生说是短暂性,可谁也不知道这‘短暂性’失忆什么时候能好。”
      尼亚没说话,但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
      “反正你没事可做,眼下我也很无聊,不如来玩个游戏吧。”对方摸出一枚硬币。
      他定神望向他和那个小女孩,她忽然笑了起来,笑容是熟悉又陌生的天真而诡异。
      “怎么玩?”
      硬币向上抛出,一道直线,两手跟上,在面前交错。
      “很简单,二选一。”
      熟悉到被自己刻意遗忘的动作。
      梅罗在孤儿院和自己竞争时的最后手段就是以抛硬币决胜负,而梅罗在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赢过自己之后再也没有提到此事。他以为他忘了。
      让尼亚真正头痛不已的不是有个人总是和自己过不去,而是如此简单的选择题。就像梅罗曾经说的,最简单的,令人头痛的方法。
      至于过程尼亚自己都忘记了,可同时他也知道除了二选一其实还有第三种选择。
      于是他说道:“叔叔你的手里没有硬币。”
      金发的小女孩拍了一下手,微笑。


      松田桃太,工作时容易冲动又常常感情用事,但在关键时刻还是有可靠的一面。虽然人缘不佳,仍对夜神庄裕矢志不渝热烈追求。
      事出有因却莫名其妙。
      银行的抢劫犯在出逃的半路遇上了正在休假的松田,后者当即开车追了过去,然而在拐角处两车不慎撞在一起。最后抢劫犯被逮捕,在车子的保护下安然无恙。很巧的是他的车子的副驾驶坐从侧面狠狠地嵌入了松田的驾驶席。
      更巧的是那个人的名字叫夜神月。
      这就是报应么,松田开枪打了夜神月,夜神月开车把松田撞死。
      下葬的那天真的下起了雨。墓碑上刻着姓名享年和曾经的职务,简洁干净。尼亚想这个人未免走得太干净利落以至于让人无所适从。松田陪在了夜神局长的身边。
      


      3楼2006-07-20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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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久以后的某个下午,他居然接到了弥海砂的电话。她似乎难得的平静地说着“对于松田之事我很抱歉,我还会继续独自寻找夜神月的下落”云云。
        尼亚说知道了,一边思索就这样一直欺骗弥海砂究竟好不好。突然被惊醒,只看到堆积得很高的积木突然倒塌,零落一地。


        “为什么找我玩?”
        他看着对方惊讶的表情,有些木然地问。
        “你猜对了,”对方恢复得很快,坦率地伸出手,仿佛擎着沉重的空气,却又干干净净,“打发时间的小把戏罢了,别介意。”他从口袋里翻出刚才那枚硬币,“呐,归你了。”
        尼亚接过,又拿出一枚相同面值的硬币递过去。
        “表演费。”
        两人对视一秒,一起笑。
        “你觉得这很好玩吗?”
        “因为我在等人。”
        完全接不上的答案,尼亚感到莫名。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也在等人。”
        女孩子转过目光来眼神看定,像是一柄钢剑直直插入他的胸口,硬生生的梗在肋骨间上下不能。
        那种锐利的目光让他想到了梅罗。


        他曾经蹲在孤儿院的草坪上听着阳光穿梭在空气中的声音,然后被梅罗拖去甜品站。再后来梅罗迷恋上了歌剧院,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尼亚看着他在门口买过无以计数次的两张票,但自己每次看到中途就会不名原因地睡着。
        后来他实在觉得无聊就告诉他说不用了他和那些玩偶机器人玩就很好。当时梅罗愣在了原地,可那时他并没有在意。
        最后一次,尼亚清晰地记得他们看了一场真正能够称之为歌剧的歌剧。
        在散尽的雾气中,他才看清在舞台上表演的人。他觉得离他们很遥远,异常的遥远。他们仿佛在云端,和上帝靠近的地方,起舞不止,歌唱不息。
        lost heaven


        这支歌很长。或者说,有人希望,它就无限长。十几年的光景呼啦一下全部变成虚空的幻觉,只有这一刻真实无比。
        台上耀伤眼的金黄,庄严而盛大的缠绵,轰然降落的责任和壮烈的殉难,再也没有机会说的话语,终归虚无的尘土执行了一场一旦扬起便无以阻止的沉降。
        有泪打在台上。
        最后一音。
        然后掌声响起,落幕。
        仿佛经历一生。
        人潮渐渐散去,空气安静了下来。
        他突然发现身边的人居然睡着了,于是抬手。
        “梅罗,醒一……”
        身旁空无一人。


        跌落椅子的瞬间他想起了L,然后被一把扶起。
        “怎么了?你做梦了吧?”他看到小女孩的笑脸和梅罗的笑脸重叠,是护目镜叔叔及时拉住了他,“梅罗是你的朋友么?”
        尼亚盯着他们看了很久,他们还以礼节性的微笑。
        他叹了一口气。好像肺里的气经那么一叹就都空了。
        “看来我是在做梦呢。”他不知道在对着谁,对着什么说着。


        尼亚蹲在礼拜天的咖啡馆里看着街道上穿梭的阳光。他知道他必须该回去了。
        对面那张椅子空着。
        他想梅罗曾经也是这样在剧院里守着身边的一张空着的座位。
        那张空出来的椅子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原本应该坐在它上面的人,于是一直等待,等待得疲惫不堪。也许他真的累了,累的忘记了横亘在他们之间巨大的缝隙,仍在一味地等待。不知能否被允许休息。


        护目镜叔叔终于没有等到他在等的人,于是在和尼亚东拉西扯了一阵之后陷入的沉默。
        他始终不知道他在等谁,即使知道也没有任何意义,对现在的他们而言。
        尼亚告诉他说自己必须走了,然后对方问还能再见面么。他看着他,那眼神似乎在说他们不可能再见面了。随后他看了那个小女孩一眼,走出咖啡馆。
        “你已经等到你在等的人了。”
        声音钉在了透明的玻璃上,小女孩忽然笑开。


        他转过街角的时候想起了什么,于是转身。
        身后是热闹而秩序井然的街道,右边咖啡馆的招牌擦得铮亮,阳光在柏油马路上飞快地奔跑,高大的铁栅栏和尖锐的屋顶。
        早已离开的字母孤儿院。
        人散曲终。


        Nate River,现任的L,是一个从来不让别人看到自己内心的人。
        只是,他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字母孤儿院里,再也没有回来。


        end


        4楼2006-07-20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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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笔者有个怪名字……

          其次……该找人来写开篇了…


          5楼2006-07-20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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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的文

            能8能给授权啊
            授权……(转文练习中……先来要授权……)


            代替楼主来回答~~~

            可以没问题~~~

            请问大人转哪个论坛哪?~~~

            留个地址给咱吧~~~

            谢过~~~


            6楼2006-07-20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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