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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百度姐


1楼2011-05-02 15:38回复
    原文:http://tieba.baidu.com/f?kz=1002906720


    2楼2011-05-02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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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天气很热,连同吹在脸上的风也是暖暖的,让人心头有些烦躁,桃源镇不远处,风沙忽起,密密的马蹄声“嗒嗒嗒”的越来越近……
      “歌哥,怎么……这里那么荒凉?”清越的声音响起,贺小梅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问道。
      “的确,荒凉得有些不对劲……”燕三娘蹙了蹙眉,放眼望去,宽敞的官道上,竟一个行人都没有。
      “哈哈……你们这些娘们就是多疑,那么热的天气,若是俺,也不想出来呀。”柴胡哈哈的笑道。
      “你叫谁娘们?”贺小梅和燕三娘的声音同时响起,两人瞪向柴胡。
      离歌笑一直不言不语,却在这时沉声道:“好了,都不要吵了,我们到了。”
      跟在他身后的三人纷纷住了口,望向离歌笑目光所至处,桃源镇三个墨黑大字龙飞凤舞的写在镇口雕着白莲花的大石上,大石旁边的杂草被风吹得摇摇摆摆,平白的添了份凄凉之感,离歌笑看着大石眼神一沉,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歌哥,怎么了?”贺小梅见他目光沉沉,开口问道。
      “歌笑,走吧,有什么不对劲吗?”燕三娘驱马走上前几步,看了眼那大石轻声道。
      离歌笑移开目光,微微一笑道:“没什么,走吧。”马儿走过那块大石时,他斜斜的瞥了眼大石,眉头一皱,心头有种不安的感觉……
      


      3楼2011-05-02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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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何一片萧瑟?”离歌笑眉一抬,四处一打量问道。
        女子看了眼离歌笑,顿了顿,“你们……不知道?”
        “我们怎么会知道?刚到这儿便被你偷袭!”贺小梅拾起地上的飞镖,有些愤愤的道。
        “实在对不住,这里……全镇的人都被杀光……只留下一些小孩和妇孺,我怕是那些杀手又折回来,这才出手,还望各位见谅。”女子叹了口气,眼神渐渐暗淡下来。
        风呼呼的吹着,四人这才感觉到有股浓烈的血腥味随风飘来。
        离歌笑皱了皱眉,“你说这儿的人都被杀光了?”方才他进桃源镇时就感到不对劲,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一路上一个人也没见到。
        “恩,那些杀手下手极其残忍,非但不一刀毙命,还让这些村民们生生的看着自己的血流光,失血而亡。”女子沉声说着,俏眉越拧越紧。
        “既然如此,姑娘你又为何来此?难道你不是这儿的村民?”燕三娘跳下马,直视着女子问。
        女子微微摇摇头,笑道:“不是,我是偶然路过的。”说罢,她淡淡一扫四人,又道:“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就是令奸臣恶贼所恨的……一枝梅吧。”
        “何以见得?”离歌笑微微一笑。
        女子上前几步,面上带着笑意绕着四人一转道:“第一,我的暗器在这江湖之上很少有人能察觉,这又能察觉又能将暗器打偏的,放眼江湖,可没有几个,可千面戏子却是其中之一;第二,据说燕子神偷可是一枝梅的人,偷所不能偷,轻功卓绝,方才这位姐姐走路无声无息,可以得见轻功之高;这第三嘛,一枝梅的头儿离歌笑聪明绝顶,刚才他没肯定我说得是对是错,而是说‘何以见得’,这可是巧妙的将所有问题推给了我,至于翻江大盗柴胡,不用我说,鲁莽冲动,看都看得出来,如此,我说的可对?”她一扬眉,笑着看向柴胡。
        柴胡有些挂不住面子的偏过头,其他三人听罢,轻咳几声,以掩饰自己的笑意。离歌笑瞥着女子,能看得出一枝梅的人,能力必然过人,若是能让她加入一枝梅,那一枝梅可谓如虎添翼啊……
        


        5楼2011-05-02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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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烛光下,五人默默无语的吃着饭,“哎,老离,这是要俺说,不得不管啊,杀害了那么多村民,罪无可恕啊!”柴胡抬起头来,说道。
          “这事当然要管,那么多无辜的村民被杀害,怎么可能不管?”燕三娘抬了抬眼,淡淡说道。
          离歌笑见两人看着自己,微微点点头,继而又继续低下头吃饭,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一般。
          “娘娘腔,我说平时不见你那么安静啊,今天是咋了?”柴胡转过头,有些疑惑的看着贺小梅,“胡哥,我没事了,就是……今天发生太多事了。”贺小梅垂着眸轻声说。
          “七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离歌笑忽然打断两人的谈话,问道。
          莫七夕放下碗筷,扫了一眼四人,缓缓问:“你们真的要知道?哪怕知道这个事会引来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四人微微一惊,继而一笑,“放心吧,我们一枝梅面对的生死可不少,严嵩那个奸臣手段不也是极其残忍,我们不照样次次死里逃生。”贺小梅有些得意的勾了勾唇角,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眼底的笑意,闻言,其他三人纷纷一点头。
          “好吧,这事要从四十多年前说起,你们想必都应该知道剑冢老人吧?当年,剑冢老人曾铸剑六把,分别为叹初,弄影,流华,浅碧,凤凰,碧月,剑冢老人不光是铸剑一绝,他制蛊也是一绝,据说,剑冢老人曾制了一蛊,名长生蛊,分雌雄两蛊,若找得到这两蛊,便能起死回生,哪知这蛊在剑冢老人死后便失传了,找到这六把剑中的其中三把,便有长生蛊的所处位置,至于其他三把剑,听说是剑冢老人藏了一份藏宝图在里面,找到这六把剑,不就得天下了吗?而这桃源镇为何被血洗,就是因为六剑之一的碧月在此,如此,你们可明白了?”七夕沉沉的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我贺小梅可从没听说过起死回生这种离奇的事!”贺小梅嚷嚷道。
          


          7楼2011-05-02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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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光凭这些白白枉死的村民,我燕三娘也不会放过这幕后黑手!”燕三娘柳眉一挑,愤愤不平道。
            莫七夕平静一笑,“其实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觉得这些杀手太过残忍,为了一把剑便要了全镇人的性命。”她始终还是不想把有些事告诉他们,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去解决,没人插得了手!
            “这幕后的人绝对不能放过,俺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柴胡恶狠狠的一拍桌子大喊道。
            离歌笑看着众人,目光不动声色的看向七夕,眼底一抹深意浮现,而后转瞬即逝,直觉告诉他,这女子肯定有些事情还没有告诉他们……
            “好了,大家忙了一天了,晚上还要守着村民,快吃快吃。”离歌笑笑了笑,招呼道,其他人闻言,连忙抬起碗筷,吃饭的吃饭,夹菜的夹菜。
            月上中天,月光透过稀稀疏疏的树叶洒落下来,洒了满地的碎银点点,宛若波光泛动,院落不远处的树枝上,与夜色融为一体的一抹身影斜斜的倚在粗壮的枝丫上,树叶忽的一动,那身影感觉到有人跃上了树枝,带着笑意问:“离先生这么晚了还不睡?”
            “七夕,你可是还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我们?”离歌笑立在树梢上,黑色的衣襟迎风扬起。
            莫七夕沉吟片刻,唇角慢慢弯起,“离先生,你是个聪明人,我并不想让你们卷入危险之中去,有些事,我还是想自己去解决。”她不是不告诉他们,只是不想他们卷入这一切纠纷中,人生很短,她不愿为了自己的事便把他人也带入黑暗!要伤,她一人便够了!
            夜风凉如水,吹在脸上时,却有种刺骨的感觉,两人不再言语,在月夜中,只剩下了风吹树叶的飒飒声……
            “也罢,我也不逼你,可是……若是有一天你需要帮助了,便告诉我们一枝梅吧。”离歌笑突然沉沉的叹了一声,缓缓说道。
            七夕微微的愣了愣,继而眉一挑,唇一扬,笑道:“谢谢你,离先生,我并不想太麻烦你们,毕竟……我只是你们萍水相逢的一个路人罢了。”
            “七夕,若是你想,可以加入一枝梅,从见到你第一面时,我便有感觉,你的能力不输给我们一枝梅的任何一人,若是一枝梅有你加入,定会如虎添翼的!”离歌笑慢慢抬起头来,凝视着苍穹中的那轮明月,轻轻道。
            七夕垂眸,凌乱的刘海掩了她的眼神,让人看不清她的心思……“离先生,容我再想想吧,只是如今,能不能让我跟着你们,我想……再考虑一段时间。”
            “呵呵呵……好,你考虑总比不考虑得好,罢了,你就跟着我们吧,考虑一段时间再告诉我决定,可好?”离歌笑轻轻的笑着,回头看向她。
            “嗯,谢谢你离先生。”七夕抬眸,轻轻的颔首回应。
            “你早些休息吧,村民们那儿有柴胡呢。”离歌笑跃下树梢,远远的随夜风传来这么一句。
            七夕看着那抹黑色渐渐离去,微微的启了启唇,而后轻轻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来,“一枝梅……风雅中听,可是……到底要不要加入呢?”她笑了笑,随身抽出一支笛子来,清清浅浅的悠扬笛声如流水般氤氲在了这朦朦月色中……
            


            8楼2011-05-02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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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是吹花堡举办聚花大会极是需要人的,所以几人很容易便被老管家带进了吹花堡。
              吹花堡当家乃醉花夫人,醉花夫人靠制香而成名,更是经营制衣坊和香坊,收入不凡,故此,吹花堡内的装饰也是件件精品。
              几人进了吹花堡,便被老管家一次分开,燕三娘被分去了厨房,七夕和贺小梅被分作聚花大会时招呼宾客的小厮丫鬟,至于其他两人,则做了护院。
              “小梅,若有弄影的消息,你和七夕想办法通知我们。”离歌笑走过贺小梅身边时暗暗的低声嘱咐道。
              贺小梅了然一笑,轻声道:“歌哥放心,难不倒我的。”
              “这段时间万事小心,吹花堡可不简单。”离歌笑眼神一沉,低声道。
              贺小梅清浅一笑,微微颔首,而后随着带路的老者走开。
              “给我听清楚了,再过五日便是聚花大会,你们得以在这吹花堡立足,便要好生遵守规矩,招呼客人,晚饭后如无要事禁止出门,对每一个往来的宾客都要礼貌相待,从今天开始,你们的房间便是在这儿,好了,待会儿进屋,每人桌子上都有一本关于吹花堡各种规矩的书,到时你们仔细看清记牢便可。”带路的老者在一方院落前止了脚步,回过身来严肃道。
              七夕看着老者,面无表情,只是垂着眸跟着十多个女子进了院落右边的长廊,找到自己进吹花堡时领的门牌,推开那扇镂花木门,径直走了进去,进门的瞬间,她眼眸淡淡的向对面的贺小梅看去,倒极意外的瞥到了他嘴角的一笑……
              七夕百无聊赖的随手翻了翻那本摆在桌上的书,想起曾经有段时间也曾这般千万不愿的听着夫子讲课授业,也曾为了一碗清粥和莫轻扬那家伙打了起来,曾为了那个爹那个娘忘记自己的生辰而难过……曾经,那么遥远的事情,却偏偏还历历在目,那些事情,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没想到那么长的时间了,她竟然还记忆犹新,可是……回不去了吧?再也回不去了,明明他们对自己那么不好,那么不负责任,但在触到那一夜的冰凉时,她的坚强在一瞬间土崩瓦解,心一阵阵的痛,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屋内的女子低垂着眸,长睫掩了她眼底的那抹淡淡凄凉,女子分明在笑着,却有种说不清的悲怆在她周身萦绕着,久久不散。
              “啪——”沉闷的落地声,在一片寂静中显得突出,七夕一愣,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手中握着的书突然掉在了地上,扬起细细的粉尘来,她没有弯腰去捡,只是出神的望着那些在阳光下扬起的粉尘,原来……那个家已经在自己记忆里深深印下了抹不去的痕迹啊!再怎么不好的回忆,都如这粉尘般,怎么清扫都还会在。
              “咚咚咚——”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七夕没来得及捡起地上的书,便急匆匆的起身开门,“小……梅……”看清来人后,七夕狠狠的一愣,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
              “咦?七夕,书掉了怎么不捡?”贺小梅目光越过七夕,投向地上的书。
              七夕回眸,看到那本因自己出神而掉地的书,屈身去捡,“小梅,你怎么过来了?”抬眸,她倒上两盏清茶,问道。
              “我方才出去,看见有个头戴纱帽的女子抱着个剑匣去了吹花堡中的一个院子里,觉得有些蹊跷,这才来找你。”贺小梅抿了口清茶,轻声道。
              “剑匣?”七夕若有所思的轻声喃喃着。
              “七夕,你觉得有可能是弄影吗?”贺小梅偏着头,感兴趣的问道。
              七夕垂眸,“有些可能。”
              “为什么是有些呢?”贺小梅颇为纳闷的问。
              “吹花堡聚花大会,不排除宾客送剑给醉花夫人啊,所以……只是有些可能了。”七夕眨眨眼,细细的阳光洒在她脸上,晕染开温润的光来,让贺小梅蓦地一恍惚。
              “是吗?唉……这次的任务可真是有些难啊……”半晌,贺小梅才缓缓叹道。
              七夕望着他,唇一勾,笑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若是有心,哪件事不简单啊?”
              “呵呵……也对,好吧,我先走了,有事的话,会再来通知你的。”贺小梅起身,墨瞳里满是笑意,看得让人舒心,说罢,他推开木门,白色的衣角渐渐消失在七夕眼里……        
                  
              


              11楼2011-05-02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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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儿,记住,好好活下去,活得再痛,也痛不过死,你若能活下去,不要活得像娘,活得像个笑话……记住啊……记住啊……”有女子温软的声音响起,七夕看见那女子脸色憔悴,却依然掩不住眉眼间的风华万千,看得出她是个极美的女子,那女子紧紧握着一旁女娃的手,星眸半眯,眼底盈满了一世的悲伤。
                “娘……”七夕翻身坐起,纯白的里衣被细密的汗珠濡湿,湿湿的贴在肌肤上,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苍白一片,小小的汗珠顺着她的发梢滴落下来,七夕抬手揉了揉额角,起身下床倒了盏茶一口饮下,清凉的茶水顺着喉间饮入,让她清醒了不少,活得再痛也痛不过死!活得再痛也痛不过死!七夕闭上眼,耳畔像是还徘徊着梦中娘的叮嘱,娘,你看见了吗?我活下来了,活得比莫家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你看见了吗?
                月光透过窗纱稀疏的洒进屋里,屋内只点了一盏小小的地灯,放在临床处,被月光一照,晕染开温润的微光来,七夕坐了一会儿,翻出一套干净的里衣重新换上,正要套上外衣,却被屋外隐隐约约的交谈声一惊……
                “一千两?!不行,太贵了!”那声音阴沉沉的,像是男子的声音。
                “随你们,本大爷可不做亏本的买卖,何况那东西……你们不能缺……不是吗?”另一个男子略带着嘲讽的笑意戏谑笑道。
                “你……不怕我杀了你?”
                “杀了我?你们照样拿不到那东西……不信,试试看!”
                ……
                交谈声愈来愈小,只是依稀可以听见两人在争吵着什么,七夕凝了凝神,随手套上外衣,从后窗跳了出去。
                方才屋外的两人不知何时绕进了一间空房里,隐隐的传来轻微的声音,七夕足下一点,跃上屋顶,小心的拿开一块瓦片,凑近去看,这才看清屋内的情形,屋内坐着两名男子,只是其中一名男子身披斗篷,全身上下黑乌乌的,只露出一半侧脸来,一道狰狞的刀疤在男子侧脸上尤为恐怖,想是方才那阴沉的男子,他身旁的另一个男子反倒一身银色长袍,银边流云精致的修在了袖口上,折射出闪闪的光来,男子并未披着斗篷,却以手掩面,恰恰遮住了七夕看向他的视线,这人!七夕在屋顶上狠狠的在心中冷哼一声。
                “怎么样?一千两,否则免谈。”银袍男子笑嘻嘻的道。
                他对面的黑衣男子显得有些恼怒,“若不是吹花堡名声在外,一时半会儿不好对付,我们哪用得到你!你这小人竟然得寸进尺!”
                “呵呵……随便你吧,爱要不要,小人便小人了,你们不也是如此?”银袍男子闻言反而不怒,倒是含沙射影的将矛头指向了黑衣男子。
                “你……不对,屋顶上有人!”黑衣男子忽的起身,大袖一挥,几支碧莹莹的飞镖射向屋顶,七夕一愣,连忙盖上瓦片,轻然跃下屋顶,还未等回到自己屋内,那两人早已追了出来,眼看着两人的身影愈来愈近,她只得躲在假山背后伺机而动。
                “唔……”七夕忽然感到有人从身后一把拥过自己,将她带进假山之中,“嘘!不要说话!”温润的声音轻轻响起,七夕面上一红,便不再开口,小小的洞中,只剩下两人轻轻的呼吸声,想是贺小梅也是半夜苏醒,一头乌发轻轻柔柔的披散下来,柔柔的拂过七夕的脸颊,清雅的香味从他身上传来,淡淡的味道,带着丝丝的甜……
                “哼,跑到倒挺快!”假山外黑衣男子四处一望,冷哼道。
                银袍男子眼眸一眯,“看来你的武功也不怎么样啊?有人来了竟然刚刚才发现,哎……我困了,先回去了。”说罢,几个飞跃间便失了踪影。
                “哼!”黑衣男子瞥他一眼,一挥衣袖,转身离去。
                七夕见两人离去,连忙推开贺小梅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垂眸问:“小……梅,你怎么会出来?”
                贺小梅想是发现了自己的唐突,抱歉的对着七夕轻道:“对不起,七夕,方才我逾越了。”
                “没……事,事发突然,谁也没料到!我……先回去了。”七夕抿着唇,生生的咬出一道红印来,说罢,她转身离开,一身碧色衣裙倒愈发映得她双颊绯红。
                贺小梅望着七夕的背影,唇角微微一弯,正准备回屋,却发现假山外的草丛边上静静躺着一只碧色流转的玉笛,他拾起那玉笛来一看,才发现笛尾处刻着一个清丽的“七”字,“七夕……七……七”贺小梅抬眸看向七夕的屋子,口中轻喃着,眼底慢慢溢出温润的笑意来……
                


                12楼2011-05-02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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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花堡的夜晚是极为安静的,除了偶尔巡查的护院外,四处一片安静,必无随意在外走动的人,吹花堡很大,分三个主院,十二个别院,另外还有零星分散在堡内的二十个小院,以及堡中东南西北的四个庭院,醉花夫人重视堡内尊卑有别,除了主院及四个庭院内使用琉璃灯,其余院落里皆是普通的镂花小灯,整个吹花堡内,点点灯火熠熠生光,胜过了皎月光辉……
                  一抹黑影忽的一闪,越过重重屋檐,那黑影身手矫捷,避过来往的护院及点了灯火的地方,在夜色里宛如鬼魅一般。
                  明月的银辉隐隐照亮了屋顶上飞跃的黑影,燕三娘抿着唇,越过各个院落,最后落在了别院的其中一个内,那别院并不特殊,昏暗的灯火照亮了长廊,一扇扇镂花的厚重木门紧闭着,树叶被风吹得飒飒作响,整个别院显得有些幽暗,让人忍不住发颤。
                  燕三娘半眯着眼,试探性的走上前几步,四处一望,确认无人之后,紧绷的心弦这才微微放松了些,凉风吹来,带着一丝幽香,燕三娘眉头一皱,寻香而去,脚步停在了长廊最里的一扇木门前,透过木门看向屋内,黢黑黑的一片,只是黑暗中若有若无的像是有抹银光在流动一般,燕三娘心头一喜,跃上屋顶,小心的揭开瓦片向下看去,手指随即一动,一枚小石子被打入屋内,也不知碰上了什么东西,发出沉闷的一响,而后便是寂静,直至燕三娘等了几秒,发现屋内毫无反应,只是静悄悄的,她唇角微微一弯,看来歌笑说的不错,这人晚上不在屋内,想必是去了堡内的某处与人会合吧?
                  深思至此,她又揭开几片瓦片,身形一动跃下,点亮屋内的油灯,昏黄的烛光一亮,方才那抹银色也随之消失,再也寻不到。
                  燕三娘站在屋内扫视一圈,屋里极其干净,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桌上的茶具毫无用过的痕迹,只有刚才闪现出银光的那身黑衣静静的躺在床上,带着一缕淡淡的幽香,燕三娘拿起那身黑衣,四下里一番翻找,却没有发现可以的东西,将那黑衣放回原处,她只觉得奇怪,这间屋子必无什么蹊跷的地方,歌笑要她来探出什么?!
                  静谧之间,烛光跳跃,在桌对面的春山图之上倒映出张牙舞爪的影子,暗暗的,像是有丝浮动在空气中的异味传来,几欲让人作呕!
                  燕三娘屏息寻着那丝异味走到春山图前,掀开那画,以手指轻轻一扣,这才发现墙壁空心,她一愣,顺手摸着那墙壁由上至下,手指一滑,三娘垂眸一望墙角,只见右下角有个小小的突出的凹槽,她轻轻的按下那凹槽,一道石门缓缓开启,那腐臭的异味愈发刺鼻,燕三娘握了短刀在手,小心翼翼的顺着墙边往暗道里走去……
                  那暗道很深,两边点了油灯,烛光跃动着,映得暗道有种诡异的气息,燕三娘屏息着向下走,眼前忽然一亮,一盏透明灯罩罩着的烛火高高悬在一方暗室里,明亮的烛光照亮了暗室,那股腐臭的味道在小小的暗室中令人反胃……
                  燕三娘拿出绸帕捂住口鼻,走进暗室,在看清那腐臭的来源时,她当下一阵反胃,连忙转身捂紧口鼻向后退去,她不是没见过死尸,可暗室里的这具死尸显然已经死了几天,皮肉腐烂,脖颈上的一条刀痕还带着暗红的血迹,死尸的面容已经有些腐坏,可是还是能看得出是个长相俊朗的男子,他身上着一件月白色长袍,衣襟处用银线绣出的竹子已经被暗红的血染成了乌红色,皱巴巴的凝成一团,燕三娘忍住恶心,细细的观察了男子脖颈上的伤痕,那刀伤不深不浅,恰好一刀让人致命,如此精准的刀法,令她都不觉有种恐惧感……
                  这次的对手,根本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这件事情,让她有种陷入恐惧深渊的感觉,不知道对手何时会出手,何时会与一枝梅正面交锋,甚至……连对手的底细都不清楚,以前面对严嵩那老奸贼时,也是歌笑对他知根知底,这才让一枝梅越斗越勇!可是这次……她实在不知道今后会出现什么样的事!
                  想着,燕三娘呼吸愈发急促,额头上细汗密密,恍惚间手指一抖,清脆的一声让她一愣,三娘低头一看,地上静躺着一块精致的小玉牌,其上雕有一支杏花,细看之下,杏花中央是个小小的萧字,想是方才翻看男子尸身时,从里衣里落下的,拾了玉牌,燕三娘急急往回走去,趁着夜色回了屋……
                  


                  14楼2011-05-02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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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厚实木门被急急的推开,燕三娘携着凉风细雨闯进了屋,然后从怀中摸出昨夜拾得玉牌啪的放在了桌上,道:“喏,昨晚发现的,做的倒也精致,若不是这是死人的遗物,我倒还真想要呢!”说着,脑海中浮现出那男子悲惨的死样,这一念头便又一扫而光了。
                    “玉牌?!看来有些收获了……”离歌笑放下酒盏,拿起桌上玉牌把玩着。
                    燕三娘斜眼看向他道:“这东西有用?”
                    离歌笑呵呵一笑,问:“这武林有八大世家,若我没记错,你可是已经偷过了六家,你可还记得加入一枝梅前曾盗过萧家的无独有偶玲珑盏?其上可也是刻了这么一支杏花。”
                    燕三娘见他提起往事,思绪一转,想到了那玲珑盏上雕刻的那一支杏花来,继而抬眸望着离歌笑道:“你是说……”
                    离歌笑轻轻扬了扬眉,喝了口酒笑道:“没错,这便是萧家的玉牌!萧家以杏花为记,尊卑有别,所雕刻的杏花为一到十朵不等,身份越低,所刻杏花越少,身份越高,那刻的杏花便会越多,这玉是块美玉,上面更是雕了九朵杏花,如果我没猜错,昨夜你所看到的那具死尸,想必应该是萧家长子萧墨若!”说到最后,他的神色一沉,然后缓缓的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他们为了夺取六把根本就不知道在哪儿的剑,不惜动了八大世家的人……”
                    燕三娘凝着眉,轻声道:“我怕这次的任务愈发变得麻烦了!”
                    “恩……麻烦才更好呢!有挑战嘛!”离歌笑满脸笑呵呵的喝上几口酒,笑道。
                    燕三娘闻言,柳眉一挑,道:“你是不怕麻烦了,可我怕啊……也不知道是你把麻烦解决了,还是麻烦把你陷进去了!”说着说着,她声音越来越小,面上微微泛出绯红的颜色。
                    “三娘……”离歌笑微微一笑,轻轻握住了燕三娘的手道:“会没事的,大家都会没事的……哪一次我们一枝梅不是死里逃生,倒是我们的燕子神偷何时变得畏畏缩缩了啊?”他轻笑着调侃道。
                    “你……我燕三娘怎么可能会害怕,我只不过是担心……担心一枝梅全部人的安危而已!”燕三娘冷哼一声道,继而一抬眸,却在看到离歌笑略带宠溺的眼神时有些不自在的偏过头道:“我不管,你给我发誓,不论如何,你都不许有事!”
                    “呵呵……好,我离歌笑对天发誓,今后无论面对多么危险的事,都一定保证不会有事!若违此誓,不得好死!”离歌笑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举起手来发誓。
                    燕三娘见状,垂眸一笑,“这还差不多!”
                    “三娘,说起来,昨夜你夜探时可还有发现什么?”离歌笑眼神一沉,皱眉问道。
                    燕三娘想了想道:“那倒是没什么了,就只发现了墙壁上的暗道和暗室里的死尸……以及这玉牌了!其他的……倒真没发现什么。”
                    “……三娘,我猜,那人杀了萧墨若,必定有所图谋,这几日你留意留意是否有和昨夜死尸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在堡内。”离歌笑墨瞳一凝,细看着手中的玉牌嘱咐道。
                    燕三娘微微蹙了蹙眉问:“你是说那人可能会扮作萧墨若,潜入吹花堡参加聚花大会?”
                    “没错,否则……他不可能进得来!”离歌笑勾了勾唇角,回眸又道:“待会儿,我去小梅他们那边一趟,让他和七夕多留意留意,你也小心些!”
                    燕三娘挑眉一笑,问道:“七夕和小梅没有什么事吧?”
                    “呵呵……看他们的样子,倒是相处的不错……三娘,你觉得七夕怎么样?”离歌笑顿了顿问道。
                    燕三娘微微愣了愣,“七夕?若是我说,这女子头脑聪慧,沉着冷静,心思更是细腻,她的武功也应该不会比我们一枝梅的任何一个人差,你问这要干什么?”
                    “我想,若是一枝梅有她相助……做事更会事半功倍的!”离歌笑浅笑着饮下美酒,目光转向窗外花草。
                    “哦,这主意倒是不错,只是……七夕愿意吗?”燕三娘笑问。
                    离歌笑轻轻颔首笑道:“会的,我有十足的把握,她会想通的!”
                    “呵呵……只怕大块头会不服吧?”燕三娘偏头勾起唇角,有颇为感兴趣的猜想着柴胡听到这个消息时会有什么精彩的表情!
                    离歌笑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子,淡淡回道:“到时候,只怕他会让七夕答应呢!”
                    “你那么有把握?”
                    “百分之百的把握!”
                    说完,两人对视一笑,各自的心思此时此刻一清二楚……
                    


                    15楼2011-05-02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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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的天气变得很快,空中灰蒙蒙的,灰灰的云层带着压抑的气氛,细细密密的雨打落在屋檐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雨水顺着屋檐落下地,溅起小小的水花,将隐秘在草丛中的血珠冲刷干净,缕缕血迹随着雨水浸入土中……
                      雨幕中,有个身影一闪而过,快得几欲让人认为产生了幻觉。
                      “咳咳……”灰衣女子急急跳入窗内,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冰凉的雨水顺着她的衣服和发梢流在地上,湿湿的聚成了一滩水……
                      另一边的屋子内,贺小梅刚送走了离歌笑,站在门外悠然自得的观雨,目光在透过密密雨幕瞥到对面屋子时,突然心绪不宁起来,也不知为何?竟想起七夕来,难不成……她出了什么事?!这样一想,贺小梅先摇了摇头,怎么会呢?今天都没见她出来过,自己真是杞人忧天啊!咦?!不对,方才歌哥有提起他去找过七夕,但屋里好像没人!那么……她也没出来过啊!想着,贺小梅连忙关了屋门匆匆走到对面的木门前,试探性的轻轻扣了扣门。
                      “七夕,七夕?你在屋里吗?”贺小梅敲着木门,伴着滴答的雨声咚咚的响,然后越来越急,越来越急……
                      恍惚间,七夕像是听到有人在喊自己,想要开口回答,方启了启唇,却又无力的缓缓合上,伤口处的疼痛传来,全身上下有股热流在乱串着,有些冰凉透过衣服传来,冷热交加,头脑愈发昏沉沉的,开始时还能隐约听见喊声,越往后自己意识便越昏沉……谁在喊呢?娘吗?不对啊,娘早走了,就在她眼前渐渐变得冰冷;会是莫轻扬吗?怎么会呢……那家伙一向跟她过不去的啊!那……会是谁?莫凝云?还是爹?七夕想着想着,那在耳畔的喊声越来越小,最后渐渐消失在了耳边。
                      “七夕!七夕!你若是不在,我要进来了啊!”贺小梅在门外心急如焚,最后直接推门而入。
                      “七夕!”贺小梅的眼光在触及地上的女子时,墨瞳一凝,连忙上前抱起女子,女子灰色的衣裙被雨水淋得紧紧的贴在身上,凉丝丝的,乌发湿湿的附在她脸颊上,显得颇为狼狈。
                      贺小梅抱着七夕,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办?手心忽然一热,他垂眸一看,却看到女子腰间的衣服已经被染红,腰间深深的刀伤,血流不止,生生将衣服染得红艳艳的。
                      贺小梅看着女子苍白的脸色,手指轻叩在七夕脉搏上,屏息把脉,却只能发现七夕身体内真气乱串,可是……也不该如此重伤啊!贺小梅放下七夕的手,眼前忽然一亮,女子的手腕上隐隐的现出一道红圈,那道红圈没入肌肤,只有细细观察才能发现。
                      噬心?!贺小梅一惊,谁那么狠毒,竟然用噬心!?
                      “娘,娘……我活下来了……娘……”贺小梅正出神想着,却听见怀中女子迷糊不清的梦呓道,七夕唇角缓缓绽出一抹浅笑,他一愣,继而抱着怀中女子出了屋……
                      


                      16楼2011-05-02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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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歌笑跟在柴胡身后,悠悠的喝了口酒,见柴胡迟迟不进门,不觉大为疑惑,“老胡,你堵在门口干嘛?”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俺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柴胡低下头带上门,转身走出来,嘴里还念叨着:“娘娘腔,你们继续,继续……”
                        “什么继续啊?老胡!”离歌笑皱着眉,收起酒袋上前问道。
                        柴胡头也不回的说道:“老离,三娘,俺看俺们还是走吧,娘娘腔现在有要事,还是不要打扰的好,走吧走吧。”
                        “梅梅有什么要紧事啊?”燕三娘挑挑眉,走上前推门……
                        “梅梅……七夕……你们……你们……”纵使是天塌下来也不变色的燕三娘此时此刻也完完全全的惊诧了,脸红了!
                        “我们什么都没有!”七夕和贺小梅急急看向门口,异口同声解释道。
                        离歌笑闻言,愈发疑惑不解,怎么三娘和老胡反应都如此异常啊?于是乎,他上前靠近木门翘首一望,屋内情形一览无余。
                        “怎么办?”七夕无奈至极的看着贺小梅,因为有伤不能起身,只能维持着躺在床上让人误解的姿势。
                        贺小梅急得脸红,脖子红,又不知道该怎么向离歌笑他们解释,只好垂眸低声道:“只好等他们冷静一些再好好解释了!”
                        七夕照样无语的看着燕三娘和离歌笑,然后启了启唇道:“燕姐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燕三娘脸红着,深深地呼了口气,捂住眼转身。
                        就算冷静如离歌笑,这时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屋内的两人,更何况七夕还躺在床上,小梅还衣衫凌乱,就算两人清白,怕也没人会相信啊……因为,这样子的场景是在太引人遐想了……
                        “小梅,男子汉大丈夫应敢作敢当,你既然做了,便要对七夕负责到底!”离歌笑严肃的走进屋对一脸窘迫的贺小梅说道。
                        贺小梅心中大呼冤枉,“歌哥,不是的,我只是……只是……”怎么说下去啊!?昨天的事,怎么说得出口啊!
                        “小梅,七夕是个姑娘,她脸皮薄,但是……你既然已经做了,就必须对七夕负责,什么不是只是的,挑个好日子娶七夕吧!”离歌笑郑重无比的拍了拍贺小梅的肩道。
                        贺小梅回眸求助的看着七夕,七夕动了动身子,轻声道:“离先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小梅什么也没有做,这事说来话长……我有伤在身,不可乱动,你们都先坐下来听我说完,好吗?”
                        


                        18楼2011-05-02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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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先生,你们记住,聚花大会上,千万不要喝席上的酒——蜜合香,切记!一定不要喝!”七夕被燕三娘扶起来轻声叮咛道众人。
                          离歌笑和其他三人对视一眼,“七夕,酒有什么问题吗?”
                          七夕抿抿唇,声音有些沙哑道:“前夜,我专门跟踪了那晚的黑衣人出了吹花堡,看到他在宛城内……的飞花小筑与一位衣着华贵的蒙面男子碰面,两人具体说了些什么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听清了他们其中的几句谈话,好像是说此次聚花大会,不成功便成仁!听他们的口气和谈话,想必弄影早在一个多月前便已被吹花堡寻到,打算在聚花大会之上展示给在场宾客,不过我想他们应该还不知道弄影被藏在了哪儿,所以才迟迟不下手!打算在聚花大会时,弄影重现,利用蜜合香将在场所有人的武功暂时一段时间化解,如此,夺取弄影,便是轻而易举了!因此你们可千万不要喝席上的酒啊,特别是离先生,你可是嗜酒如命,不论那蜜合香如何极品,你也要忍住!”七夕说着,挑眉瞥向离歌笑淡笑道。
                          众人闻言,当下微微一惊,没想到这伙人为了一份子虚乌有的藏宝图和宝剑,便下了如此大的“赌注”!果真不可小觑!“哎,听见没?七夕可都说了不可以喝酒,你可不准喝啊!”燕三娘偏着头看向离歌笑轻轻道。
                          “是是是,我保证不沾一滴酒,三娘可以放心了吗?”离歌笑呵呵的笑了笑,又道:“谁让不让我喝酒的是我们的燕子神偷呢!”
                          “我……我可没有不准你喝酒,只是这聚花大会上的酒不许喝而已!”燕三娘颇不自然的垂眸低声道。
                          离歌笑微微一笑轻笑道:“是……谁让你燕子神偷把我这个曾经生不生死不死的活死人的心给偷走了呢!”他语气中带着微微的宠溺和半开玩笑的意味,平白让燕三娘闻言脸色绯红起来,再看一旁的贺小梅三人早已捂着嘴憋着笑了,就连床上的七夕也笑得双肩微颤。
                          “你……油嘴滑舌!不正经!”燕三娘嗔怪的瞪了眼离歌笑,狠狠的拍了一掌上去,然后干脆背过身不理会众人的轻笑。
                          七夕坐在床上看着几人,心中莫名的泛起暖暖的感觉,好似回到了家一般……
                          “我看啊,燕姐姐和离先生这叫……不打不亲热!”七夕唇角微微一勾,眉眼间尽是调笑的意味。
                          贺小梅浅浅一笑点点头附和道:“恩……我看也是!”
                          “你们……”燕三娘俏眉一挑,回过神来回瞪两人一人一眼。
                          七夕和贺小梅看着燕三娘的反应,顿感有趣的吃吃笑了起来。
                          “唔……”七夕忽然眼前一花,剧烈的疼痛袭来,她闷哼一身,额角上冷汗直冒,全身经脉好似都在逆转一般,剧痛无比,宛如割心之痛!她闭上眼紧紧咬着唇,双手拧住被褥,死死的不吭一声,噬心发作了!果然很痛!……那黑衣人可真够给她面子的,竟然对她用噬心!
                          “七夕!”四人感到七夕的异常,贺小梅更是焦急的拉开药箱,“小梅,七夕怎么会这样?”离歌笑见状,转头看向贺小梅。
                          “歌哥……七夕昨天回来时便已中了剧毒噬心,每月发作一次,每次全身经脉逆转,犹如割心!”贺小梅边给七夕把脉边急促的向其他三位解释道。
                          燕三娘皱眉看着七夕痛苦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哼,谁那么恨!若是让他落在我手中,我燕三娘定要好好教训他一回!”
                          “七夕,好点了吗?我给你服了玉露丸,应该有所缓解?!”贺小梅从药箱中拿出一颗药丸喂七夕吞下,静待片刻轻声问道。
                          七夕微微睁开眼眸,虚弱的朝众人摇摇头道:“不碍事……这点痛我还受得了。”
                          “七夕,这怎么回事?”离歌笑缓声问道。
                          七夕弯了弯嘴角,“不过是被那黑衣人发现砍伤了一刀罢了,没什么大碍的!离先生你们不用担心。”说着,腰间忽的一痛,她眉头一皱,轻轻的嘶了一声。
                          贺小梅目光触及她的表情,知道昨天包扎的伤口裂开了,本欲看一眼伤势如何,而后忽然想到昨天的事,不禁面色泛红,只好讪讪的将手中的纱布和药瓶递给燕三娘道:“三娘,还是你帮七夕敷药吧,她伤的不轻!”
                          燕三娘接过**纱布,颔首道:“那好,你们就先出去吧。”
                          三个男子闻言,对视一眼,纷纷默契的关上门走了出去……
                          “七夕,真是抱歉,我们没能帮上你。”燕三娘手下为七夕包扎着腰间的伤口,有些内疚的低声道。
                          七夕摇摇头,笑道:“燕姐姐,没有什么抱歉不抱歉的,这件事本来就不应该是你们管的,是我把你们拉入了危险中,若是要说抱歉的,该是我才对啊!”说话间,她一字一顿,想是方才经脉逆转的剧痛让她失了气力,一时间方说几个字便要缓上一缓。
                          “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一枝梅可是专门打抱不平,专管奸凶之事的!这是既然让一枝梅遇上了,哪有不管的道理!”燕三娘开口缓缓道,似乎想到什么抬眸忽然问道:“对了,七夕,说起来,你怎么会在梅梅屋里?”
                          “这……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记得昨天逃回来后进了自己屋内便昏了,之后的事,我也不清楚!”七夕垂眸,长长的乌发垂下,遮住了她面上的两抹绯红……
                          “这梅梅真是的……”燕三娘低低的哼了一声,一看两人可疑的神情,纵是再不聪明的人都可以猜到七夕为何会在梅梅屋里了!“七夕,我问你……你觉得梅梅……怎么样?”
                          “啊!?”七夕抬眸,颇为不解的看着直视自己的三娘,半晌愣愣回道:“小梅很好啊,燕姐姐,怎么了?”
                          “哦,没什么没什么,七夕,你好生养伤,聚花大会的事便交给我们一枝梅吧!”燕三娘摇头笑笑说道。
                          七夕揉了揉额角,笑着颔首,“恩,谢谢你,燕姐姐,还有离先生他们!”
                          “什么谢不谢的!”反正歌笑以后要把你拉入一枝梅,早晚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谢的!燕三娘回眸不动声色的瞥了眼门外的三个人影,暗暗想到。
                          


                          19楼2011-05-02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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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梅,你知道噬心解药是什么吗?”一曲落尽,七夕收起玉笛,月光下,她眉如弯月,眼若灿星。
                            贺小梅回过神来,回道:“噬心的话……应该是有解的,噬心之毒虽烈,可若是以百花谷九转洗髓丹为解药,再加以调养,噬心之毒可解!”他白衣飘飘,就这么静静的坐在一隅,却有着让人无法言述的舒服。
                            七夕眯了眯眸,饶有兴趣的笑笑道:“百花谷的九转洗髓丹,十年得一粒,倒是珍品!”
                            贺小梅看着她,目光瞥到七夕手腕时,墨瞳忽热一凝,趁着七夕不备,贺小梅手一翻转,紧紧扣上了她的脉搏,“你用了三生若梦?!”他手下一松,惊诧问道。
                            “以毒攻毒!岂不更好?何况……明日便是聚花大会!”七夕也不恼,只是探了探自己的脉搏,淡淡道了一句。
                            贺小梅抿抿唇,三生若梦,是惊谷老人所创,中毒者无任何痛苦,但若是一月之内不解此毒,之后的每一天里,都会越来越嗜睡!最后死于睡梦之中,三生若梦毒性恰好压住噬心之毒,可是一个月后……七夕竟然能对自己都如此不留情!“七夕……你……又何必如此对自己?”他担忧的叹了声。
                            “因为,我相信你们一枝梅,更相信你!你说过不会让我有事,这话还作数吗?”七夕起身,眼眸一转,笑着望向贺小梅。
                            贺小梅先是一愣,而后垂眸一笑道:“当然,我贺小梅可从不食言!”他望着七夕,温润的笑意染上唇畔。
                            “今夜月色正好,你敢不敢……与我比试比试?我可一直想看看你这千面戏子的武功如何呢!”七夕俏眉一挑,带着些许的挑衅意味。
                            “呵……”贺小梅起身轻笑一声,道:“怎会不敢!?比就比,我也一直很好奇你的功夫如何呢!”他白衣如雪,笑得柔媚温润。
                            “哦,好啊,如果你输了,我可要去找离先生把你换了啊!”七夕长长的哦了一声,双眸亮如星辰。
                            贺小梅闻言,哼道:“我怎么可能会输给你呢,怕是到时候你输给我也不一定啊!”
                            七夕笑着垂眸,不言不语,再抬眸时……
                            一道白光闪过,飒的一声,那是利剑刮过衣服的声音,贺小梅一惊,怎么也没想到七夕竟然连招呼都不打就出手!好在他反应及时,闪身险险的避开了那迎面刺来的一剑,“你怎么不打招呼?”贺小梅见七夕较真,抽了个空问道。
                            七夕手中握着一把长不过尺余的短剑,轻轻道:“若是敌人……会给你打招呼吗?再说……方才的话,我可不是说着玩的!”
                            贺小梅凝神一想,倒也觉得不错,见七夕手下丝毫不留情面,他连忙收心,专心应付!
                            七夕手中的短剑被她使得得心应手,挽出朵朵剑花来,直逼贺小梅,银光在夜空中划过一抹接着一抹的流影来,令人看得眼花缭乱。
                            贺小梅一想到自己的饭碗也许真的会被抢,更是聚精会神的化解那狠厉的剑招来,他手指一动,几枚飞镖直刺七夕,七夕眉一蹙,手下剑法一顿,连连向后一退,避过前几枚飞镖,随后的两枚却划破了衣裳,刮过肌肤,映出丝丝血迹来,她凝神退后,还未曾回过神来,点点星光便朝着她迎面而来,她眼眸一眯,脚下运力一跃,半空中翻了个身,转眼之间便到了贺小梅身后,斜斜刺出一剑,贺小梅忙一个转身,躲开那短剑的剑锋,左手顺势捏住七夕手腕,止了七夕使剑的攻势。
                            七夕一皱眉,一个翻身,双脚狠狠踢向贺小梅的下方,贺小梅哪料得到七夕会如此,只好松了手,向后退去,七夕微微一笑,运力一击,将手中短剑击向贺小梅,那短剑狠厉,七夕手下更是不留情,足尖一点便离了原地,挥手撒过数十根银针,贺小梅当下往后一退,手下一挥,将手中折扇打开来,挡住了数十根银针,虽是银针已被挡住,可那短剑却已到了身前,贺小梅苦苦的抿了抿唇,以手握住断剑,止住了短剑凶猛狠厉的来势,那短剑锋利至极,贺小梅手心一痛,一缕血便顺着指间缓缓流下,七夕见状一凝眉,走至贺小梅跟前,收了短剑,“以手接剑!?你可以变千面,可这手若是废了,你难不成还可以变出一只手来啊!?”七夕叹了口气,拉过贺小梅的手,从怀中抽出一块丝帕为他包扎上,扬了扬眉道:“这帕子你便不用还我了,留在你那儿吧,以后可不要以手接剑了,方才那剑你其实可以避开的!何需接住!?”
                            “我怕你真的会把我的位子抢了啊。”贺小梅故作惆怅的叹了口气道。
                            七夕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道:“呵呵……不过是说句玩笑话,想让你全力以赴罢了!哪知你当真了。”她唇角染上一抹浅笑,有着微微的暖意,七夕笑够了,道:“小梅,我这些日子来想了想,我决定答应离先生,加入一枝梅。”
                            “啊?歌哥有问过你?”贺小梅惊异的啊了一声,根本不知情的看向七夕!
                            七夕微微的笑道:“恩,我打算明天就去说,说起来,小梅你叫我的名字可真够牵强的,难不成……你叫不顺?”
                            “是有些,你看,我叫柴胡是胡哥,燕三娘是三娘,叫离大哥是歌哥,只有七夕你的,不疏不熟的,是有些别扭!”贺小梅煞有其事的一个一个称呼数着来说,说罢,还颇为苦恼的看向七夕。
                            “恩……好吧,给小梅你个特权,以后你便叫我七七吧,可好?”七夕认真的一思索,最后抬眸问道。
                            贺小梅口中轻喃着这两字,然后颔首道:“恩,七七,不错,比七夕要叫得顺口些!”
                            夜风刮来,吹起满树合欢花,有些落在屋檐上,晕晕的打了几个转,像蒲扇一般,几片落叶飘飘然落在女子肩头,女子负着手,凌乱的刘海斜斜的被风刮起来,她笑的极浅,却带着让人见之不忘的清艳明媚,她身旁的男子只是微微浅浅的笑着,纵是天上美玉也不及此玉清润……
                            


                            21楼2011-05-02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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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发个小剧场哈,没时间发正文,先发个小剧场,各位看官别介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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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七和燕三娘蹲在屋顶上,透过揭开瓦片的地方向下望去,屋内绫罗红帐,流苏轻垂,红烛摇曳,“燕姐姐,你说……小梅没揭开盖头会发现吗?”
                              三娘弯了弯嘴角,颇感有趣道:“梅梅虽说平时心思细腻,但是……今天可是他的大喜日子,他再怎么也不会怀疑新娘子的!”
                              七垂眸一笑,心想着待会儿贺小梅有趣之极的表情……
                              贺小梅身着大红喜服,唇边挂着笑意推开门,在看清屋内床畔的红衣丽影后,眼神迷离道:“七七……”
                              那“纤影”双肩微微一颤,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似的。
                              贺小梅不慌不忙的先倒上两盏酒,然后笑着走近床畔,轻柔的掀开那抹纤影的红盖头,“歌……歌哥!?怎……怎么会是你?”贺小梅看着头戴假发,面染胭脂,发间还七零八乱的插着数支华丽发簪的离歌笑,霎时惊诧的问道。
                              “小梅,今天这事啊……实在是不关我的事啊!”离歌笑隐忍着笑意答道。
                              贺小梅哭笑不得的望着离歌笑,颤悠悠的问:“歌哥,那……七七呢?”
                              “七夕吗?她悔婚了啊,回江南了……”离歌笑不动声色的抬眸瞥了眼屋顶上看得正欢的两人,故作正经的道。
                              “怎么会?!”贺小梅身形一晃,不可置信的看着离歌笑。
                              七七在屋顶上看着屋内的贺小梅,有些心疼,然后回眸望向三娘道:“我……会不会太过分了?”
                              “放心,梅梅肯定会发现你没走的……”三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屋内的贺小梅,轻笑道。
                              


                              23楼2011-05-02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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