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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歌走后,我用ZIPPO点燃了所有粉色大纸,在夕阳的余晖里它们飘舞着,落地时破碎,像极了那些夜晚围着火苗的幺蛾子。
还没等到伤口痊愈,我就打游击一般的逃出了医院
一边打着最坏的打算,一边走进楚天歌的办公楼里,我低着头从口袋里摸索的半天也没摸索出一根烟,只好提着行李走了进去。
正准备去召唤楚天歌,却听见办公室里传来楚天歌的爆发的声音。
「How can I do?」
「Chor.The only way we can do is to meger with other record companies.You know, Pur'chase has threatened to buy Orita, we now have no choice.」
女助理冷静的声音像是敲进心脏里。
啧啧,看来发生什么大事情了。我站在门后摇了摇头,听见楚天歌叹了口气狠狠坐了下去的声音,助理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甩了甩她红色的发丝,她看见了站在门后不以为然的我。
她抿着她鲜艳的嘴唇对我笑了一下。
「Welcome.」
然后从我身边迅速了离开了,从落地窗射过来的光线覆盖在我的眼眸上。
我浑身冰冷。
「天歌,怎么了?」
楚天歌安静的坐着椅子上抽烟,他伸手让我坐在他的前面。
「逃出来了?」
「没有啦。我怎么会逃呢?差不多痊愈了啊……咦别拍这里,痛痛痛!」
「你啊,又是强迫着医生护士把你放出来的吧。」
「……真够了解我啊,你。」
他不停的敲着电脑,然后翻出一幅曲线图给我看。
「其实是关于Orita销量的事情,告诉你也无妨。」
「6月份是Pur’chase发行新人新唱片的月份,本来Orita在全球的销量就比Pur’chase少了一大截,6月份后Orita的销量开始剧减。」
他说这话的时候,冷静得像他那个妖精助理,和平时真是判若两人。
「所以,你们就打算在全国各地的分公司挖掘一些新人才,然后加上你们本部的优秀老人提高销量?」
「没错。但是,我们挖来的人才难以媲美Pur‘chase的新人,而老人的人气也开始衰弱。」
他翻了下一张图,是Pur‘chase当红十位优秀老人的唱片销量。
我咂了咂嘴。
「也就是说,Orita现在面临很大危机……所以刚才你的助理想让你与其他公司合并来保持销量?」
「不……事实是……」楚天歌犯了难,他搓了搓手站起来给我泡咖啡。
楚天歌从来不会主动给一个人泡咖啡的,做这种事情的一般都是他的助理。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其实之前我们是可以与Pue’chase合作的。」
他递给我咖啡。
「首先是让我和Vera订个婚,然后呢就合资打造新人,人才互相流通。」
「但是我没有和Vera订婚,后来Vera就去了澳洲……然后呢Vera就爱上了你……」
我抿了一口咖啡,面无表情的看着纠结的楚天歌。
我接下了他要说的话
「没有和Pur’chase合作的你们销量不断降低,此时正赶上我从澳洲回来应聘Orita的制作人,所以你们就开始打我的主意想让我和Vera小姐……所以你那天才会问我对Vera的感觉什么的,然后你们就可以互相交流了,对不对?」
「我一开始可没这么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这个目的了……」
我放下咖啡杯
「这都是你那亲爱的女助Behina小姐的想法吧,哎呀我真佩服你啊楚天歌,没想到你一个总经理还得被自己的女助这样玩,还包括玩你的“挚友”。」
我特地加重了挚友这两个字,果然和我想象的没什么两样,可是我还是得演下去。
从医院出来饱受摧残的我,为他和Maggie还有机会而开心的我,刚与曾安娜正面交锋的我,回到公司向给楚天歌报个平安的我。
我知道他们打的是什么算盘。
可是我不依不饶的继续说这着
「然后Vera一家现在已经对我有了敌对的心理,完全不可能与Orita合作了,甚至是想收购Orita,所以我现在已经变成了拖后腿的垃圾。」
我暗自加重了「垃圾」的发音,喉咙里却像堵塞了什么东西一样。
我回想起曾安娜的话,她说很快就会让我一无所有。
而我倒是觉得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我站起了身子,提起了仅有的一只箱子。
我并没有冲出去,而向楚天歌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走了出去。
「多谢楚总的关照,我就先走一步了。」
步伐坚定而没有丝毫逆转的余地。
像极了我在澳洲跟Vera辞职时候的场景。