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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 Field-存档|Dreamland[主鼬佐/现代架空/青眠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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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是来存个档的……
其实这篇生贺不是完全独立的篇章,是在看过两篇Land系列后莫名地萌发出写佐助线的想法的……高考后也实在没有新的灵感菌,就借来别人的背景自行发挥了。
小舞的WL:http://tieba.baidu.com/f?kz=1030322932
丫头的NL:http://tieba.baidu.com/f?kz=1106054678
我想说这玩意彻底被我毁了……伤眼请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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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浙江1楼2011-07-18 13:58回复

    在另一块岛屿上,旗木卡卡西在东大悠闲地做着他的免费义工。尽管没了工资,但和少年天才班里这些孩子混迹在一起生活也是很能被激起挑战欲的。尤其是在从大二开始设的人体解剖课上,那帮孩子的胆大以及耐忍程度都有超越当年东大天才的架势——还不等那些后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那把老骨头恐怕要就此给交代了。
    当初做出这样的决定是旗木财团和宇智波集团都需要他的缘故,也颇有些抛却事业去守护鼬的意味——只不过公众能确定的是第一层原因,对第二层原因则更感兴趣罢了。
    他还被迫成了一个名叫舞的画家的监护人,养着他还得在家听他发牢骚。而这家伙还不甘被养,摆脱了精神病院加在他身上的枷锁便愈加地为所欲为,常常画了画再跑出去卖,连将“傍晚去大街上四处找人”作为每日必做之事的卡卡西都想不通他是如何与人沟通并把画卖掉的。
    在鼬葬礼后的一段时间里卡卡西才算是真正消极怠工了几天,无所事事,只是看舞反反复复描摹一个人的面容,没有笑容的脸因为用了暖色的关系才显得柔和起来。
    “我从没见他笑过,唯一一次如愿还是在他遗像上……”画家每次这样嘟哝后总是将紫罗兰色的乱发揉得更乱,“哈,如果是教授你的话一定见过。”
    “嘛……算是吧,真是三生有幸哟。”
    “他有个弟弟?”
    “嗯。”
    “他们还像吗?”
    他们还像吗……?或许从未相像过吧。卡卡西歪着脑袋,向着阳光眯了眯眼。
    “当然像啦,都是那么不可爱。”
    “哦……那我一定能跟他合得来。”
    和舞在一起时卡卡西总是喜欢进入一种类似教导孩童却又奈何不了对方的家长模式。他们伏在从大落地窗外照进来的阳光里,画了一张又一张,然后收藏起来并不拿出去卖钱。
    结果被拿去卖钱的是他们现在所居的宅子,住着房产证户主名头属于一个故去的人的房子总归让人难以放下。绝佳的地段和中等的价格强力吸引了大批为房所困的人们,然而卡卡西面对日益高涨的叫价却一直未被打动。
    最后打来电话允诺以大手笔预订下房子的是香燐,宇智波集团新任的总经理助理,即便是旗木财团方面也得多卖几分面子的人物。于是房产就这样落回到宇智波手中。
    如果是他的话,倒是我能想到最好的结果了。卡卡西如此考虑道。
    但宇智波佐助本人,却一直没有出现在大众视线下。
    后来直到接近学期末,卡卡西路过教务处时有些意外地看到了佐助。佐助没有直接与他打上照面,只是自顾自地离开了。卡卡西起初还以为他良心发现改邪归正终于想起这个导师的好了,却发现他走的方向与医学部截然相反。
    事后他才打听到,佐助正式回校并选择了转专业,目标为商科——与医科同属东大强势专业,那次去教务室是为了办手续。本学期学校允许转专业的名额非常有限,但佐助由于表现得优秀到无可挑剔,似乎连参加选拔考试都显得没必要了。
    最让他不适应的是,在佐助离开后一直缠着他去找佐助的漩涡鸣人,在听说佐助转专业后居然也渐渐安静了下来。经过两年的历练,昔日入学时班上的吊车尾已然成长为希望之材。
    佐助……你已经迫不及待至此了么。
    佐助学商意味着什么卡卡西很清楚。祖传的家业被不容置喙地分了一半股份给外人,谅谁都是不会甘心的。只不过宇智波集团简直是个充满血腥与诱惑的黑洞,先是止水调查宇智波富岳夫妇非法交易被仇杀,再是富岳夫妇被法律制裁,然后是鼬揭发父母而死于佐助之手……
    一代又一代,仇恨的火种究竟要延续到何时才算完。
    他还记得佐助刚入学时纯澈圆润的眼神,这孩子跟一母同胞的鼬俨然是两个世界的人。到了如今佐助和兄长一样地过早背负,不禁使卡卡西隐隐感觉到殊途同归的可怕。
    ——他会的。我比你懂他。
    ——照顾好佐助……
    鼬啊,你明知不会再有人像你那样爱他呵护他到超越生命的地步,明知我这个为师的连自己都料理不好,怎么还总是拿他来为难为师呢。
    


    IP属地:浙江5楼2011-07-18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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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便到了交易的日子,卡卡西作为代理房东接待了佐助,并借看房之名趁舞外出将他带到了宅子。在交谈之后他才发现佐助身上变动的不止是锋利起来的眉眼和不再昂扬的声调——见识过生死对有的人来说是场足以脱胎换骨的转变,何况是眼前这位是操纵过生死。
      “对于在这里居住的时间比你这个房东还要长的买家,看房这种程序就别走了吧,卡卡西。”
      “啊……冰箱里没有饮料了。要不要喝水?”
      “你清楚我是为什么而来。”
      “佐助,”卡卡西把水杯推到他面前,自己也抿了一口,“你必须考虑的实在太多了。”
      “我还不至于迷糊到需要始作俑者来提醒我。”
      “但你是个孩子。”
      “他承担那些的时候也是个孩子,他能做到的我能做得更好。”
      “解决事情,永远有比急迫和莽撞更好的方法。就像制裁别人,永远有比杀戮更好的手段,那就是法律。”
      佐助怔了片刻,又立即冷笑一声:“原来你都知道了……不过我也是为形势所迫。大蛇丸会利用我或是收买威胁股东来一点点吞噬掉宇智波的家业。既然自知无法与他以商业计谋相抗衡,那么不如索性杀掉他了事!”
      唉真是的,果然还是一副小孩子做派啊……
      卡卡西挫败地仰面瘫在沙发里,声线还是一贯的平和低沉:“不论你是否真的出于这个动机,首先你就好像完全弄错轻重了呢,佐助。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像他那样傻到毫不反抗。”
      “但比起让那么肮脏的手触碰宇智波神圣的家业,还是后者更让我觉得恶心。”
      就是现在所处的这间屋子,承载着最能触动佐助内心深处情感的东西,不容外人感知甚至利用。卡卡西经常会选择性吃点小醋,想象鼬以他永远都看不到的温柔去抚摸弟弟的脑袋,携着他的小手在花园里玩耍,使尽伎俩甩掉烦人的贴身保镖乐不可支地跑到大街小巷上去溜达,然后在父亲的书房为佐助揽过所有的责罚。
      放下所有兄长的姿态,毫无保留地为弟弟付出所有,一点点填补他心里缺失的家人之爱。只是这些,也难以融化仇恨的坚冰。
      当承担世代延续的仇恨成为一种强加给自己的责任与义务,他会前所未有地义无反顾并执拗地认为自己是个人生的勇士,同时又意识不到内心的懦弱。
      卡卡西望着佐助稚气未脱的面孔,过了半晌才幽幽地长吐出一口气。
      “让我感到由衷欣慰的人,佐助……我以为你会是第二个。”
      “可惜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他,不是宇智波鼬的替身。”
      佐助扔下这句话便起身要走,顿时袭来一阵低血糖引起的眩晕,惊得他伸手去扶墙体。那瞬间他莫名地想起那个阴云遮蔽了月光的夜晚。在鼬将记载父母掌控集团进行地下非法交易的内容的文件交给警方后,空无一人的家中,鼬眼瞳里的鲜红和残忍的言语如带血的刺刀般直直逼入他的心中——“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测试你的器量”。
      ——为了测试你的器量。
      ——为了测试你的器量……
      梦魇如同利爪撕破理智的伪装,溅起迫人的血光逼向双眼。这种命运谁愿意承担谁不想逃避,但他知道自己可以做的只有逃向自己。一阵无来由的惧意反倒使佐助稍稍清醒了些,靠手臂上的受力勉强站稳,没想到卡卡西很快就主动缩回了帮扶的手。
      这不是出于怨恨,就如同出手相扶不是出于同情,纯粹到只是完全本能的反应。
      “听说你在学医之前……了解过古汉语……?”
      “至于这个,已经有人考验过了哟。”
      佐助原本就是想转移话题,丝毫没有刁难卡卡西的意思。晦涩难懂的古汉语压根提不起他学习的兴趣,过去是现在也是。话说回来,这眼前的客厅最让他意外的莫过于客厅里的那些画作,然而并不精美,无一被装裱,随性得像是画家发泄用的草稿。既然卡卡西这人他是从头怀疑到脚,那么审美观也不例外。
      最后他注意到被悬挂在墙上的一幅中国画,竟不知觉地便出了神,定定地望了许久。那是非常普通的水墨画,色调并不像传统的那样暗,手法上存在些许拙劣但佐助由于不了解美术而并未看出。
      画上意境的韵味无论是繁华得几乎没有市中心一说的东京城是绝无可能拥有的。青山环抱着绿水,天空中阴沉着瞧不见日头,江心一叶扁舟。船上的人只展现出一个背影,看不见神情,许是对抵达目的地的期待,许是背井离乡的辛酸。
      ……不,他是在寻。
      ——我也在寻。一直在寻。只是我要寻的不在前方,它已经永远滞留在过去,我不可能再停下脚步去回头看,只能往前。即便是做错了也要往前。
      卡卡西也默默地扫了一眼那幅画。从舞在极不情愿的情况下画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却能轻易吸引佐助注意力这个角度看,那句“我一定会跟他合得来”或许还真能被他说中。
      最后他很自然地拍了拍佐助的肩。
      “那我不送了,路上小心。”
      


      IP属地:浙江6楼2011-07-18 1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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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几圈的钥匙发出微妙的“咔哒”一声,尘封了两年的秘密终于重见天日。
        保险柜里躺着厚厚的一叠纸页,尽管由于先前被人屡次翻阅而使得纸质软化陈旧不堪,却还是被摆放得相当整齐,足见存放者的谨慎与郑重。
        这一份财务历史记录和往常对外透露的风平浪静的记录截然不同,尤其从四年前开始,出入差距陡然明显起来,后期稍稍有所缩小,支出的数额每月都不在少数,然而入账的收益却更是令人咋舌。从时间和一本万利的特征看,很有可能就是指当年导致父母之死的那场地下非法交易,而且被卷入的或许不止宇智波一家集团……还存在合伙人。
        财务记录的字迹虽然与宇智波富岳极其相似,却也不足以断定其真伪。但这份资料,应该就是宇智波止水当年拼了性命保存下来的指控宇智波富岳夫妇罪行的文件。
        是否该相信当年与父亲所敌对的止水……
        相信止水,就是相信这份资料;相信这份资料,就是相信卡卡西,相信卡卡西,就是……相信鼬。
        相信鼬……这要我怎样才能做到。
        佐助先前万万没有想到鼬会把这枚关系到宇智波一族的命运的保险柜钥匙交给卡卡西,更想不到卡卡西会想出把钥匙藏在鼬的画像背后这种招数。
        只有心怀原谅,放下仇恨,才能驱散黑暗,迎来光明。
        他努力克制着手指的颤抖,缓缓地将纸张抱在怀里用力攥紧,连牙根都被咬得发疼。
        


        IP属地:浙江11楼2011-07-18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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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12楼2011-07-18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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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风光是这么听着,手心里也已全是冷汗,坐在自己面前的独眼老者竟是城府如此深厚的商界老手,在利益面前不惜利用感情来摧毁人的意志防线。
            团藏放下手中的茶杯,片刻后闭上了他的独眼。
            “今天晚上,就在今天晚上。你去做一下安排,所有的部门都做好高度戒备。”
            的确,就是在这天晚上。
            佐助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去集团工作,团藏突然宣布说第二天总经理回来要通知一项极其重要的决定,要大家做好参加会议的准备,并且打乱了今日的值班计划,给每个部门重新指定了上夜班的职员。
            九点左右,佐助来到集团大楼面前,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不过无论出什么情况,现在都是必须摊牌的了。只要再晚一天,团藏吞掉这个集团的计划就越有实现的把握。
            ——佐助,你在直面黑白的世界,被鲜血溅了满手的时候,可曾感知得到背后那丝无时无刻不在牵扯着你的执念。对光与热的渴望被不断地斩断,这份执念却也在不断地增强。其实时间并不是迫你斩断些什么的千钧大斧,而是助你雕琢出正确自我的精致雕刀。
            ——只可惜时间再也雕不出什么正确的自我来,卡卡西。你别再这样自以为是。两年,我最终能看清的只有他的容颜,也直到今天才明白,正确的道路就是原谅他、信任他,坚定地爱他。
            经过的几个楼层虽然灯火通明却异常安静,佐助很快意识到集团可能早已被团藏所控制。监事会主席办公室的灯也亮着,他忍不住在心里先舒了口气,光明正大地谈判总归比势单力薄地还被对方玩阴的好多了。
            他推门而入,突如其来的光亮一时使他不适应地躲闪了一下。团藏悠闲地品着茶的样子俨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迎接他的谈判的。
            “我知道跟你谈判也没什么用,所以也不想跟你多废话,就是来告诉你……”佐助恢复了平静的神情,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冷眼盯着他,“抓紧时间去享受你人生最后一个有权有势的夜晚是你现在最好的选择。”
            “你想指控我?你有什么证据?”
            “我说了,多谈也没有意义。你要是不尽早想办法去法院疏通关系,谁都帮不了你了。”
            佐助从身上掏出一支录音笔,不用加以解释,团藏也能料到里边录下的内容自然是自己与山中风下午的秘密谈话内容——因为这些是最为致命的。佐助拿起笔在团藏眼前晃了晃,看着团藏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的表情轻蔑了勾了勾嘴角。
            “最后的忠告,不要跟我斗,也不要以为鼬会这样轻易地败在你手下。”
            他收起录音笔打算离开,团藏也不慌张,不紧不慢站起来叫住了他。
            “宇智波鼬的死因……你这个做弟弟的真的没有任何怀疑么?”
            团藏冷不丁地提起鼬的死,佐助登时腿一软失去了前进的力量,往口袋里手里的录音笔也差点掉落在地。
            “果真如名义上所说的么……我验过尸,他脸上有局部红肿,颜色很淡几乎看不出来,可这也足以证明真正置他于死地的是毒,一种非常高明的蛇毒。”
            听到这个佐助终于体会到团藏老奸巨猾的程度,在过去的时间里自己在不断地试图摸清他的背景可没想到对方对自己的调查力度更甚,不禁失态大吼道:“你有什么权利经手他的事!你有什么权利给他验尸!你这混蛋到底想干什么!”
            团藏知道自己已经在心理对战上得势,便放松了不少警惕,起身走向佐助:“当然是想奉劝你一句,‘不要跟我斗’这种话,还轮不到你来说给我听。”
            他给鼬验过尸!他这个肮脏的外人也配插手鼬的后事!!佐助直觉一股血往脑袋里涌,没等理智清醒过来他就下意识地使出了小孩子的手段,也不管对方是个老人,一脚就踢得团藏倒地不起。
            团藏完全没料到佐助一副弱不禁风的体质竟然还有这样出色的身手,可怜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面对从小受过格斗训练的佐助,完全招架不住年轻人猛烈迅疾的攻势,很快落到了下风。
            就这样被小孩子打到未免也太失一个有地位的监事会主席的颜面了……就在团藏揪住佐助松懈下来喘息的瞬间企图扳回局势,锁住的门突然不知怎么的被砸开,一道金色的闪光破门而入,以快到团藏根本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从背后将团藏击倒在地。
            


            IP属地:浙江13楼2011-07-18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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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那帮人到底干什么吃的,都这会了居然还能把外人放进来……团藏艰难地抬头,发现进来援救佐助的也是个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孩子,看他动作伶俐也难怪没有引起职员们的注意,顿时大松一口气冷笑出声,暗暗握紧了怀里制胜用的武器。
              一见闯进来的是漩涡鸣人,佐助又是意外又是无奈,虽然平时怎么都看他不爽,但真到了这种紧急关头,也是千万不能把他的命也给搭进去的。真是的,果然还是那么没脑子……
              鸣人使的压根就是说不上名的三脚猫功夫,不过这种情况下倒也万幸地发挥了作用。他越过团藏的身躯看到还在苦苦支撑的佐助,一边大喊着一边冲他跑过去:“佐助你没事吧!快点离开这里!”
              “笨蛋……你来这里干什么!”
              “别说这些了你快点出去!我来拖住他!”
              “这是我的事,你这个局外人别来搅和……鸣人小心!!!!”
              鸣人还没觉察发生了什么就被迫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几步,被佐助狠狠扑在墙上,几乎是同时他感觉佐助的身体紧绷了一下。
              “佐助——!!!!”
              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惊呆了,连团藏自己都没有料到这两个小孩竟真的会把他逼到使用枪支的地步。枪口幽幽地滑出一缕烟雾,空气里弥漫起一阵淡淡的火药味。
              “你这个混蛋!”鸣人瞪着团藏面无表情的脸,蓝色的眼瞳里像是会喷射出愤怒的火炎。
              “鸣……鸣人……”佐助拼尽所有的理智去压抑左肩的剧痛,体内的每一根筋骨都在颤抖,连说话都会牵扯到流血不止的伤口。他就着扑向鸣人的掩护姿势将对方挤压到墙上,在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会使鸣人不堪重负后想努力站稳,却使不上任何气力,只能越加沉重地挂在鸣人身上。
              “佐助!你不要命了吗?!喂!佐助!……”
              “别……吵,我还没那么容易死,”佐助的语速突然变得急促,充满痛感的呼吸喷在鸣人颈边,“听着,这里的通讯设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快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报警……”
              “你疯了!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里!他有枪啊你怎么斗得过他!”
              “可你斗得过他吗!你知道他还有多少子弹吗!要是我们都死在这里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就算我死也不能让你死!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我漩涡鸣人在死亡面前绝不会离弃同伴!”鸣人不管不顾地大吼着,突起的青筋蜿蜒着缠绕上手臂。
              “同……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告诉你……我从没把你看做我的同伴,我不屑与你为伍,我恨不得你在我眼前永远消失……”
              “佐助!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认可,想和你一起过回没有眼泪的真正快乐的学园祭,想让你远离仇恨!只有你活着这些才能够实现啊!赶紧走!听到没有!”
              “你……吵死了……我的伤……会拖累你……”
              ——鸣人,你的执着用错了地方。我的内心早已被这场闹剧、被那个男人所占据,除了挽救他留给我的家业便再容不下其他,除了促使我变强的力量什么都不能引起我的兴趣,什么都不能让我忘却家族于一夜之间殒灭败落的痛楚。
              ——无论是怎样的殊途,我相信终有一天我们会站到一起,佐助。因为我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仇恨会让你冷漠到可以弃一切于不顾,会让你活得这么违心。
              鸣人听着佐助逐渐加重的呼吸,觉得他的确是没有能力再单独行动,而就这么跟敌人僵着也不是办法,失血过多会导致休克,时间就是生命,得赶紧想办法出去。他狠狠地攥紧了拳,但乱成一片的大脑里除了跟团藏死磕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眼前的这一幕虽然出了点状况,但对团藏来说无疑是希望看到的结果。他颤颤巍巍地挪到办公桌旁用没有握枪的手按住了电话听筒,不失得意地威胁道:“佐助,这幢楼里可都是我的心腹。你们只要有胆走出这里,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让她死……”
              佐助混沌的意识突然清醒了一大半:“谁……”
              “你说呢?你手上的录音笔是谁帮忙弄到的?”
              香燐……是香燐。他劫持了香燐……堂堂一个监事会主席居然无耻得像个歹徒。
              “即便你这样不近人情的,也多少会对为你冒这种险的人心怀一点感恩吧……她把你看得很重要,那么你呢。”
              佐助只是沉默了几秒钟,还是用力推了鸣人一把。
              “鸣人……赶紧出去。”
              鸣人完全搞不懂他们两个在说什么名堂,只知道情况在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佐助我不能这样做!他手上有你很重要的人!”
              “没有任何人能要挟到我!如果你执意不走那你就待在这里等死吧!”
              “嘿……那就死在一起好了!”
              鸣人看着佐助擦去嘴角的血迹,露出一副好战的笑容。他扶着墙站起来,没等佐助来得及拉住他就莽撞地向着团藏冲了过去,与此同时团藏也不动声色地举枪对准了鸣人的脑袋,手指扣上了扳机。
              “住手!不要伤害他——”
              不知身体哪个部分的力量源泉突然增大了供给,佐助顾不上后背上的枪伤去追鸣人的身影。如果团藏这一枪得手,鸣人就完了,宇智波集团也完了……
              ——“哥哥,不管什么倒映进你的眼睛里都会变得好美呢!”
              ——“佐助,有的时候眼睛并不能展现给你一个完整而写实的世界,它只会带来一层虚假的浮华。”
              ——“只有用心看到的,才是最美的。”
              不要回头,永远都不要说什么回头。什么生命,什么羁绊,什么没完没了的仇恨,只有这一刻忘却疼痛去追逐光明的冲动才是最坚定的允诺。
              ——“他留给我的家业,他赋予的任何人都无法带给我的感情,即便要毁灭我的一切,我也绝不允许你这双肮脏不堪的手来夺!!!!”
              


              IP属地:浙江14楼2011-07-18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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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在依稀的梦境里都很清楚,自己打自接手了家族集团,就很少在高质量的睡眠过程中梦到这样一片毫无防备的幻灭了。
                尽管是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战,但此刻的梦境却没有受到半分客观因素的干扰。
                只要梦到这一片弥散着朝露清香的气息的绿茵,他就一定会出现。
                佐助感觉自己在不停地张望着寻觅着,周遭皆是浓雾,他什么都看不清。这或许就是他的心境,没有硝烟,没有争斗,却也一直这样孤苦而迷惘。
                一切都将失去战场作为背景,四下消散的烟尘被掩回细碎的角落。我以为此生只消在那片温柔中融化然后溺去,只有敬仰与依靠,不会有仇恨这种只属于黑暗的词汇。
                但愿我醒来之后,一切都已结束。
                你知道吗,哪怕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在乎我……也好。
                只剩你一个人,无论你是一直跑在前头只留给我无法企及的背影,还是微笑着停下来与我同行,甚至是……甘愿落在后面缄默地目送我磕磕碰碰地远去。
                只要有你在,就足够了。
                佐助睁开眼睛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和自己一样躺在病床上打点滴的鸣人。这家伙也不知伤得如何了,既然他不是一副各类仪器管子遍布全身生命危急的样子,那还算这家伙命大,团藏不是被他打倒也至少手抖得不轻。更何况这家伙跟以前睡他上铺时一样呼噜是一声盖过一声,佐助也开始坚定鸣人是睡着了而不是昏迷了。
                陪床的除了卡卡西这个口头上单方面承认的监护人外,还有春野樱。樱的眼睛红肿着,明显是哭了很久。
                佐助默默地别过脸去,至今他也不懂该如何面对樱。在听过香燐带给他的录音笔后,他才了解到上层计划联姻的事,只是樱现在的样子不像是纯粹出自企图联姻的心理才大声地对他说出喜欢,在他受伤时无微不至地照顾,如果接受方不是他,也会被女孩这样的真心所打动吧。
                好在卡卡西一声“你可终于醒啦想不想知道你昏迷了多久”这种欠扁的问候,尴尬的气氛就算是过去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可别以为我就是个整天靠拿集团利润过活的社会蛀米虫,偶尔我也会做出点轰轰烈烈的大事的嘛,”卡卡西歪了歪头,“比如说帮你报警,比如说带旗木财团的保镖先行一步到你集团去救两个人什么的。”
                “我不觉得这种事可以用这么轻佻的语气来阐述。”佐助伸手拨快了点滴落下的速度,血管里凉凉的药水恨不得把整只手的温度都带走。
                “嘛,不要在意这个啦。”
                佐助事后才知道,体内的子弹在被送到医院后医生趁着自己昏迷在第一时间就给取出来了,至于鸣人也只是受了点外伤。卡卡西以宇智波集团董事长的身份拿着佐助从保险柜里取出的资料和那支录音笔,将团藏及其同伙全部告上了法庭,过几天就会公开审理案件。
                更让他啼笑皆非的是,当时旗木财团的保镖在破门而入夺下团藏手里的枪后,才发现枪管里空空如也。团藏占到的唯一的便宜,就是用最后一枚子弹打伤了自己。
                说到底还是自己运气背,那时不知怎么的就扑到鸣人身上为他挡子弹了……身体自己作出的反应?真是可笑。
                这下宇智波集团的事再也瞒不住老百姓,被媒体曝光于公众。而且根据警署的消息,团藏已经招供,他原本是打算第二天代替总经理宣布集团由于经济危机而决定适量裁员的消息,从而引起内部员工恐慌,煽动大家的不满情绪,从人心上彻底打败佐助。
                总算是没有得逞,集团的主干力量也保留下来了。剩下要佐助做的就是两件事,养伤毋庸置疑,另一件就是出席新闻发布会。在相机的频频闪光下佐助带伤出现在发布会上,面色苍白,对于记者的提问也是寥寥几句就打发了,于是大多数问题都抛给了坐在他旁边的卡卡西,或许是佐助引爆了他对宇智波所有的歉疚,卡卡西也只能硬着头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心里则不住地叹着气。
                好不容易挨到发布会结束,人群举着相机涌上来还想追问更多,佐助在卡卡西带来的保镖保护下匆匆忙忙往场外走,周围一片熙熙攘攘的人声他突然隐约听到一个声音——
                


                15楼2011-07-18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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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密无间的兄弟在一夜之间反目成仇,落到如今这个下场,你说是不是上天在忌妒呢。”
                  ——“宇智波佐助,你永远都无法超越宇智波鼬。”
                  ——“将生命交付与飘忽的命运,走一步看一步从不是能成大事者的所为。他曾给过你最冠冕堂皇的借口,然而也并未完全是敷衍。他希望看到的是你真正的成长。”
                  ——他希望看到的是你真正的成长……
                  他回头去看,撞上眼帘的也只有那些对他孜孜不倦的媒体人,并没有他所希望看到的说话者。让人成长的方式有很多,包括直接置身于生死——血腥同样能促成人的成长。
                  到了这时候还说超越哥哥,还有什么意思呢。
                  佐助到了卡卡西的住处才缓过神来,虽说这房子已经属于佐助,但卡卡西也完全没有要搬出去的意思,此前的房产交易就像一个闹剧一样玩了就过去了。
                  这回他见到了在这所房子里居住的第三个人,顶着一头鸡窝一般凌乱的紫色头发,眼睛里布满血丝,警惕地看着佐助,骨瘦如柴的胳膊紧紧抱着一叠纸张。佐助走近他,见到他怀里最上面那张画,依然是鼬的画像,背后是一片耀眼的金色麦田,还有一串花体英文“Wonderland”。他马上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一直好奇着的人物,始终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画家静静地注视着他,神色一点点放松下来,突然咧嘴一笑:“我就知道你会来。”
                  “什么?”
                  “教授说得对,你跟他,的确很不一样。”
                  佐助将目光从他脸上转回到那张画,细细看上去它像是年代已久的作品了,色调暖得宛若人间仙境,让人移不开眼。
                  “你会这么觉得,是因为我和你眼中的他,不一样。”
                  第二天各家媒体都报道了宇智波集团的事件,由于佐助回答得十分含糊,神通广大的媒体工作者便充分展示了他们的才华,拼命地往里添油加醋。
                  最不厚道的是某家报纸将卡卡西的巨幅照片印在了首页,被面罩遮去半张脸的模样在鼬死后时隔两年再次引发了公众的议论,此后群众们便相继传出了“旗木先生是脸部过敏了吗”“是长得太丑不能见人吗”“莫非他有当蒙面大侠的恶趣味”等等各式各样的说法,整得卡卡西最近几天都只窝在佐助的豪宅里不敢出门。
                  画家看了报纸后笑得阴阳怪气,佐助则完全不当回事,漫不经心地将报纸上所有关于集团的报道都看了下来。他放下最后一份报纸,画家走到他面前以一种完全正常的表情与语调说道:“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如果不是跟着画家来长长见识,佐助还真不知道这里也有如此清静诗意的地方,简直是东京唯一的一块净土了。然而在接近了之后才明白过来,所谓的清净诗意也终究是种不得已。
                  未到扫墓时节,来客寥寥。这也正合了画家的心意,来此地与故友叙叙旧,自然是不希望有太多外人打搅。公墓群安详地立在一片绿茵之上,接受着阳光雨露的恩赐,远离了尘世的灵魂得到净化与安抚,在亲友探访时冥冥之中也传达着深切的慰藉。
                  画家领着佐助轻车熟路地来到一座墓前,凝视着墓碑上的几行字,伸手去触摸冰冷的大理石。
                  佐助的视线随着画家的手指缓慢地移动。过去的时光里每分每秒都在心心念念的名字,却是那样的久远与生疏,和那人依偎着一起看斜阳西下,已经像是许多年许多年前甚至是上辈子的事了。
                  佐助也注意到,鼬墓前的白色野百合花还是新鲜的,或许还和他梦见的一样残留着朝露的芳香。他也很懊恼地发现,原来这些年最在意宇智波鼬的,并不是他。
                  “这花……是你放的?”
                  “嗯。我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花,看着人家送什么样的,我也跟着送了,”画家的眼神由于过度专注而显得失神,“可他一点都不适合白色,真的。世界上有没有纯黑的花呢……一定就是最适合他的了。”
                  黑与白,强烈的对比就像是散漫明媚的阳光里迎来的一把利刃,带来切肤的疼痛。
                  不,不是这样的。佐助在心里疯狂地否定着画家。他把光与热都留给了我,甘愿置身于黑暗的泥潭。在我还没有懂得什么是黑什么是白,他就早已坚定地站在了我的对立面,把我推向离他更远的彼方。
                  


                  16楼2011-07-18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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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我们眼中的宇智波鼬是不同的。”
                    画家看了他一眼,一屁股靠着鼬的墓碑坐了下来,后背上大理石光滑的触感让他更贪婪地向墓碑挤了挤。他抬头示意佐助大可跟他一样坐下来不必拘谨,佐助却没有任何动作,依旧站在原地。
                    画家笑了笑,顺手捉起一枝百合花拈在手里,一边仔细打量着,一边轻轻地撕扯着花瓣。
                    “你……”佐助突然觉得连如何称呼这个画家都是个问题。
                    “哦,我叫舞,まえマイ。可别那么简单地用你来称呼我哦……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特别的。”画家的脸上洋溢起孩童般幸福的笑容。
                    佐助蹙了蹙眉,这名字可真够女性化的。昨天与他对话时就觉得此人必定是某处与正常人不同,现在他看到这样没有任何杂质的笑容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我不知道鼬为什么要这样叫我,但我相信他,”画家脸上笑容的诚意丝毫不减,“他,是我这辈子最最信任的人了。”
                    “他为你做过很多事?”
                    “不,就看他特别顺眼罢了。小时候同班,他没有什么朋友,我也没有什么朋友。”
                    两个没有朋友的人走到一起,他们之间往往能触到彼此最真实的内心。佐助没有说话,只是等待他继续讲述。
                    “他是第一个注意到我的画的人。他教我解题,结果思路总是被我牵着走。我被同学围起来殴打,事后替我疗伤的也是他。我一个人待在那个可怕的地方,来看望我的除了他和教授,就没有别人了。”
                    佐助敏锐地感觉到,作为一定程度上的强者,一向不会对弱者泛滥同情心的鼬会愿意接近这个不修边幅生活落魄的家伙,或许的确是出自某种发自内心的情感——难怪他笔下的鼬陌生得像是他从来都没见过一般,因为他只是以一个纯粹的知心朋友的立场去描述那张脸的。
                    画家用说话的这会工夫,已经把百合花的花瓣都摘尽了。他任凭花瓣落在身上,望着没了花瓣的枝条,突然用力去掰断它,一边掰一边想着,他有多久没这样正常地说过话了呢。
                    “你在他面前也经常会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么?”
                    佐助蹲下身去想阻止画家怪异的举止,画家却用极其大的力道推开了他。佐助本以为这骨瘦如柴的家伙把全身的气力都用去搞他的艺术了,倒没想到劲道不小,便缩回手很干脆地重新站起来不再管他。
                    画家的眼神变得很空洞,再也不像先前那样能倒映出清澈的事物。他原本还有个想法,那就是带佐助去Wonderland——名为乐土的地方,他曾经痛苦地生活过的一所精神病院,告诉他自己是那里的一名代号为W00-0000的普通病患,而就是在那里他完成了一生都最为珍视的画作,在那里他和唯一的朋友作了永久的道别。那的确是一片清静的乐土,也是一片他再也回不去的乐土。
                    但是,这些佐助都不会懂。除了鼬以外,谁都不会再懂他这个人。
                    “可是他死了,世界上早就已经没有他了。”
                    ——他死了。
                    ——世界上早就已经没有他了。
                    “以前我是听哥哥说起过一个画家——大概就是你了。可他没有告诉我你的思维跟正常人不一样。”
                    佐助完全吃不消画家这跳跃性的思维,心情不由烦躁起来,但毕竟是在宇智波鼬的坟墓前不好发泄,他习惯性地探进裤子口袋摸出一根烟来点上。
                    画家不禁扔下了手里的枯枝败叶,望着烟头冒出的一丝雾气。这种气息他太熟悉了,和鼬生前抽的烟发出的气息一模一样,并不让人特别地反感,这一点是卡卡西在家抽的二手烟完全比不了的。
                    佐助的这把无名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在感觉烦躁感退去了不少后就丢掉了烟,用脚踩灭。他呼出的最后一缕烟丝消散在空气里,画家仰望着天空,又自言自语道:“他一定还活在天上……他可是黑色的太阳……”
                    


                    17楼2011-07-18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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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在正式向东大校长提出辞呈后,他的同事们都觉得理解不了,虽说没有工资,但大学教授的地位在社会上是相当高的,还受学生的爱戴,何乐而不为呢。而卡卡西则苦笑着摆了摆手,丢下一句“既然日本最极品的学生让我给撞上了那么到这份上我也该知足一些了”就大摇大摆地卷铺盖走人了。
                      他依旧过着他千篇一律的监护人的日子,不同的是,现在画家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即便是市井的小巷或是偏僻的乡村之类的地方,他也都是二话不说就微笑着答应下来,只当是深入群众,体验各阶层的百姓生活。
                      “教授……”画家一边眯着眼睛远望着眼前一大片麦田,一边大肆挥舞着炭笔,停下来想了一会然后又画了起来,“……就是鼬的弟弟,他的名字我还是记不住。你知道他上哪去了么?”
                      卡卡西把手里翻到一半的小人书盖在眼睛上,想起谁说过的那句“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不注意眼睛在太阳底下看书的话你这辈子就永远别想在上面了”,闷闷地回应:“前几天在学校里交了论文也参加了毕业答辩,拿到学位证书,一切顺利。”
                      “如果是鼬的话,一定不会就此止步吧。”
                      “留校读研什么的,谁知道呢……或许把自己的青春荒废在学校里,才是他们那样的极品学生最最不愿作出的选择哟。”
                      ……
                      佐助放眼欣赏着眼前这一片青山绿水,不愿去想此刻关于“宇智波集团总经理无故失踪”的消息在国内已被疯传。如果不是公务在身,他宁愿一直在这比东京安宁得多的地方生活直到老去。
                      此刻他身处中国,一个拥有众多自然奇景的东方国度。他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来到这里,而现在踏上这个国度的土地,也只是由于想起了舞画的那一张中国画。如若世界上真有这仙境一般的地方,也是相当值得一游的。
                      船头一个头戴斗笠脚踩一双人字拖的船夫走过来粗粗打量了一下船尾这个身材清癯五官俊秀的男孩子,也没有想到对方是无法理解中国话的日本人,就冲他露出淳朴的笑容:“年轻人你可站稳啦,船要开喽。”
                      木船吱吱呀呀地驶离了岸边,船夫背对着他专心地摇着橹,留给佐助一个温暖的剪影。眼前的景象和画家画的差不多,水面波光粼粼,清澈得能看得到游走着的鱼,远方重峦叠嶂,绵延至水天相接之处,美妙而庄严。在见识过真正写意的山水之景后,他才发觉画家的笔法也欠得太多太多。
                      佐助迎着微凉的风,缓缓合上了双眼。
                      虽然都结束了,然而还有更多的事情我至今都无法去辨别。所谓的事实是真是假,我已经无力去判断。因为祖辈给我的这双写轮眼,除了仇恨的火种便什么都看不到。
                      我是真的享受过去向你复仇的岁月,哥哥。无论与你为友还是与你为敌,我们只有彼此盘亘于自己生命的始终。
                      我以为我一直在用理智行动,可如今我才知道,装在心里的那个原则,一直是“信任”。既然你选择完全信赖卡卡西,也对弱者敞开心扉,那么,我也愿意这样去做。
                      我会继续寻。一直去寻。
                      寻那片乐土,那片永无岛,那片只有梦境能够生长的地方。
                      我相信,你一定就在那里。
                      Fin.
                      共计22990字
                      


                      18楼2011-07-18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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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先对小舞和丫头说声很对不起我毁了land系列……我知道里面的设定都乱七八糟的很不靠谱虽然我尽力去脑补了T T
                        这篇东西要不是赶着二少生日估计就得胎死腹中了……写得太匆忙,各个部分的情节有点详略不当衔接也很别扭←这人一直是头重脚轻型的。公司运行之类的我完全不懂,只是靠脑补的我错了……
                        好吧说点矫情的= =喜欢二少两年,最早开始看火影时只是纯粹地希望多一些他的镜头,除了他的戏份都恨不得拉快进,可没想到直到现在却依旧如此。到底喜欢他哪里真的说不清道不明,我只知道这是我前所未有的执念。我希望这个少年最终能看到他身边那些不离不弃的关怀,也希望未来这份少女情怀不会轻易被时光打磨掉。
                        原本不想选择拥有浓墨重彩的悲伤的BGM,但高达的音乐都是神曲啊一听就上瘾了T T……最后佐助少年生日快乐><


                        19楼2011-07-18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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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长。


                          20楼2011-07-18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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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长。


                            21楼2011-07-18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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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制党你肿么又出现了啊混蛋?!


                              22楼2011-07-18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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