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拉与歌 .
BY.肢节不错
血印在积雪的碎末上肆意渗流,直到所有的铁锈色被冰面冻结,再也无法深入地下。
他把最后一捧雪撒向逝者,将仅露出的小半个脸颊掩埋,含笑染血的嘴角,永远的被凝固。
枪还立在那里,如许孤独的,巍巍掩去的道标。
题。
颀长的窗户向空旷的野地洞开,隆冬索然无味的景象一览无余的展现在眼前。 古老的肖像画在背光处模糊,和墙纸繁复而色调暗沉的花纹融合着,辨不清轮廓。直到听见副官的军靴在地板碰撞的规律响声停在背后,负手而立的雅柏菲卡才缓慢的转过身来。
“指令下来了?”雅柏菲卡水蓝色的长发滑落在军装衬衣上,清峻的眉微扬,随意却不失气度。
“是的。可是长官……”焦急的青年不知道怎么来表达,议院那群混账怎么可以这样毫不守信!
“说。”雅柏菲卡不紧不慢的丢出简短的一个字,足以显示出他不悦的催促。
“……是指名您押送要犯前往战时政府所在地,并出席军事法庭。”
“果然。”收拾掉了那群阴谋家最后的顾忌,于是便上演过河拆桥的戏码了?而且还这样天真的想把我和那个人一起干掉?真是好样的…… 雅柏菲卡低垂下目光自嘲的笑了笑,随即拎起挂在一旁的大衣,从容不迫的披上,快步直直向大门走去。
“长官?” “去监狱要人。” 蓝发男子的步伐已经径自踏上门阶的落雪,凛冽而略带轻快的嗓音传来。
干燥而酷寒的冬季可以将牢狱最后残留的潮湿与腐烂味压抑,而修建时日久远的晦涩建筑由来的死亡气息却只有愈发的浓郁。
每个犯人踏进这里,死神咸湿肮脏的黑吻便会舔舐他们的额头,然后绝望与厄运就此从这里开始,一点一点,腐蚀掉所有的生意或反抗。
典狱长在前方急急的引路,雅柏菲卡打量着同路两侧黑色的反光的石壁,不适的阴冷感让他微微撇了下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这个鬼地方,到是真不是一般的适合那个家伙啊。
阴沉蚀骨,致命危险。
正值胡思乱想的期间,引路人已经在长廊尽头的某处停下,雅柏菲卡望了望面前更显森严的关押设施,心情愉快的冷笑一声。
到了。
繁杂的确认措施一一妥当,囚室的大门终于打开。
黑铁的墙壁上仅有数个通风孔和一扇厚重的牢门,青白色的镍灯悬挂在头顶,散发出死尸眼白一样空洞的光。 干净整洁的囚服遮掩了过多的伤疤,银发的高瘦男子就被这样关押在狭小的空间里。
看见雅柏菲卡的时候米诺斯正坐在钢铁的座椅上,锡铁般冰冷的瞳孔折射着玩味的情绪,他微微抬起被手铐锁住的左手,抵住自己的额头。
“你来了。”米诺斯低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