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老是被家里其他灵兽嘲笑为懒神入骨,不过若是我与其他灵兽站成一排,怎么看都觉得……坑爹啊!这哪里是个灵兽啊!你以前当真不会自卑到死么!
若不是我还有着为人的骄傲与下世再做回风光无限的直立行走生物的强烈愿望,我都恨不得替你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家里的灵兽……说起来都是因为管我们饭的那位不嫌麻烦,不知打哪领回来这么多,还都是不同种的。
例如那只叫录力的猴子,还有那只小猪,露兆丰,背上有枝叶状的深色花纹,头上还顶着一枝小树叶,身子圆滚滚的,四肢短,眼睛眯,样子也是显得很懒,其他灵兽都说这家伙我和是亲戚……亲戚你妹啊!你有见过猪和猫是亲戚的么!
刚才唱得欢的那只小鸟叫映虚,俩金色的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脑门和屁股上都是一撮淡黄色的毛上插着一根青底白尖儿的羽毛,因为这个,背地里老挨嘲笑脑袋跟屁股一个样。胸前还有一团淡青色的毛,恰好和肚子上的淡黄毛色形成鲜明对比,所以我老管它叫胸毛鸡,啰嗦的胸毛鸡。
有一只叫柿子金的小豹子,说是豹子,瘦瘦小小的看上去完全跟个刚出生的幼猫崽儿似的,还塞在一铜钱眼里,若不是它一直在卖萌,肯定会被人说成是守财奴之类的。
还有的便是沐零方相和炎光,一水一火两只灵兽。
前者不知道是个神马东西,猫不像猫兔子不像兔子的,圆圆胖胖的像个球,有点呆呆的,老是盯着眼前一个水蓝色的小球发呆。
后者是个胖仓鼠,全身呈泛金光的红色,脑门上插着一根金毛,整个扒在一个金色带暗纹的球上,看上去摇摇晃晃的总觉得它要掉下来,但是这家伙说它稳着呢,说不定以前在马戏团呆过……说实话,我老觉得这俩家伙是亲戚……
“波奇,又犯懒了你,怎么不回家呢……”
我只顾着盯着水里那种胖猫脸发牢骚,没注意到身后由远而近的细碎脚步声,等注意到,已经晚了……
伴着熟悉的女子细腻温润的嗓音,我被腾空抱起,身子还未来得及适应突如其来的浮空状态,四肢下意识的甩来甩去,扭动这胖胖的身子挣扎着,样子很是狼狈,好在顶着的是毛茸茸的猫脸,看不出什么表情,还是显得一贯的从容淡定。
后背忽的一暖,帖上什么软软的东西,我只觉得一阵跟被火烧似的热直直往脑门向上蹿,有种想要冒烟的感觉。
我慌张的回过脑袋,眼底恰撞入红衣女子温婉的笑,顿时觉得有什么温热的液体要从鼻腔涌出,赶忙撇过头看向别处,深呼吸以稳住心神。
这红衣女子便是管我们饭的人,唤作红玉,红颜如玉,人如其名,长得也是极美,似白玉雕琢成的脸上落着一双水润清亮的眸子,总敛着几分笑意,看得人暖暖的,整个人在额间红色灵印的映衬下更显妩媚,一袭红衣,敛束着倾城的身段,显得格外的出尘与轻灵。
我被红玉拥在胸前抱着,她笑意融融的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揉着我毛茸茸的脑袋,用拇指和食指捏住我的耳尖,不紧不慢的磨蹭着,理着我耳朵后面的毛。
我觉得很痒,忍不住晃着脑袋,伸出爪子想要拨开红玉的手,却被她抢先捉住,拘到面前,低头轻轻吻了吻,我面上又是一热,伸出爪子勾住红玉精白的脖子,埋下脑袋贴着她的脖子缓缓的蹭来蹭去,凉凉的很舒服,不觉间又带起一阵困意。
红玉无声地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佯作怒怨的轻柔话音贴着我的耳畔传来,“波奇…下次不准再乱跑了……”
我止不住困意,只得模糊的应了一声“喵……”
之后的事,落在半梦半醒间的我记得不那么清楚了,只知道红玉这般抱着我,任我贴着她睡着,她一直保持着这样很累人的姿势直到回家,似为了不惊扰到我还特意放轻了脚步,走得格外的慢,本是不长的从河边到家的这段路,像是用了一辈子才走完……
之后不管渡了多少次魂,在昏黄夕阳的映照下,笑意轻浅的红玉拥着安眠的我走在落满树叶的山道上,漫步回家的这一幕,都成为了每次入梦最希望看到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