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hree
音乐老师在台上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李斯特和他的指法他的巅峰他的空前。山本睡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狱寺从前排扔过来一个写满“笨蛋”的眼神。
思维像隔着一层玻璃，风呜呜咽咽地吹过尖锐的短片，带来刺耳的像是哭泣的尖叫。即使合着这样刺耳的背景音，也还是有声音划过天空，带着短暂的安慰。
是钢琴声。
睁开眼睛正看见狱寺从钢琴前起身，其万千瞩目于一身。是那样优秀的人，连视线注视着也会觉得耀眼一样。
突然他皱了眉，拧成线条清晰的厌恶。
山本低下了头。
果然是讨厌我的啊。
“哈？让我和狱寺表演四手联弹？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呢，我对钢琴什么的可是一窍不通啊。”
“不要紧的啦，狱寺君一定会好好教你的啦。刚才和他说的时候可是信心满满的样子哦。何况山本君也一定会学会的啦。那就拜托山本啦~”女孩双手合十，调皮地眯着一只眼睛用撒娇的语气求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山本推掉社团活动，回头笑着回应了几句棒球部其他成员的调侃。再次站在了艺术楼的下面，仰头望上去是古典的欧式尖顶，米色的墙壁带着一丝温柔的浪漫，黑色的窗口传来模糊的训练声和女孩子娇俏的笑声。
看了看自己身上沾着汗水的校服和健壮匀称的身形。
自己和狱寺，终究是两个端点的人。目光再炽热也烧不断那道跨不过的隔阂。
刚才和他说的时候可是信心满满的样子哦。
可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一球未击输给命运我不要。
那就赌一次吧。
赌我的本垒打会是怎样的速度怎样的高度怎样的距离打过去。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不是么？
所以赌一次吧。
“哈哈抱歉我迟到了呢，对不起啊狱寺。”山本挠着头发自然地笑着。
“……笨蛋。”狱寺头也不抬在钢琴自顾自地按下音符。
开篇就是跳跃密集的双手和弦短音符，顺着八度的坡度缓缓爬升。几组的时间下来，手指似乎已经充分熟悉了钢琴的每一个死角，豪迈而准确的纵观了整片视野。接下来是无声的华尔兹。山本看狱寺的手在琴键上飞过来翔回去，左右手早已分不清轨迹。不时交换了左右手，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的技巧，也足够让山本目瞪口呆一会了。可以说这首曲子完全算不上听觉的盛宴，但绝对是视觉的恩赐。集密的音符让每一个人把心脏悬在半空放不回去，仿佛只是一瞬的失神也会破坏整个的期待。
随后是有些哀伤的絮絮低语。柔软灵活的手指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咄咄逼人，像是在海边漫步等着恋人的纯洁少女的心事。海浪拂过来打过去，撒在风中的心情带着期待悸动喜悦没来由的悲伤愤怒。
清凉的高音划开粘稠的气氛，手指结束时俏皮的滑音裂过空气在心上搔出一道道无意识的想咯咯一笑的细小的豁口。
……
山本靠在墙上已经说不出什么来了。不光是因为在这个时候痛恨自己诸如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啊早知道应该好好学习之类的还有感叹这首曲子真的很华丽很炫目技巧好高哦以及胡乱的失落啊啊果然自己学不会的吧学不会的吧。最后目光停在狱寺的脸上。
真的是很厉害的人啊。
阳光照在每一个角落。歪过头好像有意和窗外的恩泽比个高下，即使看不见眼前的人也能感受到他跳跃不定比女孩子还容易看穿的心思。
真的是很可爱的人啊。
“怎样看懂了么？”
“那个狱寺啊，其实我连五线谱都还不会认呢……”
结果自然是被缺乏耐心的狱寺老师罚抄乐谱100遍。
“坐过来笨蛋我教你音程。”
“诶狱寺不能好好叫我名字吗。”
“……笨蛋山本。”
“哈哈去掉前面两个字多好呢。”
……
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夕阳将重叠的影子刻进记忆里，晚风摇曳过画面，带走不知谁高的可疑的体温和别扭的掩饰。
音乐老师在台上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李斯特和他的指法他的巅峰他的空前。山本睡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狱寺从前排扔过来一个写满“笨蛋”的眼神。
思维像隔着一层玻璃，风呜呜咽咽地吹过尖锐的短片，带来刺耳的像是哭泣的尖叫。即使合着这样刺耳的背景音，也还是有声音划过天空，带着短暂的安慰。
是钢琴声。
睁开眼睛正看见狱寺从钢琴前起身，其万千瞩目于一身。是那样优秀的人，连视线注视着也会觉得耀眼一样。
突然他皱了眉，拧成线条清晰的厌恶。
山本低下了头。
果然是讨厌我的啊。
“哈？让我和狱寺表演四手联弹？不行不行，这怎么可以呢，我对钢琴什么的可是一窍不通啊。”
“不要紧的啦，狱寺君一定会好好教你的啦。刚才和他说的时候可是信心满满的样子哦。何况山本君也一定会学会的啦。那就拜托山本啦~”女孩双手合十，调皮地眯着一只眼睛用撒娇的语气求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山本推掉社团活动，回头笑着回应了几句棒球部其他成员的调侃。再次站在了艺术楼的下面，仰头望上去是古典的欧式尖顶，米色的墙壁带着一丝温柔的浪漫，黑色的窗口传来模糊的训练声和女孩子娇俏的笑声。
看了看自己身上沾着汗水的校服和健壮匀称的身形。
自己和狱寺，终究是两个端点的人。目光再炽热也烧不断那道跨不过的隔阂。
刚才和他说的时候可是信心满满的样子哦。
可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一球未击输给命运我不要。
那就赌一次吧。
赌我的本垒打会是怎样的速度怎样的高度怎样的距离打过去。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不是么？
所以赌一次吧。
“哈哈抱歉我迟到了呢，对不起啊狱寺。”山本挠着头发自然地笑着。
“……笨蛋。”狱寺头也不抬在钢琴自顾自地按下音符。
开篇就是跳跃密集的双手和弦短音符，顺着八度的坡度缓缓爬升。几组的时间下来，手指似乎已经充分熟悉了钢琴的每一个死角，豪迈而准确的纵观了整片视野。接下来是无声的华尔兹。山本看狱寺的手在琴键上飞过来翔回去，左右手早已分不清轨迹。不时交换了左右手，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的技巧，也足够让山本目瞪口呆一会了。可以说这首曲子完全算不上听觉的盛宴，但绝对是视觉的恩赐。集密的音符让每一个人把心脏悬在半空放不回去，仿佛只是一瞬的失神也会破坏整个的期待。
随后是有些哀伤的絮絮低语。柔软灵活的手指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咄咄逼人，像是在海边漫步等着恋人的纯洁少女的心事。海浪拂过来打过去，撒在风中的心情带着期待悸动喜悦没来由的悲伤愤怒。
清凉的高音划开粘稠的气氛，手指结束时俏皮的滑音裂过空气在心上搔出一道道无意识的想咯咯一笑的细小的豁口。
……
山本靠在墙上已经说不出什么来了。不光是因为在这个时候痛恨自己诸如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啊早知道应该好好学习之类的还有感叹这首曲子真的很华丽很炫目技巧好高哦以及胡乱的失落啊啊果然自己学不会的吧学不会的吧。最后目光停在狱寺的脸上。
真的是很厉害的人啊。
阳光照在每一个角落。歪过头好像有意和窗外的恩泽比个高下，即使看不见眼前的人也能感受到他跳跃不定比女孩子还容易看穿的心思。
真的是很可爱的人啊。
“怎样看懂了么？”
“那个狱寺啊，其实我连五线谱都还不会认呢……”
结果自然是被缺乏耐心的狱寺老师罚抄乐谱100遍。
“坐过来笨蛋我教你音程。”
“诶狱寺不能好好叫我名字吗。”
“……笨蛋山本。”
“哈哈去掉前面两个字多好呢。”
……
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夕阳将重叠的影子刻进记忆里，晚风摇曳过画面，带走不知谁高的可疑的体温和别扭的掩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