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你,近来安好?
若无心绳羁绊,你总归该是安好的——清山绿水,竹影凌乱,雾气湿潮,影影绰绰……只你一个清瘦的剪影,有没有人看的你的笑容?或许,你已好久没有微笑过。
想你太久了,连梦里都出现了迷蒙的竹林,声音扼在喉咙里,呼吸那么艰难,明明有个人站在身后,我却不能回头,再怎么伸手,也抓不到你的衣袖……雾气愈浓,亭阶清寂,你一直远去,远去……这是2010年的最后一个梦境,又一次梦到你,又没有看到你的音容。整理这半年的笔记,这段梦境的记录从语文的书页里落下,看到那些零星错落的文字,一个人在空落落的贮物间里哭,仿若是又在经历一场生离死别,还是为压抑已久的自己找一个落泪的理由?其实,有一点不详,那么近,那么远,始终看不到你的脸,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谁。
可能,是自己太累了。疲不知命的奔波,近乎把自己给消耗光了。一些执着的梦想渐渐暗淡下来,那些小小的情调腐蚀得只剩下骨架。午夜梦回,所有的信仰里只剩下一个形单影只的你,还可以去依靠,可始终你都不是我的。好像是自己在享受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假期,一切结束,人生或许会重新开始……
一直都在为对你的专情辩驳,只是气势逐渐衰弱,好多东西遗忘,只剩下空荡荡的喜欢,剩下柔软的眷恋。你就一点一点的在我的记忆里绵长,温柔到一个闲暇的想起,空气凝滞,时钟减缓,烟花四起……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一季的成长,真的可以让人看淡好多。时光会将我们变成另外一个人,现在不想陪你赴死了,要你记得我,像那沿途一直未散的风景。你也不会像有些人擦肩而过,就消失在人海。在我长成后的岁月里,或许可以自豪,曾深深地、深深地爱过你。
所谓恒常和永久,不过就是一个药炉,一把蒲扇,一个你,一轮呼吸,一场生死相守。我还是想做一棵竹子,零落中透出一丝微温的光,芳香流转,永不停歇,和你共筑一堵厚厚的记忆的墙。
还好,你一直都在……
琉璃
于六月21日
于六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